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拐角處又開過來一輛警車,來的卻是羅偉,他看到丁長生被攔住了,心裡一陣快意的同時,恨意也更深,今晚丁長生讓他丟盡了臉面,不用朱慶輝吩咐,今晚也得好好收拾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
“怎麼回事?”羅偉裝模作樣的問道。
“羅隊長,剛纔……”瘦警察一看是羅偉來了,心裡一陣輕鬆,領導來了,今天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用自己擔責任了。
羅偉聽到瘦警察的敘述,臉色愈發的凝重起來,要是這個年輕人說的是真的,那麼今晚可是捅了大簍子了,好在是自己還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不過,那個瘦警察沒聽過領導訓話,也聽不出來到底是不是局長,他是這麼說的,可是他壓根就沒敢聽。
羅偉倒是謹慎,拿出手機偷偷撥打了萬和平的手機,萬和平本來是穿好衣服準備出去呢,丁長生這小子居然不接自己的電話了,那麼他很可能說的是真的,這會的功夫手機很可能被搜走了,他倒不是擔心丁長生,這小子一向都不是和吃虧的主,他是擔心喬紅程,如果真是喬紅程的話,那自己就得親自去一趟。
“喂,萬局,打擾了,那個,剛纔我手下的兄弟說有個人給您打過電話,但是他沒聽出來是您,所以……”羅偉說了半截話,其實是在試探剛纔丁長生打的那個電話是不是真的打到了萬和平這裡,要是萬和平說沒有,那麼很顯然是丁長生在說謊,待會就直接拿下,如果萬和平說有這麼回事,那麼自己就得立刻放人,朱慶輝說也是白說,自己不能不聽局長的吧,有本事讓你媽把我提拔成局長不就完了。
“你怎麼搞得,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我告訴你,你在原地給我呆着,我這就過去,要是人家走,不許攔着,出了事我拿你是問”。萬和平在電話裡大聲訓斥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這就放人”。羅偉一聽,腦袋立刻就大了,看來今晚這事是真的了。
於是等到手機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後,羅偉趕緊跑向了丁長生和喬紅程,一邊敬禮一邊說道:“三位,不好意思,剛纔是有點小誤會,各位,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萬和平呢?多長時間到?”喬紅程板着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不自覺散發出來了,看得羅偉一愣,奶奶的,剛纔還和普通老頭一樣呢,這會的功夫怎麼變化這麼大。
“啊,哦,萬局說他馬上就到”。羅偉急忙說道。
“算了,不等了,走吧,先回去”。喬紅程看了看手錶,說道。
於是三人一起慢慢走回了省委家屬院,到了家裡後,喬林浩就去房間睡覺了,今晚的事簡直是讓他大開眼界,尤其是丁長生神乎其神的功夫,讓這小子晚上一夜都沒睡好。
喬紅程的夫人是在省立醫院當護士,今晚值夜班,本來像是她這樣的,可以不值夜班的,但是喬夫人一點都不願意給丈夫添麻煩,單位裡也沒人知道他是省政府秘書長的老婆,就只知道她是外地調來的一個護士而已。
“今晚惹了這麼多事,早知道直接讓你來家裡了”。喬紅程抱歉的說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做人的本性,既然自己有那個本事,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我算是知道爲什麼江都的治安這麼壞了,官二代太多,不好管啊,像朱慶輝這樣的官二代還真是有不少,只不過有的比較隱秘,藉助父輩的庇護做生意,搞點錢,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像朱慶輝這麼作惡的還真是不多見”。丁長生說道。
“朱佩君這個女人很強勢,在孩子五歲的時候就和她丈夫離婚了,連帶着將兒子的姓氏都改了,這就是爲什麼朱慶輝跟他媽媽姓了,我看,朱慶輝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喬紅程擔心的說道。
“秘書長,我倒不是擔心朱慶輝,我擔心的是他怎麼會和日本人攪到一起去,這纔是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我之前和一個日本女人打過交道,叫酒井惠子,開了一個叫什麼極真空手道會館的地方,很有些本事”。
“這一點都不奇怪,江都的很多日本企業都是朱佩君招來的,連朱慶輝到國外留學都不是去歐美國家,而是去了日本,很多人還就這件事傳過很多內部消息,但是朱佩君這個女人很有本事,居然一一化解了,上面也就沒再追究這件事,只是朱慶輝老是和日本人攪在一起,這件事的確不是好事,也不知道國安部門有沒有盯着他們”。喬紅程若有所思的說道。
“日本人一直都是狼子野心,亡我之心不死,不知道他們這麼處心積慮的和一個地方高官的孩子搞在一起是有什麼目的呢,難道是爲了竊取朱佩君掌握的秘密?”丁長生嘟嚷道。
“誰知道呢,先不說他們了,說說你的事,謝氏鋼鐵的老闆見樑省長到底想表達什麼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讓省裡領導說句支持的話,不要一分錢,如果能請動樑省長到荊山的謝氏鋼鐵企業視察一下就更好了,您也知道,國內的所謂市場經濟並不是那麼純粹,國外的那些股民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研究一支股票,不但是要看股票代表的本身價值以及各種數據材料的公示,往往還會深入的研究這個企業所在的行業是不是在國家利好政策的範圍內,要是政府明確的支持哪個企業,那麼他們的股價就會一直很堅挺,反之亦然啊”。丁長生充滿希望的說道。
“長生,你這可是給我出難題了,我怎麼可能安排樑省長的行程呢,開玩笑嘛”。
“不是,秘書長,不是讓您安排,這事由謝氏公司的人去邀請,他們只是想有個機會見見樑省長,至於成與不成,到什麼地步,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了”。丁長生趕緊糾正道,以免給喬紅程太大的壓力,而且喬紅程的膽子可沒自己這麼大,別把他給嚇着,那麼安排見面的事估計也就懸了。
“這個企業還有價值嗎?”喬紅程爲難的問道,他是可以爲謝氏鋼鐵的惡人引薦,但是如果什麼人都可以見樑文祥,那麼自己這道關口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即使要引薦的話,也得引薦那些有價值的企業,一切垃圾企業引薦給樑文祥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