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兵當然不會聽秦麗珊的話不去看看,畢竟汪曉龍也是他的人,如果汪曉龍死了,那麼接下來的很多事都很難再實施了,自己是警察,不能拿着槍親自上去和人拼吧,很多事還是要暗地裡做的。
“我去去就來,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不要聽那個人說的大話,這裡是北原,是我的地盤,沒人敢對我怎麼樣”。週一兵給自己壯膽說道。
“不敢怎麼樣?”秦麗珊冷笑一聲,“他今天對着你開槍了嗎,你怎麼不反擊啊,你有本事反擊啊,我告訴你,我這輩子算是毀在你手裡了,你什麼時候能聽我一句勸?”
週一兵看看她,沒吱聲,調頭就離開了。
秦麗珊感覺到了絕望,雖然她相信週一兵,但是她現在更是懼怕丁長生,因爲這個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男人,有膽有識,當然,更多的還是被丁長生的狠辣嚇到了。
所以,當週一兵離開後,秦麗珊呆呆的坐在那裡,直到茶几上的手機再次響起。
“他又出去了,對吧?”丁長生問道。
秦麗珊一下子站了起來,問道:“你怎麼知道?”
秦麗珊緊張的看看窗簾,都拉着呢,把家裡包裹的嚴嚴實實,可是丁長生是怎麼知道週一兵此時又出去了。
“我說過了,我想做的事,沒人能攔得住我,也沒人能跑的出我的手掌心,可是週一兵不信,他回來你告訴他我打過電話來了”。丁長生說道。
“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沒什麼關係,求你以後不要再找我了”。秦麗珊說道。
丁長生沒理會他的話茬,說道:“而且這也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我告訴你了,隨時向我彙報他的行蹤,這一次你做的非常不好,如果下一次再讓我打電話確認他的行蹤的話,後果嘛,那就不知道是什麼了,或許是你的一場車禍,或許是你兒子在學校出了點小意外,總之,你聽話,咱們就合作的愉快,你陽奉陰違,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完,丁長生就掛了電話,秦麗珊拿着手機,慢慢放下,她發現自己現在就是籠子裡的鳥,雖然能出去,但是卻被人嚴密的監控了,而自己的男人還是個警察呢,但是這一切都沒用。
週一兵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這時候他的同事也趕到了。
“什麼情況?”
“現場還在勘查,很明顯,是蓄謀已久的槍擊,現在沒有特定的嫌疑人,畢竟汪曉龍的仇家很多,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是誰幹的,裡面還在搶救,生死不明”。週一兵的手下彙報道。
“繼續勘查,爭取找出點線索來,他媽的,這傢伙千萬不要死啊,要是死了就麻煩了”。週一兵自言自語道。
“很難說,身中三槍,不死也得扒層皮”。
他們正在說話,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情況怎麼樣?”週一兵上前問道。
“一共三槍,其中兩槍是致命的,不過,其中一顆子彈擊中了脊柱,造成了脊柱神經大面積損壞,下半輩子恐怕是要在牀上度過了,另外致命的一槍是打中了心臟的位置,但是因爲這個,子彈沒有穿過去,所以只是衝擊傷,要是這顆子彈穿過去,可能會當場死亡”。醫生將一部手機遞給了週一兵。
週一兵接過去看了看,旁邊的下屬說道:“這華爲手機可以啊,以前聽說過手機擋子彈,沒想到還真是能擋子彈啊?”
“少廢話,把這個證據固定下來,查槍,查子彈來源,一定要給我查清楚,明天早晨告訴我結果”。週一兵說道。
看着汪曉龍被推出手術室,週一兵走過去看了看,依然是昏迷不醒,臉色蒼白,他很難想象這個人剛剛還在和自己談事,這短短一個小時不到,就成了這個樣子,不知道是誰的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在省城幹這種事。
這事雖然沒有人刻意的外傳,但是槍擊這種消息在國內就絕對是屬於爆炸性新聞,所以,車家河很快也知道了這事,把週一兵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聽說昨晚發生了槍擊事件,有這回事嗎?臨近年關,兩會,現在在省城出現這樣的事,你們做了什麼嗎?”車家河問道。
“還在查,暫時沒有消息,初步推測很可能是尋仇的,汪曉龍得罪了不少人”。週一兵說道。
“是嗎?以前多少年沒有發生過槍擊事件了,沒想到現在發生了,你到現在還沒線索,幹什麼吃的,就這麼點本事?”車家河不滿的問道。
“是,我們會盡快查清楚”。週一兵說道。
“昨天何書記問了仲華的車被撞的事,囑咐我們說做事要有分寸,一兵,我看在你這裡好像越來越沒分寸了,怎麼回事,皮癢了?”車家河問道。
“車書記,那事和我真的沒關係……”
“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明白”。車家河怒道。
шшш☢Tтkā n☢co
週一兵不敢吱聲了,他就知道車家河在市局肯定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人在爲他做事,說不定還在監視自己,所以,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他不喜歡撒謊。
“是,我一定會小心的”。週一兵說道。
“我告訴你,對什麼人用什麼樣的方法,這是規則,仲華不用你管,自然會有人和他拆招,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別把一些屁事做成屎就行了”。車家河說道。
“是,我知道了,沒事的話,我出去了”。說完,週一兵要走,但是被車家河叫住了。
“等下,葉文秋那小娘們找到了嗎?”車家河問道。
“還沒有,正在找,一點點的梳理線索,可是目前來看,我斷定丁長生是知道葉文秋那娘們在哪的,只是那個傢伙是個混蛋,死活不和我們合作,我現在雖然也在努力的找,但是比較困難”。週一兵說道。
“丁長生是仲華請來的幫手,你要小心了,別還沒在人家身上找到破綻,就先把自己的老底掀給人家了”。車家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