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駿今天是牌風很順,炸彈不斷,吃,碰,槓是忙的不亦樂乎,幾下就贏了不少錢,其他幾個人就開始互相埋怨起來,你說我打錯了,我說你技術爛,其實夏雨駿是知道,他們都是在裝呢。
夏雨駿就笑着謙虛的說:“哎,同志們,你們該不會是故意讓着,哄我高興吧?”
張書記是神情坦然自若的說:“那是夏縣長的水平高啊,這縣上的水平就是比我們鄉上的厲害,呵呵呵”。
夏雨駿聽他這話,很有些討好的味道,自己也就不便說什麼了。
擡表一看,已是十一點,吃了些早準備好的霄夜,散場休息,夏雨駿就把贏的錢都留在了桌上,自己也不差這幾個錢,但張書記拿上錢,不等夏雨駿說話,就把那贏的上千元,一下塞進了夏雨駿的兜裡,衆星捧月般把夏雨駿送回房間。
第二天夏雨駿就前往沙河鄉,這個鄉的書記就是他的老情人柳依琳,夏雨駿的心情還是有點迫切和激動的。
柳依琳也是帶着鄉上的領導,在路口等候,但是規模比起張書記那要小得多,似乎從這一點上,能夠看出鄉書記不同之處,或者說是應對夏雨駿視察的不同策略:張書記是獻寶式地把所有好看的衣服披掛上陣,柳依琳是簡單的淡雅亮相。
雖然,夏雨駿的大駕光臨,她心裡很高興,更激動,也非常重視,她不僅專門開會作了一定的佈署,但在最後,她還是決定以不變應萬變,舉重若輕,這是她的風格,也是她的原則。
她的爲官之道是固守底線,那麼與任何人包括領導都保持一種同志關係就已足夠,她認爲,在官場上,幾乎所有的人,都是潛在的敵人和對手,都是純粹的利益關係,她不願意去鬥爭,但她要預防別人對他發起的戰爭。
正是基於這樣的考慮,整個一天的視察工作中,柳依琳沒有刻意隱瞞什麼,彰揚什麼,基本上把沙河鄉的具體情況,客觀,詳實地向夏雨駿做了彙報。
在陪同視察中,也沒有耍什麼小動作,沒有特定的檢查地點,到哪裡去,都是全憑夏雨駿一時興起,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介紹情況時,柳依琳也是實事求是,有什麼說什麼,決不遮遮掩掩,當然了,這或許也和她自己與夏雨駿那種特殊關係有一點原因,她相信,不管自己的接待是好是壞,夏雨駿都不會給她穿小鞋的。
同時柳依琳的態度跟張書記似乎還有一個鮮明的對比,自始至終,她都是在溫和微笑,款款應答着,絕不阿諛奉承。
但在她的親切中,自始自終都和夏雨駿帶着一點距離,有時給夏雨駿的感覺甚至有點不卑不亢的味道,這沒有讓夏雨駿產生任何的反感,他認爲柳依琳更加成熟了,更加懂事了,看來在下面是很能鍛鍊一個人的,自己已經能夠很放心她了,從他的心裡也感到了這是一種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