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怎麼樣?”王友良問道。
“那邊?王書記,我聽你這口氣怎麼這麼像給死人燒紙呢,問問對方在那邊怎麼樣,哪邊啊?”丁長生開玩笑道。
“你呀,還有心開玩笑,你再這麼下去,我這麼說和死人燒紙也差不多,動作太慢了,放不開手腳,對一些要害部門的人攻擊力度不夠”。王友良說道。
丁長生苦笑不已,說道:“王書記,我是省政府辦公廳主任,不是紀委書記,我能怎麼辦,對了,你在中北省紀委幹了這麼久,有沒有可以利用的人,都被人拔了?”
“差不多了,沒什麼可用的人,我今天下午要開會,長話短說吧,袁氏地產你肯定知道了,葉茹萍的事我也注意到了,我今天見了一個人,就在剛剛,是葉家的人,從北原來,不知道怎麼就知道我和你有什麼關係了,所以,把關係託到了我這裡,我也是受人之請見了一面,問題還真是不少,你是怎麼打算的,你覺得葉家有價值嗎?”王友良問道。
“這事很難說,暫時看不到很大的價值,但是在將來肯定是一個突破口”。丁長生說道。
“暫時看不到價值,那是因爲你的位置太低,等到將來你看到價值了,再下手就晚了,所以,如果現在可以伸手幫一把,在不傷害自己利益的情況下,可以伸手拉一把,後面可能會收到不一般的效果,有些事情的節點就是一個扣,這個扣解開了,也就把握住了這個節點,這就像是網節,從這個節點散發出去,一張網可能就土崩瓦解了”。王友良說道。
“王書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心裡有數”。
王友良說道:“那就好,有時間來江都一趟,我們見個面,也是時候爲將來做個打算了,我相信你能把北原的官場攪渾了,只有攪渾了,我們纔好渾水摸魚”。
“沒問題,到時候見吧,你說的這事我心裡有數了”。丁長生說道。
王友良沒再多說,掛了電話,深深的嘆口氣,然後出了套房的臥室,來到了外面的客廳裡,一箇中年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王書記,費心了,他怎麼說的?”
“葉老闆,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也知道現在北原是個什麼情況,但是你既然把關係託到我這裡來了,我自然也要過問一下,我給他打了電話,他說可以考慮,但是我和他不是很熟,也只是以前的同事關係而已,所以,剩下的事,還是要你們自己接觸,再談,不過我知道的是,這個人很義氣,現在講利益的多,講義氣的人少了,如果你們真的能說動他,你們葉家還能有一線轉機,否則,我是愛莫能助了,我和你父親關係不錯,可是我現在在中南省,中北省的事我真的是愛莫能助”。王友良說道。
“沒關係,那,王書記,這位丁主任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或者是愛好嗎?”
“這我不清楚,你們接觸一下,他要什麼給什麼吧,據我所知,他也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獅子大開口,更不會拿了東西不辦事”。王友良說道。
廁所的格子間裡,葉怡君穿好了衣服,看看拿在手裡黑色的小褲褲,放在哪裡合適呢?怎麼給他,換了好幾個地方,放在哪裡都不合適,怎麼能在大庭廣衆之下給他呢,這要是被人看到,自己這臉還要不要了,餐廳裡可到處都是攝像頭,別說給這麼大一個東西了,就是遞根針也能看的出來吧。
最後看到了紙巾,這纔想起來團了團,包在了紙巾裡,好在是這種丁字褲的確是沒多少布料,所以能團成很小的一團。
可是當她出來之後,在餐廳裡沒看到丁長生,本來在手心裡攥的死死的手稍微放鬆了一些,找遍了餐廳裡也沒找到他,這纔出了餐廳,看看他的車還在,正在用燈閃她。
她徑直走了過去,丁長生落下了車窗玻璃,說道:“上車說”。
葉怡君無奈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從她上車後,丁長生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臉活像是喝了一瓶紅酒那麼紅,於是問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臉這麼紅,還是想到了什麼事不好意思了”。
“你能不能不這麼無恥,你說的我都做了,你要是不能幫葉家,我和你沒完”。說完,一擡手把一團東西投擲向了丁長生,丁長生一躲,這纔沒砸在臉上,丁長生低頭一看,是一個紙團,剛想和她理論一番呢,沒想到紙團蓬鬆開了,露出了一點黑色的東西,於是低頭撿了起來。
看看葉怡君,葉怡君的臉色更加紅了,她看到丁長生髮現了紙團裡的東西,於是想要推門下車,但是丁長生眼疾手快,把車鎖住了,她開不了門,一時間又找不到這車開門的方式。
“彆着急,我們的事還沒說完呢”。丁長生說道。
“還有什麼事,剩下的該你履行承諾了吧?”葉怡君問道。
丁長生笑笑,從紙團裡拿出了那件讓她蒙羞的東西,問道:“這真的是你的,不會是在廁所裡撿的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去撿個試試,我告訴你,丁長生,你說的我都做了,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和你沒完,就算是葉家不幫我,我也會讓你身敗名裂”。葉怡君惡狠狠的說道。
丁長生沒理會她的威脅,對他來說,這樣的威脅更好,至少她在意了,所以這樣下去纔會有味道,不然的話,接下來怎麼進行下去?
她本想逃離這裡,可是沒想到丁長生不讓她走,還當着她的面打開了紙團,將那件小褲褲展開來,丁長生看的一呆,扭臉看向葉怡君,葉怡君早已把頭扭向了其他的方向,不敢看他。
丁長生的眼睛夠賊的,此時在黑色的布料上居然發現了一根不同尋常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葉團長不會是故意留下的吧?”
“什麼?”葉怡君回過頭來,看到丁長生的兩根手指從那塊布料摘下來一根捲曲的毛髮,葉怡君的臉真是不知道往哪擱了,自己怎麼就沒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