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屁!”另一位有一米九身高,更加強壯的黑臉彪形大漢道上一聲,重拳隨之發了出來,也是直掏時無爭的面部。
這次時無爭有了準備,只見他大叫一聲:“來得好。”揮出手掌硬接了這一拳。
只聽“嘣”的一聲悶響。大漢轟然倒地,捲曲在地上哇哇地叫個不停。而時無爭毫髮無損面向他微笑地站立着。
這還得了,黑大漢的幾位同夥見了,自然是不肯放過時無爭的。他們仗着人多勢衆而且個個皆是彪形大漢,一擁而上,將時無爭圍在中間。不過有了黑大漢的前車之鑑,卻沒有一個人敢貌然出手。只能是圍而不攻,形成了一個烏龍陣。
急得黑大漢大叫起來。都來猜猜黑大漢叫的是什麼?
黑臉大漢衝其他幾位叫道:“算了,別打了,你們是打不過他的。”向上伸着手,“都別他媽的愣着呀,快拉我起來。”
黑臉大漢被拉起來後,卻未能制止住其他幾位動手。特別是那位叫王佔魁的傢伙更是囂張得很,衝黑臉大漢大叫:“我說老劉,你他媽的咋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你一人就能代表我們這麼多人了?真是扯淡。”
另外一位紅臉大漢接話道:“就是,你想過沒有,我們哥們出來是幹什麼的?我們是給人當保鏢的。當保鏢靠得就是拳頭。象這樣就被人給打跑了,誰還敢請我們呀。你這樣做,傳出動會是什麼結果,你想過沒有?傳出去,哥幾位的飯碗就徹底地給砸了。”
黑臉大漢仍然試圖說服這幾位,他撫摸着鑽心疼痛的手掌,“咱們打不過人家,你們說該咋辦吧?”他把紅腫的手掌示意給其他幾位看,“咱練的可是鐵沙掌呀,看看弄成什麼樣了。”
其他幾位異口同聲打斷他,“別廢話了,打不過也得打。況且咱們人多勢衆,還打不過他一個?都別愣着,都給我上呀。”其他幾位擁了上來。
與此同時,時無病和車國保也帶着舞廳裡所有在場的混混們拿着各種器械來幫時無爭了,雙方處於劍拔弩張的地步。
這讓時無爭叫苦不迭,他有信心獨自鬥敗眼前幾位大漢。而且其結果會得到一個好的名聲。而讓時無病加入進來,性質就完全變了。最終會被貫以聚衆鬥毆的壞名氣。其結果恐怕就真的是實實在在地玩完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阻止弟弟加入進來。只有這樣才能防止事態的進一步擴大。就在時無爭要開口之際,事態突然發生了轉機,那幾位大漢見這邊突然增加的人數是他們的幾倍,而且帶着能致人性命刀棍的人佔了一半以上。立馬就識趣了,趕緊紛紛逃竄。
如此一來,時無爭也就不說時無病了。而時無病呢,見哥哥居然沒道一聲謝字。不得不走到他身邊附着他的耳朵提醒道:“哥,我帶人來幫你解了圍,你怎麼着也得謝一聲吧。不然讓我面子上也過不去呀。正好這幫傢伙都是些煙鬼,你把好煙拿出來給他們發上,也就沒事了。”說着伸手去時無爭包裡掏煙,“這煙一發,以後就好找他們幫忙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時無爭沒有制止他。待時無病把煙散完後。時無爭把他拉到一邊輕聲警告道:“你小子想害死我呀,居然拉這麼多人來。你做事咋就不動動腦子呢,別人正在想把你哥徹底地弄死。你倒好,替人家幫上忙了。這事要是傳出去,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的話,你哥恐怕又得倒黴了。好在是老天保祐,沒有動起手來。”
時無病輕聲爭辯道:“你是我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受人欺負呀。要是我不帶人來,今天恐怕這會兒你該躺在醫院裡了。”說着得意起來,“這事你應該誇我幾句纔對呀。”
時無爭打斷他,“你以爲你哥是豆腐做的呀。告訴你吧,我在省城的時候拜了一個大師學武,就憑那幾小子,加起來也不是哥的對手。你小子給我聽好了,從現在起,只要沒有我發話,就是我被人給打死了,你也不得插手。不然沒你小子的好果子吃。”見時無病不表態,衝他叫起來:“聽見沒有?!”
時無病委曲得要死,卻又不得不忍氣吞聲地回答哥哥,“知道了。”
時無病剛回答完,解軍帶着楊青青和李青青的妹妹回來了,他一見時無爭的面就嚷起來,“張文武這傢伙真不是東西,明明見着在場的呀。找他的時候就找不着了。實足的一個縮頭烏龜。每次出大事了,他都開溜,事情過了,他出來撈功了。”
“誰撈功了?”解軍的話尚未說完,張文武就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大聲責問道。
解軍趕緊換成一幅笑臉恭維道:“張公安,我們在這裡說着玩呢。”
張文武皮笑肉不笑,“說着玩,是嗎?”回身沖服務員叫道:“去把你們老闆叫來,我看他這個歌舞廳是不想開了,是不是?”
被叫的服務員趕緊賠着笑臉,“張公安說笑話了,哪能不開呢,自然是要開的。”
張文武給服務員後腦一下子,“既然要開就趕緊去把人叫來,”見服務員仍然愣着,衝他吼:“快去呀!”見服務員走後,接着剛纔的話題說:“看看,看看,這是什麼歌舞廳嘛,看他們的服務員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也就上趟廁所的功夫,就亂成這樣了。”突然壞壞地笑着看着時無爭,“無爭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我怎麼好象聽說這事與你有點關係。”
時無爭深知這是個有仇必報的傢伙,沒想到剛纔他進門時的一句玩笑話,就讓他給記住了。而且這麼快就來報復。心裡那個恨呀。要是以往說不定就擡腿踢他屁股了。而今他得學會扮豬吃虎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強作笑臉,“張哥,其實也沒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