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可算是捨得回來了,我正說這幾天到鎮上找你呢,怎麼着,我聽說你回來當鎮長了,拉兄弟一把唄”。陳二蛋一下子將丁長生拉回家裡按在椅子上說道。
“嘿,我說二蛋,你能幹什麼呀,我拉你一把,你總得有點本事吧,說說你能幹啥?”丁長生笑着問道,他知道陳二蛋以前混過幾天社會,但是跟着他又不是去混社會,這樣的人最能惹禍,就是想想拉他一把,那也得先收拾服帖了。
“我,我,要不我給你當保鏢得了”。吭哧半天陳二蛋說道。
“當保鏢?嘻,你會多少功夫?能打得過我嗎,到時候真有事是我保護你還是你保護我?要是嫂子嘛,給我當保鏢還行,是不是嫂子?”丁長生衝羅子涵說道。
“你拉倒吧,你看看這孩子,離了我誰都不跟,我要是出去了,這孩子還不得把二蛋折磨死”。
“嘿,這小姑娘長得太好看了,來,讓叔叔抱抱,叔叔給你買糖吃好不好”。丁長生站起來向陳二蛋的閨女說道,哪知道這小姑娘根本不給面子,一轉臉,理都不理他。
“呵呵,我這姑娘面皮薄,對了,你這次回來是幹啥的,有事?”陳二蛋問道。
“嗯,可不是有事嗎,我有個朋友在梨園村那邊搞了個藍莓種植基地,缺人手,我一想,你在家也沒什麼事,要不然過去幹幹?”丁長生當時就想到了陳二蛋,畢竟是一個村子的,而且又是一起長大的,彼此還算了解,又經歷了婚禮上那一出生死之交,所以兩人的關係還是比較近的。
“我去,去那裡幹啥?”陳二蛋一時摸不着頭腦。
“其實呢,那個基地是我和他一塊搞的,你去幫我盯着,哎,但是先說好,你去了不是去管理的,你還沒那個能耐,你去了最主要的就是跟着他學種藍莓,爭取將他的所有技術都學會,那裡還有一個博士,到時候我給他打個招呼,你好好跟人家學學,我估計過個十年八年,這個人就要走,到時候就是你我兩人的了,所以你去了要當成自己的事幹,現在呢,我給你開工資,一個月五千,怎麼樣,嫂子,這個價格可以吧”。丁長生問旁邊抱着孩子的羅子涵道,他知道,在家裡羅子涵將陳二蛋收拾的那叫一個聽話。
“我看行,二蛋,去,跟着長生幹,哦,不好意思,你現在是鎮長了,不能這麼叫了哈”。羅子涵不好意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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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咱是什麼關係,生死之交,我和二蛋是什麼關係,那是尿尿和泥長大的,放心,只要我有了出路,還能讓你沒有出路嗎?不過我可告訴你,這次你去了,堅決不能打着我的旗號惹事,要對人家尊敬,明白嗎,耍橫不算本事,把人家的本事學到手纔算本事,是不是嫂子?”
“長生說的沒錯,二,兄弟,你放心,我跟他一塊去,我看着他,你放心吧”。
“那樣也好,免得這小子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嫂子,你可得看緊了,你要是想去基地工作,我也一樣給你開工資怎麼樣?”
“我現在還去不了,你看這孩子誰都不跟,我還得自己帶着,現在幹不了活”。羅子涵倒是很實誠的一個人,一點都不貪,這一點讓丁長生對羅子涵的人品認同度要遠遠高於陳二蛋。
三人正說着話呢,門口傳來了村長丁大奎的喊聲。
“陳二蛋,二蛋,丁鎮長在這裡嗎,我看車在門口停着呢”。丁大奎穿着一件背心就進來了。
“在呢,進來吧”。陳二蛋扯開嗓子喊了一聲道。
“哎呦,丁鎮長,我沒去鎮上開會,也是才聽說你回來當鎮長了,這不,今天就想去鎮上找你呢”。丁大奎這個時候已經遠遠不是當初率人到處追捕看他媳婦光腚的時候了,現在是滿腦子都是怎麼才能巴結上這位梆子峪出去的鎮長,山裡人和山外人一樣現實,一樣的是下巴往上仰。
“村長找我有事?”丁長生笑嘻嘻的問道。
羅子涵看不慣丁大奎這樣哈巴狗似得樣子,聽見丁大奎一口一個丁鎮長的心裡就噁心,於是抱着孩子出了門,屋裡就剩下丁長生三人了。
“也沒有什麼大事,我讓你嬸子做了幾個菜,二蛋,我們今天中午陪着丁鎮長喝點吧”。丁大奎生怕丁長生不去,或者是去了還是像上次那樣,不鹹不淡的喝了幾杯酒就走了,以前的關係一點都沒有改善,所以一個勁的朝陳二蛋使眼色,示意他勸勸丁長生一塊去。
“哦,啊,啊,是啊長生,一起喝點吧,你也不常來,這以後在咱們鎮上當鎮長了,鄉里鄉親的,也好有個照應”。陳二蛋也是爲了丁長生想,要是丁長生想搞個什麼項目,讓丁大奎配合一下,丁大奎敢不答應嗎,所以到時候說不定丁大奎就是一個堅定的支持者。
“好啊,我也好長時間沒有見我嬸了”。丁長生笑笑說道。
這話一出,陳二蛋一愣,但是人家丁大奎好像和沒事人似得,“那是,前幾天你嬸還誇你呢,說長生一看就是個有福的人,你看,這短短時間,就當上鎮長了,前途無量呢”。丁大奎說這話時臉不紅心不跳,自然的很,看的陳二蛋都是目瞪口呆的。
誰不知道當初丁長生是因爲什麼原因離開的梆子峪,就是因爲晚上偷看了村長丁大奎老婆洗澡才被丁大奎趕出梆子峪的,現在丁長生居然挑釁的說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嬸”了,這話裡的意思多明顯,要是丁大奎有點血性還不得當場翻臉,可是這個傢伙居然忍下了這口氣,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