“薛市長是什麼時候來的,早知道你也來省裡,我坐你的車一起來”。丁長生非常不見外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你要來,而且還是來見梁書記,下次再來省裡一定要告訴我哦”。薛桂昌說道。
樑祥去換衣服了,客廳裡剩下丁長生和薛桂昌兩個人了。
“怎麼樣,那兩人現在什麼情況?”薛桂昌問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我是跟着去看了看現場,別的事人家省紀委都沒讓我插手,人也是被省紀委帶走了,我現在根本不知道到了什麼程度了,不過肯定還會有人被咬出來,金立軍才進去了一晚,陳東被咬出來了,不過也有個壞消息,常康虎跑了”。
“嗯,那個人我知道,桃縣的地頭蛇,這下桃縣要倒黴了”。薛桂昌說道。
“桃縣?出什麼事了?”丁長生問道。
薛桂昌笑而不語,丁長生也沒再問,像是丁長生沒告訴他金立軍和陳東怎麼樣了一樣,他也不會告訴自己到底桃縣出什麼事了,他來找樑祥,還和自己一起來,這讓丁長生的心裡更加犯嘀咕了。
“長生,你來一下”。倆個人正在說話呢,樑祥站在二樓的樓梯處說道,這個時候樑可意也換好衣服出來了。
丁長生樓,她下樓,倆個人相互對視一眼,沒說話,在家裡樑可意還是很收斂的,畢竟還有個外人在下面呢。
“坐吧,我今天很忙,只能是在家裡見你一面了”。
“梁書記能在家裡見我,非常榮幸”。丁長生說道。
“行了,別扯那些閒篇了,說說你的事,李鐵剛找我了,說了你的要求,你考慮好了嗎?”樑祥問道。
“沒考慮好”。丁長生說道。
樑祥一愣,他沒想到丁長生會這麼說,沒考慮好你來我這裡幹什麼,還有那個李鐵剛,來找我替你說什麼情?
“這話怎麼說?”樑祥問道。
“梁書記,我這是向你說實話,是我真心話,我不想在紀委或者是檢察部門工作,這斷人前途的事那是非常招人恨的,別的不說,我調查朱佩君那個案子,這個案子一啓動,有人在江都街,對我的車打黑槍,你說這事是不是很危險?”丁長生問道。
樑祥被丁長生說的這件事驚了一下,問道:“你說的這事當真?”
“當真,這事李書記知道,江都市局的萬和平局長也知道,那又如何,到現在也沒抓到人,我說的是這事的危險性,實不相瞞,我剛剛來這裡之前去見了李書記,對了,這是李書記給你的茶”。丁長生把一盒普洱茶放到了樑祥的桌子。
樑祥也只是掃了一眼茶葉,接着問丁長生道:“後來那事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我其實是很想找個地方當個父母官,真實發展一方經濟,爲當地的老百姓做點實事,紀委和檢察院的工作,我實在是沒多少興趣,既要馬兒跑,也要給馬兒草,這話沒錯吧,所以,我去湖州查案子,我沒有職位,沒有權力肯定查不出來什麼東西來,我不是要官,問題是在其位才能謀其政,對吧”。丁長生笑笑說道。
“李書記怎麼說?對於你要離開這兩個部門的問題,他什麼意見?”
“唉,他當然是不想讓我走了,還和我說,我要是去當個父母官,頂多是爲治下的百姓做點事,但是紀委和檢察院的工作,那是監督更多當官的,我們是刀,是要剜掉那些長在我們體制的膿瘡,能爲更多的人謀福利,反正都是一些高大的說辭,我也學不來”。丁長生說道。
“嗯,你對你們的市長什麼評價?”樑祥問道。
“你說的是薛市長?”
“對,他怎麼樣,在湖州的口碑如何?”樑祥問道。
“這個不好說,我纔去了很短的時間,也沒有和他有多少交集,不好評價”。丁長生說道。
樑祥點點頭,說道:“現在不熟悉,回去可以好好了解一下,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以前給我幹辦公室副主任,能力還是有的,是湖州的環境不是很好,所以導致他施展不開,你們回去可以相互瞭解一下,他這個人還不錯”。樑祥說道。
丁長生明白了,樑祥這是在幫自己和薛桂昌牽線呢,只是自己和薛桂昌算是能牽線又能如何呢?
“我明白”。丁長生說道。
“你的事我會考慮,我還是較贊成李書記的意思,你在這方面是有經驗的,所以,湖州的政治環境,還是要紀委和檢察院負起監督的責任來,否則的話,這麼死氣沉沉下去,經濟怎麼發展去,湖州和白山相,白山去年還是領先的,但是今年過去半年多了,經濟數據下滑的厲害,責任在誰,我心裡是清楚的”。樑祥沉重的說道。
丁長生心想,你心裡清楚好,你倒是採取措施啊,既然說薛桂昌不錯,那把邸坤成拿下來,把薛桂昌推去不完了?
當然了,這話丁長生是不敢說的,也只是在內心裡腹誹一下而已。
“你還有什麼事要說嗎?”樑祥最後問丁長生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沒有了,謝謝梁書記,我一定把您的話銘刻在腦子裡,時時翻出來告誡自己”。
樑祥聽了也只是笑笑,明明知道這是丁長生在拍馬屁,吃了這頓飯出去不忘了不錯了,還時刻銘刻在心裡,扯淡,誰信呢?
可能是在辦公室裡薛桂昌和樑祥的話談完了,一樣都是從湖州來的,招待的方式不一樣,薛桂昌是自己人,所以要坐在明面,但是丁長生不是自己人,要見也是這麼偷摸的,還有一個丁長生也想明白的道理,是丁長生是檢察院的,是把刀,最可能殺人於無形的招式是出手之前把刀藏起來,出其不意才能殺人,要是整天沒事扛着把刀在街轉悠,誰不知道你想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