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也好,江湖也罷,永遠都是一個規律,那就是搞別人和被別人搞,丁長生成天蹦躂的很歡實,不是搞這個就是搞那個,殊不知這一次人家也在密謀着怎麼搞他了,可惜的是他還不知道。
雖然從何大奎這裡不可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可是既然何大奎知道了事蕭紅在醞釀這塊地的開發,那麼其他人很快也會知道,而如果這件事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那麼石愛國的處境就會很尷尬,到時候如果造成不好的影響,那麼不單單是石愛國要給省裡一個說法,恐怕還得因此而付出一些不必要的代價,那麼和石愛國的利益充分結合在一起的丁長生心急如焚,因爲一旦石愛國倒臺,那麼也就意味着丁長生在湖州的政治生命的結束。
這是擺在眼前很嚴重的問題,丁長生及時聯繫了杜山魁,可巧的是杜山魁並不在湖州,回老家了,說是晚上趕回來,可是這樣的事如何讓丁長生能等到晚上呢,於是丁長生告訴杜山魁立刻趕回來,然後開車去了世紀錦城蕭紅的辦公室。
果然蕭紅在這裡,而且還不止一個人,華錦城和邵一舟都在,華錦城這次是黏上了蕭紅了,他相信只要蕭紅說動石愛國,紡織廠那塊地歸他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即便是投標,自己也能順利中標,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讓石愛國心甘情願的爲自己服務,那麼關鍵的就是在蕭紅這個小娘們身上,所以這段時間以來,華錦城只要一有時間就往這裡跑,不是開會就是請蕭紅和邵一舟吃飯,因爲他也看出來了,蕭紅和邵一舟的關係不一般。
“丁局,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真是稀客啊,到我辦公室坐坐吧,我正好有點事想向丁局請教一下”。華錦城一看是丁長生,急忙站起來走到丁長生身邊,非常謙恭的半彎着腰伸出手和丁長生握手道。
“好啊,我也有事要找華總呢,不過稍等一下,我和蕭總有點事,想單獨說句話”。丁長生挺直了腰桿說道,然後看了一眼在一邊拿着一堆文件的邵一舟。那意思很明顯,你也得滾蛋騰地方。
“那好,我在辦公室泡好茶恭候丁局大駕光臨,你們先談,先談”。說完,轉身出去了,要是再以往,雖然丁長生是市局的副局長,可是自己也是在湖州跺跺腳震三震的人物,根本不會理會這個丁長生,但是據蕭紅說,這個丁長生很得石愛國的信任,甚至勝過她這個妻子,這讓蕭紅對丁長生也是忌憚三分,雖然丁長生對蕭紅很尊敬,可是蕭紅卻沒有擺過什麼架子。
蕭紅朝邵一舟使了個眼色,邵一舟不情願的抱起桌子上的材料起身離開了,臨走時還端走了自己的茶杯。
“坐吧,找到這裡來了,什麼事,這麼急?”蕭紅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問道。
“夫人,不是我着急,是事情比較着急,我剛從紡織廠那邊過來……”丁長生話說了一半就停下了,看着蕭紅的翹臉不再說話。
“把話說完,你去紡織廠,關我什麼事?”蕭紅內心一震,但是嘴上還是不在乎的問道。
“我聽說夫人想開發那塊地?”丁長生試探的問道。
“是又如何?”蕭紅顯得有點不耐煩道。
“華錦城這個人很狡猾,在湖州的商界有錦狐之名,這個項目,我怕是夫人要被利用了,想必夫人也知道了這塊地背後的事,一旦要是鬧起來,我怕不單單是這塊地開發不成,到時候怕是連書記也要受牽連,蔣文山在這裡呆了十年都沒動那塊地,不是沒有原因的”。丁長生看着蕭紅說道。
蕭紅心裡漸漸升起了一股怒氣,看着對面的丁長生悠然自得的樣子,她明白要是沒有石愛國的暗示,丁長生絕對不敢到這裡來和自己討論這些事,開發不開發這塊地,那是自己的事,石愛國支持不支持她,那是他們兩口子的事,可是現在丁長生居然摻合進來,石愛國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自己的事,再說了,愛國都沒說什麼,你在這裡算哪根蔥,丁長生,這件事你最好不要管,你也沒權力管,湖州公安局那麼多的案子破不了,你的手伸的夠長的,我看,你還是看好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再說吧,你走吧,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蕭紅臉似寒霜道。
“好吧,我也只是提醒你,華錦城這個人不好應付,夫人還是小心點好,免得到時候給人家做嫁衣,石書記現在是市委書記,可是紡織廠都已經知道了是市委書記的夫人要開發那塊地,一旦要是鬧起來,石書記那裡的壓力肯定很大,請夫人好好考慮一下吧,石書記在,有些事好解決,石書記要是不在位置上,那麼即便是有命賺,可是是不是有命花還不一定呢”。丁長生臉色如常,但是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茶進了蕭紅的心。
“丁長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倒是和我說清楚,什麼叫有命賺沒命花?”蕭紅臉色緋紅,看向丁長生的眼神就很不善了,可是丁長生已經不再和她廢話,起身離開了。
蕭紅色厲內荏,眼看着丁長生出了辦公室,非但沒敢再說什麼,連站起來都沒敢。
華錦城看着樓下的丁長生鑽進車裡啓動了汽車,臉色陰沉,雖然不知道這小子來這裡找蕭紅幹什麼,但是他猜想沒好事,至於說什麼泡好茶等着丁長生請教什麼事之類的廢話,誰不知道那是廢話,可是華錦城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