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州夏府,早早的天還未大亮只隱隱地從東方的天際透出一點光亮來,楓林的小道上,只見一道肥碩地身體來回的穿越在那小道上。
“秋月,呼,呼,這是,第幾個來回了?”溫嶠喘着大氣,拿起擱在脖子上的汗巾往額頭上擦,也不管那藍色汗巾上弄髒地蘭花。
秋月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不敢大聲呼叫,也跟着那身影跑去,“少夫人,還有四次,在經過這裡四次就行了。”
“嗯。”帶着沉重呼吸的回答完全消失在小道上。
只見那身影在小道上雖然越來越慢但終究沒有停下來,直到又來回跑了四個來回才大喘着粗氣慢慢停下。
…………
“少夫人,少夫人。”秋月完全不像往日般鎮定,急急地往暖玉院地廂房跑去,一臉焦急。
“何時如此慌張,往日的鎮定都跑哪兒去了?”溫嶠笑着從廂房內出來,略帶調侃,同時也是疑惑頓起。
與往常般,溫嶠去楓林園的小路上跑了幾個來回之後回到暖玉院梳洗一番,這個時候正是早上八點鐘左右,此時天色早已大亮了。“看你喘着粗氣,一大早的到底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了。”溫嶠隨手給秋月遞了杯水。
“少,少夫人,可真是不得了的事呢?”秋月喘着粗氣,“少夫人,您看!這可不是不得了麼?”秋月說着揚了揚手中鑲着金絲地熨帖,“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想到這裡,秋月顯得有些擔憂。
“好事壞事,我看了不就知道了。”大紅的燙金請帖,溫嶠接過秋月手中的帖子,那封面上的‘請帖’二字大大地印在上面,溫嶠皺起眉頭,有些不解。按道理講,溫嶠是不該會有這樣的請帖出現纔對,而且看秋月半是憂心半是歡喜的表情就知道,溫嶠怕是極少參加這樣或者那樣的聚會?
溫嶠打開那燙金紅貼,只見那上面寫着這樣一首簪花小字,她不會品評書法,但光看那排小字整整齊齊的看上去很讓人舒服。
“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桔花開,桔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閒。”
又見右下方一排小字,皆是出自一人之手,溫嶠唸到,“昭和年八月十六,林府別院,賞菊。”
“喔,原來是賞菊宴啊?”溫嶠無聊的對秋月近乎肯定,向秋月揚揚手中的請帖,“去年沒有?”
只是,這次溫嶠猜錯了,秋月搖頭道,“有的,少夫人進夏府三年,前年和去年都有收到。”秋月閃着眼睛,有些憤憤不平,“去年只有二少夫人還有三小姐四小姐去了,而少夫人的帖子給了二房的五小姐。”又略帶興奮道,“今年少夫人去麼?”
“那前年的呢?”溫嶠很感興趣。
秋月摸了摸腦袋,想道,“前年?前年的少夫人不是也給了五小姐麼。”
溫嶠愣了愣,二房的五小姐?好像是二房的一位庶出的五小姐,怎麼會要她的請帖?溫嶠面上微微笑了笑,想到,即使是‘她’自己親自給的,那也得那位五小姐來找‘她’這位‘大少夫人’啊?翻下手中的請帖,仔細地看了遍,並未有註明參加人的姓名,溫嶠心中一樂,轉了轉眼珠,今年嘛?
呵呵,她也想要見識見識古代版的婦人聚會啊!
溫嶠拍拍秋月的頭,並不打算回答秋月這個問題,只是笑問,“你這丫頭,好了,我的黃瓜呢?”
溫嶠現在正在進行減肥大計,綜合前世的經驗,也就兩點,‘邁開腿,管住嘴!’就是多動少食,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不簡單的,好在夏府對待溫嶠還不錯,至少表面上的一些基本的東西都有,也沒有缺衣少食更沒有受到虐待,因此溫嶠對夏府的印象倒是很好。除去一點,沒有親情之外!這簡直就是夢想中的米蟲生活啊?
秋月愣了愣,想到自己原本應該是去廚房給少夫人端早餐的,早餐沒拿回來倒是拿了這個帖子,吶吶地看了眼溫嶠手中的帖子,討好的笑道,“這就去,我這就去。”說完轉身就往廚房的方向跑去。
看着秋月跑去,溫嶠失笑,這些天的相處下來,秋月漸漸的放下了與原主相處的那一套‘只要伺候好主子地吃喝,一切不問’的模式,雖然原來的秋月對‘溫嶠’也是關心,但是總是少了那份認同感,秋月選擇或者說是夫人派她伺候‘溫嶠’這個主子,她就一心一意的做好‘溫嶠’交待地事,而原來的‘溫嶠’除了飲食外似乎也沒有什麼了。
而今的溫嶠再也不是原主,有着自己生活習慣更有今世所要追求的東西,無形之中溫嶠對秋月也產生了一些影響,也許是秋月感到溫嶠和以往的不同,也許是在溫嶠有意無意地引導下,秋月變得比以往更加活潑了,與溫瓊的相處也變得融洽起來,當然這是溫嶠所樂見的。溫嶠仰頭,看了眼天邊,伸開雙手看向自己的依舊肥嘟嘟沒有任何變化的肉肉,嘆了口氣。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