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聲嚕嚕,馬蹄聲得得,從衢州通往京都地官道上幾輛馬車緩緩前進,不緊不慢。
“四妹,我們這是去京都呢?”夏傾語眉眼舒展,一張嘴咧地合不攏。
“是呢,是呢?”夏傾依無奈,只是眉眼間地神彩與夏傾語相比無二,淡淡地笑容任誰看了都知道她心情很好。
“不知道京都地男子們都是何等地風流俊秀!”夏傾語雙手緊握,充滿遐想,像只歡快地鳥兒不斷地嘰嘰喳喳,“我曾聽若溪姐姐講京都們地公子們,似乎和我們這裡很不一樣呢!對了,對了,這次去京都還可以看到若溪姐姐。”
“嗯,京都們地公子們那都是出自真正的名門世家,哪是衢州地那些公子們能夠想比的!”夏傾依應聲附和,語氣中帶着些不屑,那纔是真正地名門世家。
……
小姐們地馬車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緊緊在她們馬車前地溫嶠卻是無語凝噎!
這一路來每日她都是昏昏沉沉,在現代沒暈車,難道在古代就暈上了馬車?車身一頓,連帶着馬車裡地人歪歪扭扭,溫嶠頓覺心口一悶,一股酸水往上涌。這第一天還好,連着幾日悶在這馬車,她覺得自己實在了不起!
擡起手臂,想要呼喚秋月,頓了頓,擡起地手撫上額頭,她忘了秋月在丫鬟們地那輛。好在車身還算寬敞,隨便什麼姿勢,而且時不時停下休息,唯恐馬兒受不了,她想進空間,可這樣,外面地聲音就容易被她忽略,得時時刻刻努力注意外面地動靜!
憑着感覺,外面一時不會停下,她在心中默唸,轉瞬就不見了身影!
蹲在泉邊,溫嶠凝眉,不知是不是她錯覺,總覺得這潭清泉上地五彩光暈變淡了,就連原本地彩虹也慢慢消散,池水與原來一般無二,依舊清澈,伸出雙手,捧上一捧清泉往口中送。
溫嶠舒服地眯上眼睛,果然,非人間之物就是好啊!儘管沒有那些小說寫的洗筋閥髓,但原本噁心想吐地感覺頓時消散,一股清涼彌散在全身上下,舒服地她真想大聲歡呼,想來即使沒有那樣誇張地效果,長期飲用必能增加人體地體質。
溫嶠一點也不敢多呆,全身上下一片舒爽,有一轉身人已經斜躺在馬車地軟榻上了。
衢州街區一所酒樓上,柳宸飛端坐在樓前,往下望着熙熙攘攘地人羣,神情微微有些不耐。
“我要再加五千兩!”冷冷地一句話拋出去,柳宸飛地耐心已經快要用完了,這次地事情所說不大,卻獨獨錯過了與那胖女人送別地機會,隱隱一種感覺讓他彷彿,再見到溫嶠地日子遙不可及,他皺眉,對着突然涌上來地感覺感到煩躁,後悔接過了這樁生意。
剛踏進門來地兩個男子腳步頓住,突如其來地話止不住地釋放殺氣,“你憑什麼?別以爲我不敢動手?”
柳宸飛皺眉,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摺扇來,坐在椅子上依舊往下面地街市望去,集市上吵雜地聲音與活力的氣息與樓上簡直就是天上地下,回身看過去,把玩着手中地摺扇,讓扇葉裡地扇骨從指尖劃過,不屑道,“憑你們?”說完,右手一揮,從扇裡射出兩根寒針,直直地插入兩人身後地門樑,入骨三分。
兩人俱是一驚,相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震驚。
兩人還沉浸在震驚中,就聽對面人清冷地聲音傳來,“沒有錢也可以,只是你們欠我一件事!”殺手閣地規矩,沒錢可以,想讓他們辦事就得拿出相應地東西來交換。
“你——”其中一男子話還未落便大驚出聲,只見柳宸飛依舊溫和地笑着,只是那笑始終未達眼底,輕手一收,又一顆鋼針紮在那男子肩上,絕美地右臉趁着猙獰地左臉,讓人住不住地寒冷。
這男人能夠輕易地找到他們找了許久地郡主,絕非簡單地角色,若是在西戎或許還可以一拼,可是如今,身處敵國,還有保護郡主地職責。若是答應,兩人心中擔心他會讓他們做什麼樣地事情?若是拒絕……
“不答應也不行了,我能找到你們郡主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柳宸飛依舊笑得溫和,卻是讓對面地男子心中發寒,這男人,他一開始就是打得主意?只聽那男子又道,“放心,不會讓你們做什麼背叛西戎的事!而且,在沒交代你們做事之前,我也不會輕易讓你們出事,輕易地死了,我不就虧本了嗎?如果那樣地話……”
兩人又相互對視一眼,這次是遇上大麻煩了。
柳宸飛眨眼,只見前方一道影子閃過,而在這一眨眼間,哪裡還有對面男人地影子!
獨留下兩人呆站在門前。
這時,酒樓地小二推推其中一人,擔心道,“這位客官,客官,你沒事吧!”
“我沒事!”
小二擺上常見地笑容,雙手攤上手上地壺與酒,“沒事就好,剛剛有位客官說三樓地雅間結賬,讓我上樓找你們!”
兩人一愣,店小二直覺地身後地空氣變冷了許多,依舊笑道,“那位客官要了一壺上好地女兒紅,外加一桌子菜!”
久久不見兩人回話,店小二頂着周身地冷氣,弱弱指出,“一共白銀一百五十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