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伯伯說:“好吧,你回去後代辦處很快會通知,到時叫家和煤礦、榮蓮公司辦有關法律手續吧!”
應伯伯在談話中不時夾帶些輕鬆愉快的話題,讓人覺得他不是在談幾十個億的事情,反到有些像父母在玩具店商量着給家裡的小孩子買什麼玩具似的。
應伯伯問要齊昊、小霞:“聽你大伯講,元旦是你們的大喜日子?”
齊昊、林小霞對下眼神,還不到十天就是元旦,兩人還在芳港,時間這麼緊,兩人點點頭,回答是,應伯伯。
應伯伯問林小霞:“聽你大伯講,林省長要把你送到紋縣去?”
林小霞羞澀道:“是,應伯伯。”
應伯伯問:“不請客?”
林小霞回答:“一切從簡,不請客!”
應伯伯問:“爺爺那邊來不來人?”
林小霞說:“不來人,春節回去補辦。”
林小霞指的春節一家人要回白市。
“堂堂林家能做到這一點,可見對女兒之愛,也體現了林家的廉潔,不容易!”應伯伯招招手,家人送來個精美盒子,應伯伯對齊昊、林小霞說,“我與林家也算有緣分,但不是林家要請之客,看在我與你們合作的份上,這點薄禮權且代表我的心意!”
應伯伯與林家算是有緣分,當年應伯伯指揮的軍隊被林家爺爺指揮的軍隊打得狼狽不堪四處逃躥,後大伯帶領部隊伍跨出國門保家衛國落入敵國之手。要不是應伯伯相救,受辱的可不只是大伯,還有林家爺爺及子女。損失更大的是林家用生命和鮮血拼打出來的政治地位。
華夏紅盒子上一對金童玉女,鑲嵌“金玉良緣”四個金色大字,看上去簡單明快,十分喜慶,盒子裡面是什麼禮品不得而知。
林小霞、齊昊忙站起身接過禮品,說謝謝。
應夏荷問齊昊:“齊昊哥哥,你真要把林姐姐接到紋縣?”
齊昊說:“紋縣是我的家。自然要把林姐姐接到紋?”
應夏荷問:“林姐姐以後就在紋縣生活?”
齊昊笑道:“結婚是儀式,把林姐姐接到紋縣,意思是把林姐姐接到家裡。至於今後在哪裡生活,那是另外一回事!”
應夏荷突然問林小霞:“把林姐姐接到林家,要不要給齊昊哥哥的爸爸戴高帽子、臉上塗抹黑顏色,用繩子綁了拉出去遊街?”
那年應夏荷去齊昊家。兄弟姐妹幾個上街買禮物正巧遇上別人家結婚。把一家之主的父親頭戴高帽子,抹了一臉黑顏色,用繩子拴着拉出去遊街,應夏荷看了很不理解,還衝上去要解救受到虐待的老人呢,後來經過齊昊媽媽講了原委,這才知道這是紋縣民間結婚習俗之一。
由於這種風俗習慣對應夏荷的震撼太大了,因此一直記着這事。聽說林姐姐要嫁過去,便問起了這事。
林小霞笑了:“我不知道。那是他們的事。”
應夏荷問齊昊:“齊昊哥哥,他們會不會嘛?”
齊昊說:“我也不知道。”
應夏荷問:“齊昊媽媽說是風俗,大家都這個樣子,肯定要拉出去遊街!”
幾個人笑了,應伯伯說:“有些風俗是要改的,大家覺得那樣不好,就不做了!”
應夏荷道:“這風俗很好,平常間一家人都是爸講了算,接兒媳哪天爸不但講了不算,還給爸臉上抹黑,頭戴高帽子,用繩子綁了拉出去遊街,好不容易輪到家裡人發泄一次,這個習俗必須要堅持下來!”
聽應夏荷意思,這事已經不是習俗問題了,而是涉及到家庭民主問題,父親在家當家作主,什麼事都他一人說了算,只有在迎娶兒媳時纔可以民主一回。
大家聽應夏荷這樣講,都笑了,大伯對應伯伯說:“看來你也應該拉出去遊街示衆一回了!”
應伯伯笑得彎下腰,眼淚也流出來了:“叫他們給我一臉抹黑,頭戴高帽子,用繩子綁了拉出去遊街,他們也不敢!”
應夏荷放假在家也沒事,借齊昊、林小霞結婚,給爸提出要跟齊昊、林小霞去玩。
應伯伯不允,說應夏荷不懂事,去哪兒都給別人添麻煩,但看得出來應伯伯不是真不允許應夏荷去齊昊家玩,應伯伯是要等齊昊、林小霞應不應允這事。
林小霞當然看得出應伯伯的意思,便代應夏荷給應伯伯求情。應伯伯爽快答應,應夏荷高興得抱住林小霞直叫林姐姐!
第二天,齊昊、林小霞、應夏荷乘飛機回察省,林小霞出走的事情除了極少數人知道外,沒有透出半點風聲。這事有點像飛機引擎在天上出故障,原以爲要墜機鬧出個世界新聞,結果飛機平安着陸,世界風平浪靜。
殷鳳鳴詭計沒有得逞,然而詭計沒有得逞事小,她以爲做得天衣無縫,大難臨頭還不知。
齊昊回察省以去辦公室爲由,把應夏荷甩給林小霞,立即去醫院看望林芷林。
星期六下午,歐玉蓮照顧葉芷林,見到齊昊,歐玉蓮揹着葉芷林瞪齊昊大眼睛,齊昊裝着沒看見。
歐玉蓮知道兩人要講話,藉故走出病房門,齊昊趕緊親吻下葉芷林,以示慰問。
葉芷林心裡一直擔心林小霞的事情,這事敞出風聲對齊昊十分不利,她急切問:“小霞回來了嗎?”
齊昊得意表情道:“回來了!”
葉芷的心放下了,見到齊昊得意樣子嗔道:“不知用什麼方法哄騙小霞妹妹!”
齊昊道:“看你說的,只要道理講清楚就啥事也沒有了!”
葉芷林道:“這些事也是講得清楚道理的?”
“這些事?”齊昊看着葉芷林詭笑着反問道:“你說,我給你有什麼事?明明沒有事,你說有事,不是把事情搞複雜了嗎?”
“你……”葉芷林被問住了,是啊,兩人的確沒有事,最多也是點小曖昧,可讓葉芷林無法講清楚的是,林小霞親眼見到齊昊握住她的手睡覺,這事給弄得,沒有事也變得有事。
“我怎麼了,”齊昊看着葉芷林越發親暱了,“既然你都講這些事講不清楚,我們不如來點事,別人議論,我們也值!”
“鬼齊昊!”葉芷林用勁罵起來,這一罵不打緊,傷口被繃着痛起來,於是放嗲道,“昊,我痛!”
“哦喲!”齊昊手忙腳亂樣子道,“對不起,讓芷林受苦了,還疼吧?哪裡疼,要不要我吹吹!”
葉芷林手指着自己的臉說:“這裡疼,昊!”
“哦喲,小臉蛋兒疼啊,讓我親親!”齊昊佝下頭再次親吻葉芷林。
葉芷林這才說:“昊,我怎麼發覺,歐玉蓮看我的眼神不對呢?”
齊昊心說,歐玉蓮要是眼神對纔怪呢,他說:“她就是那個眼神,別介意,小姑娘,不懂事。”
葉芷林回憶歐玉蓮在醫院的神情道:“要說呢,玉蓮妹妹很尊重我,照顧我也很仔細,可是,我總是覺得她排斥我,但是我又找不到她排斥我的原因。”
齊昊說:“你是她葉姐姐,別管她什麼排斥不排斥,享受她對你的照顧就是了!”
葉芷林還要說話,歐玉蓮回來了,與護士說着話推開的門,護士過來量體溫,齊昊看得出來,是歐玉蓮施和詭計,她怕自己推門進來見到兩人不雅之行爲臉上不好看,於是叫護士量體溫,小妮子夠心眼兒的。
齊昊手機響起來,林小霞電話,接起。林小霞說,齊吉來了,叫齊昊忙完工作趕快回家。齊昊說這就回來,電話收了線。
齊昊心想,應夏荷原來給齊吉通了話啊,她從芳港上飛機,齊吉之前上路去省城至少三個小時。
齊昊回家應夏荷和齊吉膩客房,關着門。林小霞見到齊昊努努嘴,齊昊笑笑,沒去打擾兩人。齊昊、林小霞有切身體會,這個時候兩人在一起分分秒秒都值黃金。
反正也沒事,齊昊給林小霞在客廳說話,說着說着齊昊把話引到秦麗女兒小可身上去。
齊昊說:“小霞,注意到沒有,小可好可憐。”
林小霞瞟眼齊昊,沒出聲,齊昊那點花花腸子她還不明白,知道他有事。
“付原野的事情小可不知道,小可沒有爸爸叫,好想叫爸爸!”齊昊看着林小霞。
林小霞奇怪眼神看着齊昊:“你怎麼知道?”
齊昊說:“小可上幼兒園,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她說好久好久沒有見到爸爸了,見小朋友叫爸爸,好想好想叫爸爸!”
是想小可叫你爸爸吧?林小霞看着齊昊心裡說,臉上卻是正經八百表情:“這到是個問題,長此以往,小可不會叫爸爸了怎麼辦?”
齊昊尷尬笑笑,說:“到不至於不會叫爸爸,沒有爸爸的小孩子容易被小朋友欺侮,小可好可憐!”
林小霞目光盯着齊昊:“小可就一個小孩子,事情還多着呢,上次老師不重視請老師吃飯,這次你是不是想請誰吃飯給小可解決爸爸的問題?”
齊昊聽林小霞話不對,尷尬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覺得要是有個萬全之策,這個問題不就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