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霞揪着齊昊耳朵的手一使力:“休想拿爸當擋箭牌!”
“哎喲!”齊昊手護耳朵,“現在我總算明白了,爸才真正稟公辦事?”
林小霞笑道:“爸現在保不了你!”
齊昊說:“所以,從古到今都是忠良之士慘遭迫害啊!”
林小霞鬆了手:“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去。”
齊昊說:“不睡。”
林小霞問:“爲什麼?”
齊昊悄聲道:“你不挨着我睡,不如在這兒給你膩歪一起。”
林小霞俏臉緋紅,齊昊說的是,在自己家她怎麼可以挨着齊昊睡,最多送齊昊進房間,親下抱下就得跑出門,雖說爸、媽房間門關着的,但兩人動靜大起來聲音難免不傳到爸、媽房間,女兒被人欺侮,爸、媽知道了還不把齊昊趕出門!
林小霞說:“狡猾狡猾的。”
“迫不得已呀!”齊昊做出無可奈何的樣子。
兩人在客廳玩玩打打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願意去睡,乾柴、烈火碰在一起無進無刻不在燃燒,兩人哪還有睡意?
應阿姨出現在樓梯口前:“小霞,怎麼還不睡。”
林小霞轉臉看齊昊,齊昊也看林小霞,想膩歪一起媽媽出面干涉,不睡也不行了。
林小霞說:“這就去睡。”
應阿姨說:“齊昊,今天路途辛苦了,早點休息。”
齊昊說:“是,媽媽。”
媽媽就像查崗的首長站在樓梯口沒走人,兩人好比必須聽指揮的戰士只得進房間休息。
林小霞走前面,齊昊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爬樓梯時。應阿姨返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幢小樓二、三樓是書房、臥室,爸、媽住二樓,林小霞領着齊昊進了二樓末端的一個房間,房間裡的傢俱、牀上用品簇新,一看就知道是女婿進家門前新添置的。看來林家對新姑爺還是比較重視。
林小霞把齊昊送進房間,說:“媽媽聽着你,我也聽着你,不要調調皮,乖乖睡啊!”
齊昊在林小霞面前給小孩子似的哭聲哭氣道:“你不挨着我睡,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得睡!”林小霞臉一沉。“記住,爸早上要去天樓鍛鍊身體,想掙表現早起陪爸去!”
齊昊只想着現在,纔不管明天早起上天樓的事,他厚着臉皮對林小霞說:“要我睡,就讓我親親你!”
林小霞故意看看敞開的房間門。轉臉把臉遞給齊昊,讓齊昊親的意思。
齊昊當然不客氣,也不管是不是在省長家,林小霞的臉都遞過來了,不親白不親。
齊昊親過林小霞,林小霞變得像個盡責盡職的母親囑咐齊昊道:“乖乖睡,明早我叫你。”
齊昊還是不肯睡。耍賴皮道:“我要抱抱你!”
林小霞不高興道:“過場多,就像個小孩子!”
齊昊賴着說:“抱抱嘛!”
林小霞問:“抱了是不是就睡。”
齊昊說:“睡,我發誓。”
林小霞把身子遞給齊昊,齊昊一下子把林小霞抱進懷裡,那裡早已經荷槍實彈,隨即頂住林小霞身體。
齊昊呼吸急促身體灼熱,雙臂把林小霞身體箍得緊緊的,胡作非爲的動作大起來。
林小霞胯腿間被那裡頂着,身體被齊昊的大手任意肆虐,她有種醉了的感覺。不過林小霞的頭腦到還清醒,這在家裡,不能讓齊昊大舉入侵,只能讓他淺嘗輒止。
林小霞推開齊昊身體,轉身向房間門走去。事態發展到一定程度,得果斷走人。
齊昊追上前悄聲道,我不閂門。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要林小霞夜深人靜時偷偷潛進他的房間。
林小霞白眼齊昊,走出房間門,反手拉上門。
林小霞走了,房間頓時空蕩蕩的,林小霞的味兒還留在空氣裡,第一次上岳父大人家,這可是省長家,那個的激動、那個的興奮,他想要和林小霞守夜,可林小霞卻離開了房間。
齊昊看看屋子,屋子有二十好幾個平米,寬敞,傢俱簇新,窗簾簇新,牀上用品簇新,屋子瀰漫着簇新的味道,看得出來,這間屋子是給自己佈置的,在這個家庭,他有了自己的房間,這標誌着,從今以後到省城自己就不必住賓館了。
房間帶衛生間,牀鋪上放着摺疊整齊的換洗衣服,齊昊脫了衣服進衛生間。
熱水從頭頂噴射在齊昊的身體上,溫馨沐浴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生活、權利、過去、現在和未來。
晃眼幾年過去,齊昊回頭發現,今天進入林小霞傢俱有劃時代的意義。
齊昊從進入這幢別墅式的建築起,就意識到自己通過幾年的拼打正式步入了一個鮮爲人知的社會,上升到了一個高不可攀的階層,不僅如此,他的經濟實力已經初具規模,圍繞自己形成了一個共同拼打的團隊,這一切看似來得容易,其實何償不是用生命換來的。跳冰窟窿,下礦井,換人質,沒有這些壯舉,不可能有今天。有因纔有果,只有紮紮實實鋪墊前因,纔有後來收穫豐碩的果實。
齊昊洗完澡回到房間,通體舒爽,胸膛如潮似涌,此時此刻他內心無法平靜,他多麼想林小霞來到身邊,共同分享成功帶給自己的激情。
齊昊無法入睡,見臥室有一扇門,他走過去開開門信步走出門外,外面是一個足有四、五十平米的大露臺,露臺上擺放着許多盆栽花卉的盆景。
齊昊站在露臺上望出去,省執政黨常委樓大院只有路燈還亮着,一幢幢小樓間隔開來整齊排列,大院內榕樹參天,一棵榕樹就是一把巨傘,十多棵榕樹把十多幢小樓掩蔽在綠色叢林裡。
齊昊站在黑夜的露臺上,天空被巨大的榕樹枝葉遮蔽,四周一片黑暗,看不到城市的痕跡,到是有種身處鄉野的感覺。
齊昊收回目光往上望,小樓上面還有一層樓,從樓上窗戶的窗簾看得出應該是臥室,窗戶沒有關閉,窗簾到是緊鎖,房間沒有燈光,齊昊尋思,小霞會不會睡自己睡這間屋子的上面呢?
齊昊不願意困在新姑爺的房間,他得找到林小霞的房間,與林小霞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