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有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許弋劍,但是他的下意識告訴他這裡面一定是一個坑,要知道許弋劍是什麼人,是爵門門主,這個頭是那麼好當的嗎,這可是玩心眼的祖宗啊,官場上那些人玩心眼,哪個不是佼佼者,可是都能讓許弋劍收拾的妥妥帖帖,自己有那個本事嗎?
要是自己和這些人玩,還不得分分鐘被玩死,所以他認爲這是許弋劍在給自己挖坑,堅決不肯接受。
“許總,你就不要再難爲我了,所謂隔行如隔山,別看我現在混的還可以,但是真的是要到了你那一行裡我非得被玩死不可,我還是想好好活着,享受生活”。萬有才說道。
許弋劍好像是吃定了他,說道:“這事也不是很着急,反正我現在還沒死呢,我只是爲自己的後事做準備,我能活一天,我就會指導你一天,直到你全部的明白了我們的運行規則爲止,你放心,我還會再找你,你回去好好想想,不急着回答我”。許弋劍說道。
“算了吧,大家都挺忙的,這事就不要再提了”。
“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你掌握了這些人,就等於是掌握了億萬財富,還是那句話,官商纔是最厲害的商人,自古以來,世界上成功的商人沒有人能躲得過這個規律,巴菲特厲害嗎,在我看來就是個屁,我和他吃過一次飯,聊了聊經濟發展的問題,都說他是股神,你知道這個股神是怎麼來的嗎?他的背後是美聯儲的老闆們,老闆們準備怎麼操作市場了,他都能提前知道,所以投資鮮有失誤,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你要想在a股賺大錢,消息是少不了的,而消息來自哪裡,就來自中國的‘美聯儲’,明白了吧?”許弋劍問道。
這些萬有才當然明白,但是他依然說道:“我賺安分守己的錢,夜裡睡的踏實”。
“哈哈哈哈,這話你也能說的出來,有才,要是連你賺的錢都是安分守己的錢,那中國大多數商人都是大大的良民了,算了,我不和你說這些事了,你自己想想吧”。許弋劍說道。
“不用想,我現在錢夠多了,再多的錢也得有命花才行吧,當年黃光裕知道地產比賣電器賺錢時,他就不滿足於賣電器了,當知道期貨股票比地產還賺錢時,也就不滿足做地產了,結果呢,現在還沒出來,你以爲憑藉消息可以在a股市場上割韭菜,但是你想過沒有,我們又是誰的韭菜呢?”萬有才淡淡的說道。
許弋劍原以爲這是一個很容易的談判,但是沒想到如此艱難,而且萬有才的不貪讓他無處下手,對付任何人,只要是這人貪,就好辦,世上的東西總有你需要的,只要你有貪念,就給人下手的機會,無論是名氣也好,利益也罷,只要是貪,就會吸引來無數的蒼蠅。
“這倒是有意思了,怎麼,你沒答應嗎?”萬有纔回到了湖州,見了丁長生,立刻把這事向他做了彙報。
“丁先生,許弋劍這是要借刀殺人啊,別的事還可以做,哪怕是黑社會也好,但是這是要殺頭的,我雖然讀書不多,但是也知道這和造反比差不到哪裡去”。萬有才說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你還挺謹慎的,這事的確是個問題,而且這裡面一定是埋着雷的,至於是什麼陷阱,你沒跳下去,不好說,算了,這事就這麼着吧,不接受也就不接受,他還會不會找你,到時候再說,不過他這麼急着找繼承人,還真是說明了點什麼事”。
“我覺得吧,他就是病的厲害,這一次很危險,到了江都檢查,醫生說發生心梗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要是不及時治療的話,很可能就完蛋了,我看他是被嚇壞了”。萬有才說道。
丁長生聞言暗暗覺得可惜了,要是堅持留他在湖州呆一晚上,說不定兵不血刃就可以把他解決掉了,但是天不遂人願,可惜了。
許建生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他昨晚睡的很晚,看看身邊的金髮美女,拿着手機起牀出去了。
“喂,爸,這麼早”。許建生打着哈欠說道。
“我身體不太好,正在住院,想起來還有些事沒和你交代完,想趁現在不忙和你說說……”
“爸,爸,你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許建生一下子有些急了,問道。
“差點心梗,生氣氣的,算了,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生氣是沒用的,你今天飛香港吧,我和吳家父女也一塊過去,把你和吳雨辰的事辦了,要想讓人家辦事,就得捨得下本錢,要是不捨得下本錢的話,人家怎麼能給你賣命”。許弋劍說道。
“爸,到底出什麼事了?”
“你不要問了,電話裡也不方便說,你現在去機場,飛香港吧,我這邊協調他們家”。許弋劍說道。
許建生掛了電話,感到好一陣驚恐,不知道國內出什麼事了,但是既然父親這麼說,那就一定是要出事了,看來自己以後沒好日子過了。
天亮了之後,許弋劍感覺自己身體好多了,立刻給吳明安打了個電話。
“老吳啊,我昨晚想了想,覺得孩子們的事還是儘快辦了好,我現在在省城住院呢,身體不舒服,你和雨辰都來一趟吧,我們一起去一趟香港,把孩子們的事給辦了,簡單點也好,我差點心梗了,所以覺得這事要是辦不了,萬一哪天我真的過去了,這不是遺憾終生嗎?”許弋劍說道。
“啊,有這回事,那你等幾分鐘,我和孩子說一聲,然後就去省城”。吳明安一愣,說道。
當吳雨辰知道這個消息時也是一愣,但是她本能的想要反抗,可是接下來吳明安的話讓她無處反抗。
“你要想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就得有所得有所失,你可想好了你要什麼,幾年前我讓你去找他,你們鬧的不好,後來又出了這麼多事,你覺得勝算有多大?”吳明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