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時無爭和林佳佳都談及到了各自的婚姻問題,林佳佳很坦然也知道時無爭的婚姻更像是一種必走的程序,而自然與那外商老頭的婚姻又何嘗不是這樣呢?這讓林佳佳自己也安心不少,至於說時無爭與其他女人有往來,林佳佳也就並不在意了,她說這就是生活,失去了豐富多彩的生活與死水一潭沒有兩樣。她在意的是這種兩人在一起能夠心意相通相知相得的感覺。猶如眼下的情景一樣。經久長吻之後。時無爭凝視着林佳佳,嬌靨如花,美眸似水,朱脣繹點,青絲賽墨。“林姐你聽見我剛纔說的話嗎?我是認真的,啥時候咱們再去鄉下走一遭,最好是能一帶上我們的兒子。站在柳樹下回味一下當時的情景,好不好?”閉上雙眼,“別說話,千萬別說話,我彷彿回到了那樣的情感中去。”
“好啊,我不說話。什麼都不說。”林佳佳嫵媚地擡起脈脈含情的雙眸,望着已完全進入到自我陶醉狀態的時無爭。忍不住還是說了,“無爭,這感覺太醉人,我彷彿喝了一杯溫心的酒,我真的也有些飄飄然的感覺了。”見時無爭突然睜開雙眼,轉化話題道:“對了,無爭,我看你剛纔一直在出神想事情,連我進門你都沒有發現,是不是工作上有什麼事情?”此時已經依偎在時無爭懷中的林佳佳擡起美眸問道:“有事千萬不能瞞着我喲,我們不是夫妻勝似夫妻,無論是什麼事都是應該一起來擔當的。”
時無爭猶豫着,似乎在考慮該不該向林佳佳說出來,最終還是說了:“嗯,市常委會進行了調整,一下就來了兩個我不喜歡的人。真是些出乎我的意外。哎,想起來就憋氣。”趙國棟隨口把自己和付天之間的心結以及與高志明的過節仁一道來,
林佳佳也是峨眉微蹙,“你是不是擔心日後他們倆會在工作中針對你?你不用隱瞞我,我看出來了,你們有過節?”
時無爭點頭道:“倒不完全是,不過過節倒是有一些的。最讓人頭痛的是那個叫於遠慮的傢伙,是空降下來的,是常委兼着副市長背景不是一般。據說連老闆也不放在他眼裡,完全是個自以爲目空一切的傢伙,我最擔心的是他開展工作後,手難免就會伸到市政府這邊的工作中來,畢竟他是副市長中除我之外惟一兼着常委的副市長。好大喜功肯定是少不了的。尤其是這兩年市裡建設規劃出來了,基礎設施和道路建設力度很大,他又是建設部出來的,如果真要較勁,還真不好應對。另外一位叫於洋的傢伙倒是不怎麼可怕。既無背景,又與我們政府這邊不怎麼掛的上鉤。組織部長。算得上是河水不犯進水。和我雖然有心結,但是這麼久了,他也不清楚當初我爲什麼會沒有幫他一把,或許他會覺得我不想幫他是因爲我自己往更高處走。反正此人是不可怕的。就怕那個於遠慮。棘手呀,遇上這樣的主最好是敬而遠之,要是結下樑子,那就慘了,他只需一個通天電話,就夠我喝一壺。而要和他相處得來。又怕他壓自己一頭,搶了自己的風光。”
“哦,是這樣呀,關鍵是你這個常務副市長雖然是在代行市長之職,卻是沒有明確定下來的,要是明確了一切都好辦。當然這是不可能的,畢竟有市長呀。不過,我倒是覺得一切在沒有發生之前你沒有必要這麼擔心,他纔來,分管建設這一塊,你索性把權放給他,自己只管大方向,具體工作讓他放手去幹,這樣一來,他恐怕就不好再去插手其他的部門,說不定他還得投鼠忌器呢。這樣豈不就不找你麻煩了嗎?再說他能通天,你也能通天呀,大不了大家都通天去。誰怕誰呀?”
時無爭先是眼睛一亮,隨即搖頭道:“你想得太天真了,這傢伙精力旺盛,老是想作爲一番纔下來鍛鍊的。不然他不會放着好好的副司長不幹的。說白了,他下來的目的就是想省城市長處於真空階段,來碰碰運氣。他不會象你想象的那樣守分的。至於通天,我與他又有所不同,他通天,那是他家族的保護傘,當然得給他撐腰了。我是人家的女婿,如果事事通天,人家就會覺得我沒能力。不能力的人是不賠做他們家女婿的。”時無爭吻了林佳佳一下,“要不你再另外想想?”
見自己的諫言得不到情郎的贊同,林佳佳情緒有些低沉,驚呼:“原來他是衝着市長而來的呀。就當我沒有說吧。政治這東東,複雜,不是我能玩的。”
時無爭無言地苦笑,突然欣喜起來,“你說得這個辦法雖然算不上是最好的,但是作爲暫時之策也算是不錯的,反正如今建設項目也多,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對我的壓力也就小了。”其實時無爭把自己的擔心僅僅是向林佳佳說了一半。他真正擔心的是他二人的加入無異於在市委常委會上增加了反對派的力量,對手們會不會結成一個同盟?那樣的話自己的許多主張恐怕就難以得到常委會的支持,而讓計劃胎死腹中。
他沒提出來,林佳佳卻是想到了,“無爭,常委會的那幫子成員,該活動的,你得好好地活動一下。儘量把那些中間派給拉攏過來。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你的老闆司馬書記。”
一句話提醒了時無爭,對呀,自己鬱悶個屌呀,咱雖然講民主更講集中。無論下邊有多大意見,只要作爲班長的司馬林來上一個集中,不就啥也解決了嗎?而自己的老闆是不會不支持自己的。即使是不支持,咱也有辦法讓他支持。時無爭隨之釋然,一把把林佳佳抱入懷裡,“你真是我的智多星呀。”林佳佳見始終有些心神不寧時無爭突然欣喜起來,知道自己的建議得到了贊同,也就安靜的依偎在時無爭的懷中。直至時無爭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時,林佳佳已經在自己懷中睡着了。時無爭有些慚愧的搖搖頭。林佳佳已相當忙碌辛苦,而自己似乎不該把工作上的事情帶回來。本來是一個相當輕鬆的氛圍,卻因爲自己的不慎而弄得有些沉悶了。然後只有用溫柔來回報她。
第二天時無爭果真接受林佳佳的建議找到司馬林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司馬林。司馬林也對這個於遠慮有些不滿,好歹咱是市委書記,你他奶奶的,剛來就不把咱放在眼裡,也太猖狂了吧?還想讓我罩着呢,就你這樣子,我還敢罩嗎?以後還不爬到我頭上屙屎去。所以本來當天該由市長召集的市長辦公會議特意交給了時無爭來主持。自己則藉口要去省裡彙報工作,拍屁股走人。結果臨時主持會議的時無爭就把於慮遠的分工給定格在了城建和環保這一塊上。而且明確各自管好各自份內的事,不得到處亂插手。大家都心知明肚這實際是專門針對於慮遠的。這讓於慮遠心中很是不平。又不好說什麼,畢竟是市長辦公會議上決定的。他現在惟一的辦法就是找司馬林申述去。因爲他來之前,他老爺子親自與司馬林的老爺子交待過,要求司馬林罩着他。兩家老爺子是生死之交。
於慮遠到達司馬林家的時候,司馬林正在吃飯。自然也就讓於慮遠坐了下來一起吃。撥了幾口飯,於慮遠就開口道:“林大哥,這個時無爭太不像話了!藉助你給他的信任,趁機大勢撈權。城建和交通是我的特長,他憑什麼讓一個不懂交通和來分管開交通?這不明擺着的欺負人嗎?我看他是不私心的。應該好好地查查他的經濟帳了。他是看着林民老實,有不同意見也不敢提出來。所以交給姓林的他是有私心的。他休想!我於慮遠不做個聾子的耳朵擺設,有啥不同意見我就要提出來!不但要在市長辦公會上提出來,就是常委會上我也一樣要提出來!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
司馬覺得該是藉機殺殺此人的威風的時候了。站起來拍着他的肩膀道:“小於,你聽我說,這個不民怪他,一切都是我安排的。雖然會議是他主持的,方針則是我定下來的。
“什麼是你定下來的?”於慮遠狠狠地把碗砸在桌子上,林大哥,我老爺子是怎麼告訴你的?你答應的好好的,怎麼就變卦了呢?你不覺得你這麼做有些不妥嗎?不,這肯定不是你的主意,肯定是他壓制你,反正我是不服的。”
司馬林拍桌子道:“於慮遠,你看看你這副模樣,你哪裡像一個黨的領導幹部?你還以爲你是三歲的孩子呀,拿罩着來爲你的行爲作掩護。我都爲你感到臉紅!”站起身來揹負雙手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我在這裡再次慎重地告訴你,讓林民來管交通局是我的意思,我就是擔心你這種心態擺不端正纔會才讓時針來主持會議的,現在看起來我的擔心沒錯!你真的太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