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辦公舒服?真的有這麼神奇嗎?時無爭陪着林佳佳坐了片刻站起來走到辦公室窗前,舉目眺望不禁嘖嘖讚歎不已,映入眼簾的景象似乎是一道若有若無的夢幻組合,讓人的心情真的是特別地好。忍不住感嘆一聲:信了,信了,我總算是信了。”
林佳佳顯然沒聽明白他的話,遲疑地問道:“什麼信了?你在說什麼呀?”
時無爭再次感嘆道:“真的太美了猶如仙境一般。我總算明白了爲什麼人家都說這交通廳大院是一塊風水寶地,果真如此呀,妙哉妙哉。換成我來坐這廳長,我也不準人來動這個地脈的。”
林佳佳緊張地給時無爭一下,“喂,我不得不提醒你,在這裡說話你得注意一點。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特別是這種封建迷信的認識論,更是少拿到這裡來賣弄。不然後果很嚴重。”
時無爭淺笑着自顧自找個座位坐上,“別緊張沒事的。”一邊隨意地翻閱着報紙雜誌,一邊搭話:“對了,你怎麼變得如此大驚小怪了。”
“不是我緊張,咱們的廳長最不信迷信。前段時間有個愣頭青就因爲說了這樣的話,被廳長給很克一頓,最後還下放到了基層去。”
“有這麼嚴重嗎?”時無爭瞧着她,突然大笑起來,“你們廳長我還是瞭解的,那要看對待什麼樣的人。比如說我,他就不會這樣。愛屋及烏,對你也就不會怎麼樣了。”
“真的嗎?我咋就沒看出來呢?”林佳佳故意裝出驚訝的神色。時無爭的陪着她讓她全身心都洋溢着一種莫名的幸福感,“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瞧你說的,如果不是真的,你能從山裡一步登天調到這裡來。今天我也實話告訴你吧,就是我在他面前說了你的好話,他才直接把你調過來的。不然他知道你是誰呀?”
林佳佳在時無爭身邊坐下來,“其實我早就想到了。”
“真的?”
“我又不是傻子。其實我早就聽說廳長雖然是表面上叫着反對封建迷信。實際上他是很信這個的。憑你對他的瞭解,你說是不是這樣的?”
“廢話,如果不是的話,這房子肯定拆除了。他看好的就是這個地脈。你別笑,這地脈與封建迷信是兩回事。裡面適及到的知識多着了。不然也就不會流傳幾千年。既然能夠流傳下來,併成爲中國傳統文化獨到的一面本身就說明了它的價值。所以我們不能一概而論嘛,更不能與封建迷信聯繫在一起。”
林佳佳忍不住笑起來,“哼,我也就隨便這麼一說,就讓你發表出這麼多感嘆來。說白了,你就會在我面前耍貧嘴,對了,無爭,說到這裡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現在環境變了,你不要仍然象在縣裡市裡那樣說話不注意影響,現在你得注意點你自己的言行,別給人太浮躁太隨便的感覺。畢竟這裡是省裡。這話你可別不當回事喲。”
時無爭點頭道:“謝謝。”停頓一下,“不過我也得說你幾句,你纔到省裡多久呀,咋也就變得這麼婆婆媽媽這麼膽小怕事了呢?早知如此,我真不該調你來,這麼說吧,必要的小心是該有的。但是也不至於一切言行都這麼謹慎吧?我的主張是言行將以時間、地點、對象這些外界因素不同而改變。若是我和你在一起,就得敞開說,有啥說啥,大家心裡也就永遠不會有什麼隔賅。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假如不這樣,而是彼此板着一張臉橫眉冷對的面孔,再說些不中聽的陳詞濫調,只怕你早就把我踢出去了,”時無爭嬉皮笑臉拉拉她的手,“我說得對不對?”
林佳佳打開他的手,瞪着雙眼恨恨的看着眼前這個讓自己無可奈何的傢伙警告道:“這裡可是辦公室喲,要是讓人看見我們這麼手拉手,很快就會流傳出流言蜚語了。該注意的你還得注意。你自己也說了,要看時間地點人物嘛。”
“要看時間地點?”時無爭回味着這句話掃視了一下辦公室,衝林佳佳壞壞地笑着,“我突然覺得此時我們正好是天勢地利人和了。”
林佳佳顯然沒有聽懂他的意思,問道:“你又發什麼神經呀,對了,你剛纔說什麼地脈來着。聽起來你滿懂的樣子,能具體說來聽聽嗎?”
“當然,我現在就是要給我說這個地脈的事。”向其招招手,“你過來,我好說給你聽。”“說你胖,你就喘上了。說就說吧,何必做得這麼神神秘秘的。我又不是聾子,非要處得那麼近。說,我聽得着。”
時無爭笑得更壞壞了。再次向其招手,“你過來嘛,不然我不說。反正馬上就要下班了,再也不會有什麼人走過來的。”
林佳佳搖搖頭,“真是拿你沒辦法。”說着走過來坐在他身邊,“這下可以說了吧?”
時無爭付着其耳朵如此這般地說起來。
時無爭尚未說完,她就抓起報紙砸在他的頭上,“時無爭你不會是瘋了吧?這麼邪惡的事,你都能想得出來。”
他趕緊以暫停的手勢向其示意,“你就不能小聲點,就不怕讓人聽見?”
林佳佳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控,趕緊壓低聲音說道:“無爭,我做夢也不會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要不你就是瘋了。”
“我當然知道。這裡是辦公室。是交通廳的辦公室。”
“我就真的不明白了,既然知道爲何還要提如此荒唐的要求?”
時無爭露出一幅神秘相,“這就是地脈的原因了。當然給你說了,你也聽不懂,這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林佳佳仍然不相信,“哼哼,還想騙我,什麼地脈不地脈的。地脈跟那事有關係?你以爲我是三歲的小孩呀,我可警告你,趁早閉上你的嘴。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閉嘴。”
時無爭再次嚴肅起來:“我知道我一時半會兒說不通你。你畢竟對地脈之說一竅不通。我只能簡而言之對你說,在這裡做了那樣的事,我們就同時沾有了這裡地脈的靈氣。那麼以後我們不管做什麼都會是一帆風順的。不僅是我們,就是我們的孩子也是如此。我也就只能說這麼些了,你自己考慮吧。”
林佳佳猛然想起前段時間的傳言。看來這個傳言是真的了。她反覆琢磨着。此時下班時間到了,人們陸續離開辦公大樓。她突然對時無爭說:“那就讓我們試試吧。不過在辦公室做。我真的有些擔心。”
他笑起來,“不着擔心的。你現在就去把門關上,誰還知道里面有人?”
林佳佳照其吩咐關上門後問:“現在就開始嗎?”
他大搖其頭,“凡是要小心爲主,這個時候,辦公大樓裡的人沒有走完,要是突然闖進一個愣頭青來。就不好玩了。你總不能給他說,我們這是在取地脈吧?”
“那你的意思是還要等等?”
“不是還要等等,而是要一直等下去。等到天色完全黑下來。”
“啥,那麼久呀?”林佳佳驚訝得伸出舌頭。猶豫一下,“那還是算了吧?這個我真的好好想想了。也許哪天我想通了會這麼做的。只是今天絕對不可能。這樣吧,哪天我想通了會通知你的。”
時無爭露出一幅失望的憂鬱之色,“好吧,那你就好好想想吧,想好了通知我。”
然後二人一前一後地從辦公室出來。
二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走着。走到半路上,一個尖細的女聲傳遞過來:“喲,真是你呀,林佳佳,我還以爲我看花眼了,原來真是你呀。對了,你不是向來下班都很早的嗎?今天怎麼這麼遲呀。”
時無爭心裡咯噔一下,擔心林佳佳表現失常。不過林佳佳很成竹,她是這樣回答的:“林麗,你丫的也不是個什麼勤奮的主呀,怎麼也這麼遲才走呢?我是有點事給耽誤了,你不會也是有什麼事給擔擱了吧?要真是那樣就太巧合了。”
林麗主動向林佳佳靠過來,“還真讓你給說着了。我還真是讓事給耽誤了。”壓低聲音說:“都是那個該死的於處,突然心血來潮要創建什麼先進集體,這不,我們就受罪了,而他呢?又不知早去哪個歌舞廳去OK了。苦得就是我們這些個當兵的。最後功勞卻是要算在他們頭上的。所以說,這當兵的真冤枉,還是當官好呀。所以很多人想盡辦法也要去當官。”象是突然發現時無爭似的,指着時無爭道:“原來你有人呀?這是你朋友?我在這裡不會打攪你們吧?要是打攪的話,我很知趣的。立即就走。”話雖這麼說,卻是沒有任何一點點要走的意思的。反而是主動挽起林佳佳的手,“說實在的,下班真是難得與你碰巧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