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人了?什麼人?”顧青山有點不信的說道。
“乾爹,這件事你不適合出面,還是我來辦吧,曉萌姐的事我肯定會認真去辦的,,這一點你放心吧”。
“我知道,但是,你剛來湖州沒有多長時間,我怕再給你帶來什麼危險,從上一次的事來看,這些人真是在針對我,所以我一定要揪出幕後的主使來,這一點誰說也沒有用”。
“這我知道,我不知道曉萌姐有沒有給你說當時她被綁架的事?”
“被綁架的事?還有什麼沒說嗎?她不願意說,我們也沒有很仔細的問。”楊曉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問道。
“哦,是這樣,當時警察已經將現場包圍了,而且最後一個犯罪嫌疑人也答應投降了,但是我親眼看到一個警察的指揮人員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悄悄吩咐狙擊手將已經要投降的犯罪嫌疑人給擊斃了,當時我也覺得哪裡不對,可是沒有證據,再一個,當時我也沒有想到日後會調到湖州來,所以這事一直也沒有細想,今天接到曉萌姐的時候,我和她說了”。
“她沒有說啊,這孩子”。顧青山說道,隨即又問道:“長生,你還記得那個現場指揮的警察長什麼樣子嗎?”
“乾爹,你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吧?”
“對,你認識他?”
“是譚大慶,那次和我的老領導仲華,還有新湖區組織部長唐玲玲吃飯時,我就認出來了,就是譚大慶”。
“譚大慶?對了,當時我就是打電話給他的,他去了現場,要不是我發火,估計也去不了那麼快,這麼說來譚大慶後面還有一個人,狙擊犯罪嫌疑人就是爲了滅口?”
“這是很明顯的事,事後也證明,那個被打死的犯罪嫌疑人就是主犯,其他人都是跟他混的,所以線索就這麼斷了,毫無疑問,那夥人綁架曉萌姐是事先策劃好的,並不是臨時起意”。丁長生肯定的說道。
“那這件事就麻煩了,譚大慶這個人除了蔣文山的面子,誰都不放在眼裡的”。顧青山感覺到了這件事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
“乾爹,我說過,警察不可信,擊斃了那個人,這個案子就徹底成了無頭案,所以幕後的人還是逍遙法外,我上午也和曉萌姐說了,江湖事江湖了,既然他們找的都是不三不四的人,那麼我們也只能是採取非常規手段,只有把他們打怕了,打疼了,找到幕後的人,往死裡整,我們自己才安全”。
“長生,你還是不要攙和這事了,我來想辦法吧”。
“乾爹,既然我是你和乾媽的兒子,這個家的事也是我的事,你放心吧,這件事我心裡有數,我不會闖禍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採取什麼過激手段,再說了,你目標太大,還是我比較好辦,目標小,沒有人注意”。
“嗯,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我和湖州市的很多社會上的人還是認識的,趙慶虎你知道吧,聽說這個人在社會上很有辦法,上次曉萌的事情我就想找他幫忙來,但是有些事耽誤了,要是實在不行這一次我去找找他”。
“乾爹,你也認識趙慶虎?”
“認識,談不上熟,不過他是湖州市著名企業家,我們還是打過交道的”。
“是嗎?那乾爹是不是也要參加他兒子明天的婚禮?”
“是啊,他親自送了請柬,我打算去捧捧場的”。
“乾爹,我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丁長生猶豫道。
“有什麼話就直說,你這孩子,還見外啊”。楊曉邊聽他們的談話邊給丁長生削了一個蘋果,遞給了丁長生。
丁長生也沒有客氣,接過來就啃了一大口,除了蘋果的清香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是某種香水,但是又很淡很淡,幾乎細不可聞,這是來自楊曉指尖的香氣,丁長生很想閉眼陶醉一下,但是好像這不是一個合適的場合。
“市長和秘書長都接到了趙慶虎的請柬,但是他們都不打算去,這不,今天下午秘書長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了,讓我去,但是不允許我代表市裡,只允許我代表自己,因爲我是市長秘書,所以這個身份也算是對趙慶虎的一個安慰吧”。
“他們都不去?”顧青山對這個結果倒是很意外。
“嗯,因爲他們都聽說趙慶虎涉黑,雖然那是以前的事了,可是現在到底有沒有完全漂白,這還不一定,聽說衛皇集團在湖州市的拆遷和房地產發展中,扮演了一些不光彩的角色,或許他們對這個有顧忌吧,所以我的意思是,乾爹也不要去了,要是實在是覺得不好意思,讓曉萌姐代替你去吧,這樣目標小一點,要是萬一有什麼事,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顧青山沉默了半天,終於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對,但是曉萌這孩子,我擔心她出去,不會有什麼事吧?”
“乾爹放心吧,有我在,沒人敢把她怎麼樣?”
“真沒事?”楊曉擔心的問道。
“乾媽,我保證沒事,放心吧,曉萌姐在上面嗎?”
“在呢,在上網呢”。
“那我上去和她說一下,我明天上午來接她吧”。
“你,上去……”楊曉簡直不相信丁長生敢上去,昨晚還差點打起來呢,今天就能和好了,不可能吧,她半信半疑的看着顧青山,但是顧青山笑笑沒說話,自顧自的換了個電視臺。
“老頭子,你看,長生和曉萌不會有什麼事吧?”楊曉擔心的坐在了顧青山身邊問道。
“能有什麼事?曉萌這孩子是個有數的人,長生是她弟弟,能有什麼事?”顧青山好像對顧曉萌特別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