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倒黴,但是並不意味着天塌下來了,舞照跳,妞照泡,接到蔣文山電話時,蔣海洋正在一家娛樂會所裡休閒娛樂呢,這個娛樂會所是他原來的一個姘頭開的,每當進來新的小姐或者是新人進來,她總會叫來蔣海洋嚐嚐鮮,所以這裡是蔣海洋的經常光顧的一個地方,其實這也是這裡的老闆做生意的一個竅門,因爲每次蔣海洋來,幾乎都會帶着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譚大慶。
誰不知道譚大慶在湖州市公安局的能量,據說連局長都不放在眼裡,那麼這些打擦邊球的生意,又豈會少了譚大慶的照拂,可以說,現在的娛樂場所,沒有哪個是真正乾淨的,只要是公安局想查你,保管你連三天的生意也做不了,所以娛樂場所的每一個老闆的錢袋子都是捏在警察手裡的,更爲可笑的是,有些娛樂場所就是警察在幕後開的,這不奇怪,誰讓這行業日進斗金呢。
蔣海洋一看是老爺子的電話,而且這個時候已經不早了,於是起身去了隔壁的包間,那裡今晚沒人,所以蔣海洋走進了黑黢黢的房間裡,也沒有開燈,直接坐在了門口的一個沙發上接通了電話。
“你沒在家嗎?”蔣文山從手機裡聽見了低沉的音樂聲,好幾年前兒子就已經娶妻生子,所以根本不和蔣文山一塊住,他纔有此一問。
“嗯,我在外面和人談生意呢,怎麼了爸,有事?”
“王森林的事你知道了吧”。蔣文山顯然對兒子到現在還在外面鬼混感覺很不滿,語氣很冷淡。
“知道了,這事恐怕連湖州市三歲小孩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嗎?”
“你知道了還在外面鬼混,你不知道現在風聲緊嗎?還有,你和他以前的那些事,擦乾淨了嗎,趕快處理掉,不要留下尾巴,不然的話,我也救不了你”。
“早沒事了爸,好幾年沒和王森林有過生意方面的接觸了,他現在一心想把他情婦的公司搞大,現在好了,郝佳不知去向,他自己呆在了紀委的牢裡,對了,爸爸,這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我總覺得王森林這次的事有點冤”。
“冤不冤不是你說了算的,現在紀委的人瘋了似地找郝佳,我想了想,王森林應該還沒有開口,所以紀委的人想從郝佳身上打開突破口,可以說,郝佳成了關鍵人物,王森林不是那麼沒數的人,到目前爲止,也就是那個視頻說明了王森林私生活不檢點,這不是經濟犯罪,要是經濟犯罪恐怕就麻煩了,我想,紀委也是想通過郝佳來把王森林在經濟上的問題徹底栓死,唉,王森林這次真是飛來橫禍,海洋,你自己小心點吧”。
“沒事,爸,我知道”。蔣海洋關上電話之後默默沉思了一會,又回到了原來的包間,這個時候譚大慶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但是看到蔣海洋進來了,立即將伸到陪酒女*的手縮了回來。
蔣海洋擺擺手,所有的陪酒女都走了,只剩下蔣海洋和譚大慶了,譚大慶看到蔣海洋臉色不太好,於是倒了杯酒遞給蔣海洋。
“兄弟,現在有一筆大買賣,就看你敢不敢幹?”蔣海洋突然將酒一仰脖子倒進了喉嚨,然後小聲對譚大慶說道。
“大買賣?有多大?”譚大慶一下子來了興致。
“騰達集團”。
“騰達集團?”
“對,如果操作的好,整個騰達集團至少有一半的資產都是我們的,你也知道現在騰達集團是什麼樣的規模,但是現在的關鍵是找到郝佳,兄弟,這就看你的了,你要動員你所有的力量找到她”。
“可是,省紀委的人也在找她,我們要是也參與進來,會不會惹下什麼麻煩?”
“哎呀,我說兄弟,明目張膽的肯定不行,到時候肯定會有麻煩,但是暗地裡倒是可以,而且一定在紀委的人找到她之前找到她,千萬不能落到紀委的人手裡,黑白兩道你都熟悉,找個人還不是小菜嗎?”蔣海洋嘿嘿的笑了起來,他彷彿看見了郝佳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樣子,到那個時候,自己還不是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好,我這就去辦,但是兄弟,還有件事,紀委已經注意到了郝佳,她的公司可是不好拿啊,估計下一步司法部門會採取措施的”。
“那個你放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郝佳,其他的事我來操作”。
“道家呢講究的就是一個道字,道可道非常道……”對面坐着丁長生,一濁道士很耐心的向他講解着道家非常淺顯而又非常精神的精神。
“行了,道長,你說一千道一萬,我又不是要入你們道門,你講這麼多有什麼用啊,還不如給我講解一下那副春宮圖呢,哎,對了,那副春宮圖的畫好像時間很久了,是你師父畫的嗎?”
“你這個混小子,敢拿你師爺開玩笑,你這是不虔誠啊,原本還想給你卜一卦呢,我看,免了,你的心不誠,我說了也是白說”。一濁道士說道。
旁邊的杜山魁看着丁長生和師父在那裡鬥嘴,感覺很好笑,師父對他很嚴格,而恰恰對丁長生卻是異常的溫和。笑笑轉身去準備午飯去了。
看到杜山魁進了廚房裡,一濁道士的臉色瞬間嚴肅起來,看的丁長生有點愣了,臉色變化太快了。
“長生,你來,我們去屋裡談談,我有話對你說”。
看到一濁道士這麼嚴肅的樣子,丁長生收起了玩笑的面孔,也是一本正經的跟着一濁道士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