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工說:“這個沒有問題,只是工程技術人員太少,忙不過來。”
齊昊說:“技術人員由你負責招聘,如果需要組織出面調動,名單報上來,你那邊的人手缺不得!”
華工高興道:“我這就去辦!”
華工現在手下人多着呢,全國有名的路橋專家差不多一半在華工手下,技術力量不是一般般的強悍,以至華工對齊昊說,察省高速公路建設結束後,我拉着這支隊伍衝出國門、衝出亞洲,挑戰世界最強路橋工程隊,保證無往而不勝。
齊昊只是笑笑,不語,他心裡明白,像華工這樣管理技術人才是一回事,但真正的拉出去那是另一回事,體制內體制外是兩回事。不過齊昊還是把這事記在心裡,今後榮蓮公司接過華工手裡這批人,衝出國門在全世界縱橫捭闔完全有可能。
齊昊最後看着邱文,邱文見齊昊看着他,人一下子緊張起來,齊廳長要用我!
體制內的人好比皇帝后宮三千嬪妃,用誰個嬪妃是皇帝的事情,沒有皇帝用的嬪妃只能坐等容顏逝去,被用的嬪妃纔有可能沿着貴妃、皇后這條道走下去,因此,在休體制內混只要有人用是天大的好事,只有這樣才能體現出自己的人生價值。
邱文眼睛現在可不是盯着辦公室主任,而是盯着副廳長職位。在辦公室不外乎忙日常工作,什麼叫日常工作。無事忙就是辦公室工作的日常工作,要無事忙出成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加上他現在徹底得罪了謝廳長。謝廳長看他時的眼神邱文就感覺心神不寧。儘管邱文現在不怎麼害怕謝廳長,但還是心虛,畢竟謝廳長是廳長,幹部考察說得起話,在體制內混誰沒有這樣那樣的問題,謝廳長要是指出他身上那兒有塊疤子,組織調查果真如此。到頭來吃虧的是自己,因此,如果能夠跳出辦公室負責一些實際工作。反到比現在一天到晚呆在辦公室對自己有利。
邱文緊張、驚喜得好似自己是新娘子,新郎倌就在面前脫新娘子衣服,那一刻即將來臨,他心跳得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齊昊注視邱文:“邱主任。交給你件難做的的工作。我相信你能夠完成!”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啊,邱主任內心激動無比:“不管是多麼難做的工作,齊廳長都講我能夠完成,我堅信自己能夠完成!”
“好,講得好!”齊昊滿意表情看着邱主任,“你立即在雙慶市找個混凝土拌料場,地點落實後我給常市長聯繫敲定,你責任儘快把拌料場建起來生產混凝土。記住,現在我手裡沒有一分錢!我已經決定。交通廳負責把混凝土關,這樣才能從源頭確保路面硬化質量,這個工作就交給你了!你要有思想準備,一是開頭難,二是今後工作很艱辛,你對這項工作有沒有信心?”
“有!”邱文想也不想,“今晚我就跑遍雙慶市落實地點,爭取明天一早向齊廳長彙報,地點落實後我立即跑設備,爭取在二十天內生產混凝土,提前實施路面硬化工程!”
齊昊說:“二十天內,我記住你的話了!”
邱文說:“齊廳長,我有個建議!”
齊昊說:“講。”
邱文說:“我負責拌料場工作後,辦公室工作肯定顧不過來,是不是請袁洋副主任任主持辦公室工作。”
齊昊想也不想說:“你還是辦公室主任,辦公室內部分工調整,由你負責。你是黨組成員,黨組安排你負責辦公室工作,你有這個權利!”
謝廳長一旁臉都氣青了,但有什麼辦法呢,以前齊昊不是黨組書記大家都聽他的,現在他是黨組書記,人事工作他有這個權利,謝廳長只能憋氣。
可鄭副主任心裡不那麼想,鄭副主任心裡想謝廳長你是廳長,替我講句話就那麼困難嗎?關鍵時刻你不厚道啊!上次你提名我任辦公室主任吃憋,這次憑資歷我正該主持辦公室工作,你卻連話也不肯幫着講一句,跟着你還有什麼意思!
心心相印團結一致,離心離德分崩離析,一對比,謝廳長在交通廳哪有不敗之理。
散會已經十點過,凡大雨送齊昊回家。
齊昊肚子有點餓了,對凡大雨說吃宵夜,然後給林小霞去電話,說了吃宵夜,叫林小霞過來。
林小霞回答去家和了,叫齊昊吃了宵夜早點回去休息。
齊昊感到吃驚,林小霞怎麼去家和,問才知道,廣省報社接到省領導指示,由於兩省領導要在廣省、察省邊界共同舉辦高速公路動工典禮,廣省報社與察省報社聯繫共同發篇稿子,於是兩省報社會合家和,林小霞是擔綱記者,當然不能缺席。
林小霞不在家,自己可以隨便在外面野,齊昊電話收了線,說:“海鮮城!”
去海鮮城當然要叫林葉芷林,十點過了,林芷林應該在家,齊昊電話打過去,聽林芷林在大聲講話,分明不是對他講,手機傳來水泥震棒機的震動聲,難道葉芷林在工地?
齊昊問:“芷林,你在哪裡?”
葉芷林回答:“工地!”
齊昊感覺到心疼,自己女人,這個時候還得不到休息,他不心疼誰心疼。嚴格說來,葉芷林不應該算是他的女人,但他已經把她當着了自己的女人,如果有人膽敢打葉芷林主意,他立打無赦!
齊昊說:“怎麼還在工地?”
葉芷林說:“最後一幢教學樓封頂,過來看看,沒事了,這就回去!”
齊昊說:“我和大雨在一起,吃海鮮,馬上過來接你!”
“你去把菜點好,我這就過來。”葉芷林按了下喇叭,“聽到了嗎,我都在車上了,記着叫上雪豔!”
爲了便於工作,齊昊給葉芷林配了車,學校到海鮮城夜間不會堵車,也就二十分鐘路程,齊昊說:“遵命!”
凡大雨駕車去望江大酒店,接出李雪豔,齊昊再打電話叫出舒小海、小張護士。
小張護士已經調過來了,齊昊考慮到舒小海一天到晚沒時間回家,家裡如果再有個三班倒上夜班的護士,家裡還不亂了套,於是給常開良通了氣,小張護士從家和調過來直接去市衛生局執法大隊報到,小張護士就不再是護士,是衛生局穿制服的執法人員。
凡大雨接了李雪豔,三人到海鮮城時,舒小海、小張已經到海鮮城了。
齊昊吃海鮮必到海鮮城,海鮮城對齊昊、葉芷林有特殊的意義。
舒小海已經賣了海鮮送去加工,都是知道的,齊昊到海鮮城只吃大排檔,到不是爲了節約錢,齊昊與葉芷林在大排檔一個榮升師爺爺、一個榮升師奶奶,兩人的曖昧關係從這裡開始。
齊昊喜歡這裡,每次到這裡都想起與葉芷林的第一次,師爺爺、師奶奶,多麼美妙的稱呼、多麼美好的組合,想到當時的情形,齊昊內心充滿溫馨、愜意。
齊昊到海鮮城大排檔就說,先吃海鮮喝啤酒,然後唱歌蹦迪,鬧他一夜,放鬆放鬆神經!
李雪豔立即擁護,大聲說哥纔是真正年輕人,敢幹事,敢鬧騰,敢說愛……她手捂嘴巴話戛然而止。
凡大雨眼睛瞪着李雪豔,不說話,意思很明顯,哥也是你可以評論的!
李雪豔偷瞧齊昊,見齊昊並沒有生她的氣,臉上還帶着欣賞她直爽的表情,於是望齊昊不好意思表情笑笑,說:“哥本來就這樣嘛,這樣的男人女人愛起來纔有滋味!”
“你!”凡大雨沒想到李雪豔還這樣講,有些事知道就行了,萬萬講不得的,凡大雨生氣道,“我也學哥……”
這個凡大雨,怎麼可以這樣講呢?這不是找李雪豔揍嗎,況且對哥也不敬。
果真,李雪豔不依了,伸手抓住凡大雨耳朵使勁扯起來:“你也學哥!你有哥大本事嗎?你能像哥那樣上天入地嗎?你也學得了哥!你……”
“哼!”舒小海瞪眼李雪豔,鬧得有些出格了,嗔道,“沒大沒小,敢拿哥說事!”
李雪豔一下子知道自己失禮了,不好意思偷瞧齊昊,說:“哥,我錯了,其實我一點也不是貶哥的意思,哥,你好有魅力啊,女人有資格愛上你可是一輩子的幸福,你要愛哪個女人,哪個女人還不燈蛾撲火般撲進哥的懷裡!”
齊昊笑道:“小霞姐不掌你的嘴!”
“本來嘛!”李雪豔竟然得意道,“小霞姐最瞭解哥,她纔不是一般女人那樣小家子氣!”
李雪豔越說越不像話了,可凡大雨沒有辦法,他岔開話題道:“師孃也該到了啊!”
凡大雨、李雪豔在沒有外人時,稱呼葉芷林師孃,如果齊昊在場,李雪豔還要揹着齊昊向葉芷林擠眉弄眼,葉芷林沒有制止過凡大雨、李雪豔師孃稱呼,看她還很享受這個稱呼的樣子。
是啊,芷林是應該到了啊,齊昊看時間,距通話時間十五分鐘,他拿出手機,手機竟然有葉芷林一個未接是話,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