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馮月早已發現了于娜的小動作,只是隔得遠了一些不能效仿,弄得心裡癢癢的。現在見她這麼說,立即就找到了報復的機會伸出手來阻攔道:“我說,于娜這就不對了,既然知錯了,那就是罰酒,怎麼倒是成了敬酒了呢?這樣一來,豈不是我們大家都與你一樣錯了嗎?不行,不行得罰酒。”拍拍手,衝女孩子們叫道:“我說姐們們是不是這樣道理?”
居然找着知音了,蘇蘇自然是很願意迎合的,立即站起來說:“對對對,月月的這話不錯,她自己犯下的錯誤怎麼能讓大家來給她承擔的道理呢,這杯酒就應該是罰酒,罰酒纔對呀。”眼角露出勝利者的姿態斜視着于娜,“我說娜娜,你就不要客氣了,我知道你酒量好,不就一杯罰酒嘛,喝了。”
于娜自然是受不了蘇蘇這種語氣的,本來就在懷疑與時無爭走得這麼近的她不知是不是近水樓臺先得魚了,再看她的這分得意勁,覺得分明就是了,心裡也就來氣了,暗自罵道,與我較勁,小樣,把手裡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我說蘇蘇,你別坐着說話不怕累好不好?不就一杯酒嘛,說得是多麼地輕巧呀,你不是大家共認的好酒量嗎?來來來,要罰也可以呀,這杯酒,你就皆我喝了。”說罷強行把手裡滲滿酒的酒杯塞入蘇蘇手裡,“喝呀,別拿着呀。”
蘇蘇差點把酒潑在於娜身上,“你,”
好好的一場酒會居然快變成火藥桶了,時無爭心知肚明這都是因他而起的,想不到自己的魄力居然如此之大讓這些好姐妹們就這麼無緣無故地給拼上了,他知道此時的最大任務是及時出手救火。而要撲滅這把火首先得強勢壓倒所有的人,他一拍桌子站起來道:“我說你們這是幹什麼呀!”
就這桌子上的一巴掌,讓所有的人皆安靜了下來,時無爭見局勢已得到控制,語氣也隨之緩和下來,“我說美女們,喝酒喝得就是一個高興勁,何必那麼較真呢?較起真來弄得大家心裡都不舒服,就沒有意思了。”他得趁機壓壓于娜的強勢,免得她老是那麼大膽,會弄出事來的,他把于娜的酒杯滲滿酒,“娜娜,大家的意見你還是該聽的,既然大家都認爲該罰你的酒,這就是公理,你就得認罰。你說呢?”見她只是臉色有些難看,並無直接反對,把酒端起來送到她的手裡,“看見沒有,我這可是雙手端給你的喲,就衝這點情分,你也該喝下去吧。這樣的罰酒,也算得上的高規格了吧。喝了吧,喝了吧。”他採用了一種邊拉邊打的方法。
于娜心裡雖然裝了一肚子的氣,讓他這麼一弄,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忍在心裡了,滿臉通紅地端起酒杯,“好好好,我就聽哥哥一句話在,這酒我認了。”一仰脖子,一口喝乾了。
時無爭不失時機的帶頭鼓起掌來,“好好好,好酒量。不愧是女中豪傑。”端起自己的酒杯,“來我也敬大家一杯。都把酒端起來吧。”見大家都端起酒站了起來,帶頭一口乾了。見衆人也跟着幹了,拿起筷子指點着沸騰的火鍋,“來來來,吃菜,吃菜。”
就在時無爭叫着吃菜的時候,
坐在其身邊的蘇蘇顯然是內急了,放下筷子離開了座位。她一離去,最高興的自然是馮月了,她已顧不得禮貌了,裝作起身敬時無爭酒的機會搶佔了這個暫時空下來的座機。“來無爭哥。”端着酒杯過來敬酒的馮月直接佔據蘇蘇留下的座位讓時無爭敬酒,“我代表我們這麼多姐妹,對你的熱情接待敬你一杯。”左顧右盼其他美女,“大家說對不對?”在大家的一片呼應聲中,馮月敬罷酒後順理成章地在時無爭身邊坐了下來。而且是坐下就不再走了。害得方便回來的蘇蘇只有坐在馮月留下來的位置上。
蘇蘇自然心頭就不怎麼舒服了,暗自罵道:“小樣,有這麼急着搶人位置的嗎?我倒是要看看你奶奶的搶了位置後,會有怎樣的小動作?”然後故意把筷子弄到地上去,裝作拾筷子的樣子從桌子下面去看她究竟有何表現。這一看差點暈死,時無爭的兩隻腳分別叫于娜和馮月給霸佔了。心裡忍不住呸了一聲,“難怪如此心急呀。原來是有這麼一腿呀。”立即就想到昨晚與時無爭的雲雨之事,心中立即憤憤然起來,“她們要幹什麼?難道也想與他那樣嗎?”蘇蘇是越想越氣,索性擡起雙腿照着于娜和馮月快速出擊,給了一人一下子。
⊕ Tтkǎ n⊕ C O 雖然這是很隱蔽的動作。別人是看不出來的,但是作爲受害者的于娜和馮月只需要從她在桌子上面的怪樣舉止就知是她幹得好事了,只是這種事情又不能申張,兩人皆是心照不宣是忍受着,只能找機會來報復了。
而蘇蘇的這兩腳得手後,見那二位受害吃痛的樣子,心裡比吃了大冰還要涼快。忍不住就想慶祝一下,順手拿過旁邊的酒瓶,把酒給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滲上,然後讓人把酒瓶傳遞開來,“大家都滲上,都滲上。滲上後,我好敬大家一杯。”見大家都滲滿後,舉起酒杯站起身來,故意來上這麼一段:“作爲東道主,剛纔時無爭已敬過大家了,同樣是作爲東道主的我也不能沒所表示呀。所以我提議,大家也都把灑端起來。我也敬大家一杯。在此我要感謝各位美女給我們二人的賞光。”她特別把給我們二人的賞光這幾個字一字一珠地叫出來,然後停頓一下,“來幹了此杯。希望大家此行能吃好玩好,不虛此行,”故意拿眼神盯着于娜和馮月,“也能因此而記住我們。我和無爭謝謝大家了。”
蘇蘇的祝酒詞聽起來有些彆扭,不過她相信于娜和馮月是能夠聽懂她話中的意思的,所謂響鼓不用重棰嘛。果然她的祝詞一說完,在大家乾杯的時候,蘇蘇已發覺了于娜和馮月的不自在。她突然想起了魯迅的痛打落水狗的話來。她纔不想因此而放過她們呢,她要乘勝追擊。見大家幹了酒後紛紛自動坐了下去,只有她繼續站着,然後說道:“我就知道大家都捨不得自己的座位,這不就驗證了嗎?其實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方法,這幹了酒後,別急於坐下呀,這樣對血液循環不好,你們想想吧,這酒是通筯路的。”眼角再次斜視着于娜和馮月,“特別是對那些坐沒坐相雙腳管不住自己的人效果更好。”
蘇蘇的指桑罵槐,確實是有水平的,雖然無關人員聽不明白她的話中話,但是作爲兩個當事人則是心知肚明的。這兩人心裡那個恨呀是可想而知的。這個啞巴虧是隻能吃到底了。惟一能表達的方法就是不約而同地拿眼神來瞪蘇蘇。這讓蘇蘇越發地覺得痛快,拍拍手道:“看來你們是不會相信我的話了,”故意搖搖頭,作無可奈何狀,“我的時間也站得差不多了,該坐下了。”
其實能聽明白蘇蘇話中話的人豈止是于娜和馮月二人。作爲間接當事人的時無爭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他不好表態罷了。現在見蘇蘇把話挑明瞭,他也知道如果再讓于娜和馮月這麼折騰下去,不僅自己會吃不消。恐怕還會惹出更多的麻煩來。他想了想最好的方法就是逃避。他見蘇蘇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坐回到座位上後,拿眼神示意了她一下,見蘇蘇點頭後,確認她已明白自己的用意後,站起身來道上一聲:“對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間。”然後離開座位而去。
時無爭離開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蘇蘇就端起自己的酒杯站了起來,從左邊起挨個兒向人敬酒,不過這次不是一口乾,而是表示一下就行了。一杯酒喝了三分之一的時候,人也就來到了時無爭的座位上,遲疑了一下,“這個時無爭是怎麼回事?一去不復返了嗎?我以爲我們女人才這麼哆嗦的,原來男人也這樣呀,害得我這酒也沒法敬下去了。”索性一屁股坐在時無爭留下的空位上,“看來只有坐着等等他了。男人們常說女人真多事。姐們們,呆會兒,該我們來說他們男人真多事了。”然後故意挑釁地左顧右盼于娜和馮月二人,“我坐在你們二人中間,不會妨礙你們吧?”也不行管二人回不回話,繼續說道:“說笑了,說笑了。對了,現在沒有了男人,我們姐們們也好趁機說說自己的悄悄話了。由誰來先說,”故意指着于娜和馮月,“是你還是你?”見二人的臉色越發地難看,這纔有所收住,開心地放過她們。然後轉化話題,指着對面的史卉道:“對了,卉卉,今天怎麼就沒見你說過多少話呢?你可是我們中間的老大姐呀,你要是老是這麼坐着不說話的話,這氣氛是活躍不起來的。”夾了一場毛肚放在她的碗裡,“說兩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