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不能確定安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很明顯,這是丁長生最擔心的事,所以安靖也拿這事來說話,丁長生聞言沒吱聲,只是點點頭,現在真是到了焦頭爛額的時候了。
但凡事都有先後主次之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怎麼把萬有才撈出來,這要看自己和李鐵剛的談判了,到底李鐵剛會開出來多大的價碼,這都是未知數,要是李鐵剛開出來的價碼自己能接受,那麼換取萬有纔出來也是值得的,畢竟一個萬有纔在裡面關着,存在的不確定性更大。
“不過也沒你想的那麼悲觀,我聽說李鐵剛來湖州了,是來見你的嗎?你的面子可不小啊,看來他對你還是很感興趣的,來和你做交易,別的人他是不信任的”。安靖說道,
“看來你知道的事還真是不少啊”。丁長生說道。
“我就是消息靈通點而已,其實說實話,長生,我覺得我們之間肯定是有些誤會,要是我們一早把事情講清楚了,沒有這些誤會,那麼我們要是合作的話,肯定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我這個人其實還是很好交往的,你看,周紅旗現在和你在一起,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前妻,我說什麼了嗎,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不會計較的”。安靖大度的說道。
丁長生不想和這樣厚顏無恥的人有過多的交往,也就嘻嘻哈哈過去了,再說了,雖然丁長生不是個特別記仇的人,但是過去安靖做過的那些事他還是無法忘懷,此時沒有拒絕他,也是不想再增加一個對手而已。
很多事就是這樣,操.蛋的很,但是還不得不繼續下去,就像是丁長生對安靖,早就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但是那又如何呢,多一個對手,自己的勝算就降低一分,此時也沒精力和這個紈絝子弟鬥下去,能和當然好,不和那就幹,丁長生不怕事,只是不想麻煩而已。
湖州這個地方有個駱馬湖,這裡的湖水達到了國家一類水質,可以直接喝的,所以李鐵剛居然把見面的地方選在了駱馬湖觀光點的一個碼頭上,丁長生在艾麗婭的陪同下到了湖邊。
湖邊早已站着幾個人圍在李鐵剛的身邊坐着呢,丁長生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沒事,他有保鏢呢”。
“沒事,我在這裡等你,這是嘉儀姐給我的任務,我不能扔下你不管吧,再說了,現在車都造出來了,也沒人對我不利了,你放心吧,那幾個人也不能是吃素的吧”。艾麗婭無所謂的說道,下了車跟着丁長生一起走了過去。
李鐵剛見了他,點點頭,說道:“我本來是想低調的,但是賈東亮怕我在他的地盤上出事,這些都是省委的安保人員,你放心,我們單獨談,他們不在場”。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這位是艾麗婭同志,科研人才,這幾年沒少被人暗殺,我希望這幾個安保大哥能幫我照看一下這位美女,可以吧?”
李鐵剛看向那幾個人中的一個人,那人點點頭,於是丁長生跟着李鐵剛走下了碼頭,那裡停着一輛小型的觀光遊艇。
“有必要嗎,在岸上談不行嗎?”丁長生問道。
“這個天去湖裡玩玩還不錯,你這麼擔心幹嘛,我又不會殺人滅口”。李鐵剛開玩笑道。
於是丁長生開船,李鐵剛坐在船艙的門口,看着丁長生,問道:“沒想到我會來這裡找你吧?”
“是啊,沒想到,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李書記,說吧,我們也不要打啞謎了,談的妥,我們就談,談不妥我們上岸各自回家,這樣好吧?”丁長生問道。
李鐵剛點點頭,說道:“萬有才的嘴巴硬的很,到現在都沒敲出來什麼東西,你給我想想辦法,我別的沒興趣,我只對那份名單感興趣”。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於是丁長生對李鐵剛解釋了當初那份名單的事情,自己是真的沒有打開看,但是卻聽萬有才說到了那份名單上有邢紅崗,當然了,這事他是不會說的,那份名單還會不會面世,那都是未知數,那自己幹嘛要把邢家父子攪和進來呢,李鐵剛這是想要套自己的話,自己又不傻。
“這麼說那份名單你真的沒看過?”李鐵剛問道。
“我確實沒看過,當時我和萬有才反覆多次說過這件事,我說這樣的所謂組織不可信,你不要摻和這些事,而且這八成是許弋劍設下的圈套,現在可以看出來了,確實是個圈套,目標是我和萬有才,當然了,還有你,這樣我們就可以反目,你要是認真查這件事,那我們就真的上當了”。丁長生說道。
他知道自己這話是徒勞,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爲了能把萬有才撈出來,可以試用一切手段,當然也包括怎麼說服李鐵剛放了萬有才,哪怕是戴罪立功呢。
“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丁長生,爲了這份名單,我可以做一切事,這個組織不能留在黨內,我也不可能坐視不管,這不是作爲一個紀委領導該有的覺悟,所以,你要是能知道這個名單在哪裡,是什麼人在操縱,告訴我,一切都好說,否則的話,那就不好說了”。李鐵剛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這是意料中的事,但是接下來丁長生問道:“你說個條件吧,怎麼才能把萬有才放了,需要我們做什麼?”
“名單,和活着的許弋劍,當然了,還有許弋劍在海外國內的一切財富,丁長生,這些東西都是許弋劍收刮的民脂民膏,這些都是屬於國家的,不能私相授受,這個道理你懂的”。李鐵剛說道。
果然,李鐵剛在層層加碼,以前還只是要許弋劍回來,還有名單,現在不但是要這些,還要許弋劍在海外和國內的財富,那丁長生等人就等於是白忙活了。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你說的這些沒問題,萬有才什麼時候能出來,我們怎麼才能互信?我也可以明白告訴你,我現在並不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