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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8章咬住手指
不過朱壯壯的話尚未來得及出口，李副廠長則先開口了，“不是我不賣他的帳，關鍵是我想壓壓他的氣勢。不然以後怕壓不住他。”
朱壯壯微微一笑，“這話說的不錯，不過李叔，無爭這小子有點來頭。”朱壯壯想起自己父親的告誡，順便提醒一下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露出誠惶誠恐的樣子，“這個我知道，你父親留下來的人，我是不會不用的。我僅僅是想調教一下他而已。免得以後不好管理。”
雖然李副廠長是一幅誠惶誠恐樣，朱壯壯仍然聽出李副廠長語氣中的輕視。朱壯壯畢竟非等閒之輩，猜出了李副廠長以爲後臺僅僅是朱廠長一人而已，不得不提醒他，“李叔，你真以爲清楚時無爭背後的關係嗎？其實我這裡指的並不是我父親，他有着更大的後臺呢，不然他也就不會有着如此順利的升遷了，當然我父親起作重要的作用一點不假，那更大的後臺則是起作決定作用。”
此話提醒了李副廠長，他暗自琢磨着，“是呀，要是沒有更大的後臺的話，只要上面一句話給卡了，朱廠長再怎麼有能耐也不可能強行任命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書生爲副廠長呀。”這麼一想就改變了主意，在車子開動起來後，對朱壯壯說：“壯壯說句心裡話，我剛纔那麼說，也就是順便說說而已，這其中的分寸，我是能把握着的。反正你與無爭是老同學，那就麻煩你給帶句話，希望他以後在我的工作中多支持我的工作就行了，我會讓他擔更重的擔子的。”
朱壯壯聽他這麼說，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於是在車子行進途中找了個藉口下了車，然後撥通時無爭的手機，把情況向他通報了一下，並強調說：“從現在起，你完全可以高枕無憂地繼續你在雲母廠的工作了，他李廠長比我父親還大上幾歲，也就是個過渡人物而已，只要你幹好了，到頭來，這廠長肯定是你的。”
時無爭嘻嘻笑道：“多虧老同學的關照了，我一定會好好幹的。一定幹得猶如你父親在位是一個樣，不，應該是約用一籌。你就等着看我的行動吧。老同學多謝了。”然後把手機給掛了。時無爭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則越發地堅定了要離開雲母廠的決心。而且是想搶在李副廠長上任之前離開。正是受至於這種情緒的支配，他關上手機坐回座位的時候，嘴裡噴出一句：“我操。”
這是一句很響亮的話，小蓉自然是聽見了的，她卻偏要來個明知故問：“你說什麼呢？”見他不與理睬，感嘆道：“真倒黴。怎麼就與他們遇上了呢？都怨你，叫你別開門，你偏不聽，這下好了，讓人給看見了。你滿意了吧？你這犟脾氣，該改一改了。”說着走過去把門關上，“對了，朱壯壯怎麼會與李副廠長搞到一起呢？看起來好像關係挺好的。你來說說，他這越過常務副廠長，坐上這頭把交椅，會不會與此事有關呀？還有你與朱壯壯的關係真的有那麼鐵嗎？不會是故意在人面前做出的樣子吧？”
時無爭本想說明他倆的關係的，話到嘴邊放棄了，覺得沒必要讓她知道這其中的內幕，於是敷衍道：“嗯，老同學了能不鐵嗎？”擡頭望着她，似乎是一幅等待着要聽下去的派頭，拿起刀子在她的盤子邊緣輕敲一下，“哦，我說你這是幹什麼呀，別管他們。咱們吃咱們的。既然有人結帳。那咱們就敞開吃。別給他省，不吃白不吃。反正他有的是錢。服務員，再給我拿兩包特製雲煙來，既然吃了，咱們就得吃得值得，對了，你還要什麼？飲料還是加菜，儘管開口。”
小蓉吃驚的張大嘴巴望着時無爭，“無爭，你咋變成這樣了呢？你就不怕你朋友笑話你？”她改口叫他無爭了，停頓一下接着說：“不管怎麼說，該省的，咱們還是應該給人家省着點，總之一句話，浪費是可恥的。”
時無爭終於找到了報他奪人之愛的機會自然是不肯輕饒過朱壯壯的，再次輕敲一下小蓉的盤子，“你是不知道我這個朋友的脾氣呀，就一公子哥們，做什麼事就愛爭一口氣。你不花他的，他纔不高興呢，他的錢來得容易，他纔不在乎呢。”時無爭說着笑了起來，看見小蓉吃驚的嬌俏模樣，加上紅豔豔的嘴脣和粉嘟嘟的嬌靨，恨不能好好扭她臉頰一把，“只可惜這裡沒有黃金宴，要是有的話，我真該好好地品一品。”把手伸到她的臉蛋上輕輕地擰着，“你替我想想，黃金宴加美女該是怎樣一個搭配呀，會不會很酷很帥呢？”
小蓉因爲受痛面部肌膚抽搐了一下，見他仍不肯把手從自己臉上拿開，就着手中的叉子在他的手背上敲上一敲，來了句雙關語：“你夠了吧，真要讓別人笑話我們嗎？”回頭拿出一張十元的人民幣放於桌上，對一直侍候於旁邊的女服務員交待道：“這是給你的小費，我說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服務員走過來拿起桌上的錢，道上一聲：“謝謝。”轉向離去。
見服務員走出去關上門後，時無爭再次伸出手擰着她的臉蛋，“剛纔你說什麼來着，笑話？笑話也是笑話我，和你沒關係，美女走到哪兒都是受歡迎的。所以你就儘管放心大膽地吃吧，吃不了打包走。”突然壞壞地笑起來，“你發現李副廠長看你的眼神沒有？老是色迷迷的樣子。恨得我真想給他一拳頭。”
小蓉打開她的手，給他腦袋一下子，“少在那裡胡說八道！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倒是你那朋友看人的眼睛有點不太正經喲。你該揍的是他呀，你說人家李副廠長幹什麼？”指着自己的豐胸說：“剛纔朱壯壯老是往我這裡看，你沒發現嗎？”
時無爭趁機在她的雙峰之間摸上一把，“得了，小蓉，換了誰，也得這樣，誰讓你這麼漂亮，誰讓你又穿得如此勾人？依我看呀，全是你這地方給惹得禍。”時無爭言下之意這是情理中事，然後揚起右手讓五個指頭在她面前活動着，“別說他們兩個了，就連我這麼能持重之人也有些忍不住了。”說着作欲抓之狀。
小蓉打開他的手，故作慍怒之色，“我可警告你，在我面前放尊重一些，不然會如你剛纔所說，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的。”臉色突然再次紅起來，“也許你還不知道吧，我與李副廠長的關係不錯的。我之所以能分配到廠裡來，還真是多虧他了。你懂我說這話的意思嗎？”說到這裡故意停頓着等待着他的反應。見他一幅不置可否樣，只能嘆息一聲說：“沒想到你居然這麼遲鈍，你就沒想過通過我來與你們溝通一下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只要我開口了，他不會不照顧你的。”
時無爭笑起來，“那我就多謝了，咱們算是互相幫助吧，只要我坐穩了，你的日子也會好過的。我保證。”他這完全是一句口是心非的話，他已更加堅定了要離開雲母廠的決心，她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爲穩住小蓉，他怕她得知他想離開後而疏遠他。爲此他還特意補充上一句：“你一定要用心喲，你想想看，李副廠長畢竟是年齡不饒人的人，坐上去，也就是個過渡人物而已。只要我的屁股坐穩了，幾年以後，這廠長的位子還不乖乖地落在我頭上？到那時，你就是頭等功臣了，我自然是不會虧待你的。給你個主任甚至副廠長也就是我嘴裡的一句話而已。”
小蓉會意地一笑，“好，就衝你這句話，我豁出去了，無論如何我會幫你到底的。只要你能記住你說過的話不失言就行。”然後倒在他的懷裡，“有人說沒有兩個人的懷抱是一樣的，我想體驗一下是不是這樣的？”
時無爭伸出手把她環抱着，“這個我也不清楚，應該是吧？至於是不是？現在你親身體驗了，不就知道了嗎？當然，這需要一定的時間。”撫摸着她的秀髮讓其在自己懷中躺上一定時間後問道：“這下應該體會出來了吧？我與他，哪一個更適合你？”
她舒服地躺着，盯着他壞壞地笑，不作任何評價，而是說：“吃飯，吃飯，多吃一些，免得你老是說個不停。”
時無爭也不想在這樣的場合把激情激發出來，於是點頭默許了她的請求。吃完飯，時無爭自然是要送小蓉回家的，小蓉家住在街心花園，是整個新縣城的交通中樞。道路自然也是很寬敞的。車子本來可以開得很快的，時無爭偏不，他偏要讓車子輕盈的沿着綠化帶慢慢滑行。並老是找藉口停下來，把個不足十分鐘的路程走了半小時，居然沒走完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