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麼事?”丁長生接通電話後沒好氣的問道。
“哎喲,這麼大的火氣,誰惹你了,我可沒惹你吧,我到合山了,抽個時間見個面吧”。
“沒空”。說完,丁長生徑直掛斷了電話。
王榮霍看看手機,又看看對面坐着的李鐵剛,說道:“看來脾氣不好,不知道在和誰置氣呢”。
李鐵剛面無表情,看着窗外合山的街景,說道:“低調點,我們這次不是來處理案子的,你是陪我來休養的,別再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李書記,我看你想多了,醫生也說了,你的病是累的,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所以,這次來休養呢,我們什麼都不做,就是喝茶聊天,遊山玩水,這樣過一段時間,在合山這裡好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洗洗肺,到時候還得回去呼吸霧霾啊”。王榮霍自嘲道。
“你這麼想,還給那個小兔崽子打電話幹嘛,這小子現在忙,樑文祥現在剛剛打開了局面,不得不說,樑文祥的眼還是很毒的,一下子就能把丁長生用到了點子上,就算是沒有官職,也一樣用的是風生水起,唉,是個人才,到哪裡,到什麼時候都不會埋沒了”。李鐵剛倚在座位上,臉色很不好看,看上去很憔悴的樣子。
王榮霍沒理他,丁長生不接電話,於是給他發了條信息,告訴他自己和李鐵剛到合山了,而且連帶着也把李鐵剛的病情告訴了他。
回到了辦公室裡,丁長生纔看到王榮霍發來的短信。
但是也沒回復,因爲又有了新的事情,陪着焦明海去赤商集團調研。
丁長生沒坐市委辦的車,而是自己開車跟在焦明海的車後面一起去了赤商集團的大樓。
等紅燈的時候,丁長生又看了一眼手機,被坑的次數多了,心也就麻木了,這和狼來了差不多的道理,一天到晚想着坑我,老子還不能長個心眼了?
“熱烈歡迎市領導蒞臨指導工作”。
丁長生擡頭看看大樓門口掛着的條幅,丁長生跟在焦明海的身後,一言不發,彷彿這事和自己沒關係似的。
曹穎看向丁長生的時候,丁長生朝着焦明海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好好招待焦明海就行了,自己這邊不用管,於是丁長生安心的做了個陪襯,甚至是落後在隊伍的後面,焦明海回頭看了好幾次,想要叫丁長生也叫到前面去,但是都被丁長生躲過了眼神,這樣的場合,他是不感興趣的,再加上剛剛和石梅貞辦理了離婚,心裡正在窩火呢,臉色極度難看。
“丁主任,我們曹總讓我請示一下您,是不是我們哪裡做的不好了,要不然您……”
“沒事,你告訴你們曹總,我沒事,你們做的很好,趁着焦市長來調研,好好利用一下,做好文章,其他的事不用管”。丁長生對曹穎的秘書說道。
曹穎的秘書點點頭,有些疑惑的回去覆命了。
可以說,這是焦明海的獨角戲,一直等到他唱完了,這才一起回去,但是這一次被焦明海叫到了他的車上,丁長生的車被其他人開回了市委辦。
“你覺得這個曹穎能把赤商集團撐下去嗎?”焦明海問道。
丁長生笑笑:“曹永漢的閨女也不是等閒之輩,我覺得赤商集團能不能撐下去,不在赤商集團本身,而是在市委市政府的支持是不是到位,這也是外界在等着看風向呢,所以,我覺得市裡還是要加大對赤商集團的扶持力度,在關鍵的項目上,市裡還得做出姿態才行”。
焦明海點點頭,說道:“這事我和梁書記再溝通一下,不過你也要說話才行,我也看了,你的很多建議都很中肯,作爲你這個年紀來說,真是很成熟的政治見識了,後生可畏啊”。
“焦市長過獎了,我這都是跟着領導們學的,領導們也肯教我”。丁長生謙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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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了焦明海在那份正本名單上之後,丁長生對焦明海的印象急劇惡化,於是這樣隱藏的深的人,自己越是要小心,因爲這些人的城府可不是自己能比較的,所以還是小心點爲好。
“晚上沒什麼事吧?跟我出去一趟吧,吃個飯,見個人”。丁長生彙報了調研赤商集團的情況後,剛剛要收拾東西回去,被樑文祥叫住了。
自己在合山孤家寡人一個,要說晚上有事,那就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丁長生也不好說自己不想去,只能是跟着去,也沒想過是去見誰。
丁長生關上車門,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樑文祥閉目養神,丁長生也不好說什麼,車出了城,一直向山裡開去,幾十公里的路程,一直到了山谷裡的一家度假村門口,門口還有軍人把守,其實這裡不是什麼度假村,而是不對外營業的高級領導療養基地。
還沒下車,長生就看到了站在一棟小樓門口的王榮霍,這纔想起來白天他給自己發的短信,立刻拿出手機來將那條短信刪掉了。
下車爲樑文祥開車門,然後跟在樑文祥的後面走了過去。
“梁書記,您來了,請吧,李書記在裡面呢”。王榮霍一閃身,將位置讓了出來。
樑文祥點點頭,他和王榮霍不熟,但是王榮霍看向丁長生,笑了笑,說道:“長生,你忙什麼呢,白天那麼大的火氣,短信也不回覆我,這不還是來了,我沒騙你吧?”
“是嗎,你給我打電話了嗎,現在有很多人都想殺我,來合山這段時間,遇到了兩次刺殺,我現在可謂是草木皆兵,你還給我發信息了嗎?”說着丁長生拿出手機找了找,接着說道:“你看,哪有什麼信息?”
王榮霍當然不信,伸手把手機奪了過去,但是找了找,還真是沒找到自己發的信息,丁長生皺眉說道:“這下你信了吧,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來了,而且,你們這神不知鬼不覺的,我哪知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老王,你說你能有句實話嗎?”
樑文祥在前面聽着後面丁長生蠻不講理的語氣,嘴角上揚,誰也不能在丁長生這裡討了好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