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接到萬和平的電話感到很突然,還以爲在江都的案子又有了反覆呢。
雖然自己是自衛,但是省裡的情況很複雜,聯想到當時阿豹和阿虎是被省廳的人直接干預下,湖州市局纔不得不放人來看,還有現在的華錦城被拘押,事情好像還遠遠沒有結束。
“萬局,事情有結果了?”丁長生開頭就問道。
“長生,酒店那件事算是沒事了,你是自衛,而且打在死者身上的槍也不是你手裡的那把槍,所以,這個案子基本是傾向你的筆錄,但是現在又有件事要麻煩了”。萬和平沉吟了一下,沒有當時說出來。
“萬局,出什麼事了?”丁長生隱隱感覺還是出事了。
“嗯,是這樣的,按照你提供的線索,我們找到了白開山,但是卻沒有找到你說的那三個人,白開山的說辭是那幾個人早就不跟着他幹了,因爲他支付不起工資了,那些人就走了,至於去了什麼地方,不得而知”。萬和平道。
“哦,這樣啊,這也沒什麼吧,找不到繼續找就是了,還能跑多遠,我覺得應該申請全國通緝,像這樣的人,必須把事做到他們頭裡,我們才能安全”。丁長生出主意道。
“我明白,這個我們會做的,我剛纔說了,這件事還沒完,據我們在江都道上眼線彙報,這三個人在道上開始招募人手了,想要對付的人就是你,我這是提前給你提個醒,小心點”。萬和平道。
“好吧,我知道了,謝謝萬局,要是來了湖州,我一定會把人摁住的,到時候你是要死的還是要活的,一句話就可以了,對了,在江都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呢,改日到江都時,我一定請你吃飯,好吧”。丁長生客氣道。
“那好,我就等你的飯了,小心點,有事隨時聯繫”。萬和平說完就掛了電話。
丁長生不擔心自己,但是比較擔心自己身邊的這些人,以前和白開山之間可以說只是小打小鬧,但是這一次死人了,這就不一樣了,可以說是徹底撕開臉了,而且現在趙慶虎只剩下一口氣了,那麼湖州的毒品市場肯定也是白開山覬覦的,一時間還真是沒有外來的毒品販子可以接管這個市場呢。
想到這裡,雖然心裡有點不安,但是一時間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所以,也就不想這事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擔心劉香梨,但願汪明浩能信守承諾,如若不然,自己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按照汪明浩的指示,張文明親自去了湖天一色紀委包下來的別墅,見到了正在哄着孩子玩的劉香梨。
“劉香梨,你的事查清楚了,你走吧,沒事了”。張文明說道。
“走?什麼叫我的事查清楚了?我有什麼事?”
“好了,劉香梨,我們既然找你來,那就是有問題需要你協助調查,現在調查清楚了,自然是讓你走了,怎麼,你不想走?”張文明自信自己還是能唬住這個村婦的,要是連一個村婦都搞不定,那麼自己也不用在紀委混了。
“不是我不想走,而是你們過分了,你們是湖州紀委,我是白山的黨員,你們有什麼權力把我跨地區的逮到這裡來,還讓我帶着孩子過來,你們做這樣的事和白山紀委打過招呼嗎?”劉香梨一字一句的問道。
“這個,我們自然是打過招呼的了,回去吧,這裡沒事了”。張文明說完出了別墅的房間。
但是劉香梨在房間裡收拾東西的時候,接過了張文明還給她的手機,於是就給丁長生打了個電話,看看還能不能打得通,如果打不通,那麼事情就麻煩了,但是沒想到丁長生正在等着她的消息,一下子就打通了。
“長生,你沒事吧?”劉香梨看看門外,小聲問道。
“我沒事啊,你怎麼樣了,放了你了?”丁長生站起來問道。
“嗯,說是調查清楚了,沒事了,讓我回去呢”。劉香梨道。
“那好,你等着,我讓都說了送你回去,這樣,你先回白山,我等回白山的時候再去看你們”。丁長生也不想在電話裡多說,既然劉香梨被放了,那麼意味着自己這邊的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可是丁長生這麼想,不代表劉香梨也這麼想,掛了丁長生的電話後,想了想,關上門,直接撥打了省紀委的電話,投訴湖州市紀委的野蠻和無理取鬧把自己抓來,還帶着孩子,這幾天都把孩子給嚇着了,反正是說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張文明還在樓下等着呢,但是卻不知道劉香梨在樓上又把他們給告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蔣玉蝶感到身心俱疲,這一天她沒去電視臺,一直都呆在了開發區新建設的藥廠工地了,很多事都需要她親自確認,自己的妹妹和弟弟都被送到國外去了,暫時算是不用擔心了,可是她卻沒有想到,一個巨大的危險正在悄悄的向她靠近。
將車開進了別墅的地下車庫,剛剛下了車,還沒等自己弄清怎麼回事呢,就感覺有人用手絹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想着拼命地呼吸,但是越是呼吸,自己的感覺消失的就越快,直到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
動手的是阿狼,他幹這事最在行了,見蔣玉蝶不吭聲了,一彎腰,扛起蔣玉蝶上了別墅的一層,那裡的沙發上坐着阿龍和阿虎,見阿狼進來,阿虎這纔開開了燈。
阿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將蔣玉蝶一下子扔到了沙發上,活動着自己的腰肢,嘆息道:“這個娘們還挺沉的,老子的腰都快給累斷了”。
“那是你退化了,看來社會上的花花世界不但是腐蝕了你的精神,連你的身體也出了問題,阿狼,以後牀上那點事還是不要那麼頻繁了,色是刮骨的刀,你不明白嗎?”阿龍冷着臉說道,阿狼這個傢伙最喜歡的不是錢,而是女人,所以每次分了錢,最先沒有的總是他,一點錢都不存,全砸到了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