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濟洛波特力從出生到一方稱霸,他的性格從獨立逐漸轉換爲殘暴,可想而知名利權利的慾望真的可以改變一切,威濟洛波特力可能到消失都不會後悔他所作的一切,因爲他的輝煌永遠的被記載了下來,無論是好或者壞。
想想也是一個成功者必然不可被小節束縛,只要可以名存千古那麼好壞之分也就不那麼重要,就像威濟洛波特力,他雖然嗜血殘暴,可是後人還是認可他的驍勇善戰,此神確實是不可多得的武才。
至於谷古與戚修芮他們在埋葬了威濟洛波特力的石頭身後,便開始在黑暗中尋覓阿茲特克人的後裔,也就是戚修芮的同族人,眼下地鼠揹着沉睡中的慕墨,而慕墨的傷勢同樣不容樂觀,因爲地鼠可以感覺到趴伏在自己背上的慕墨的體溫正在逐漸的流逝。
而谷古的狀態卻出乎衆人的意料之內,他並沒有因爲新傷加舊傷而顯得虛弱無力,相反在戚修芮等人眼裡谷古此時此刻的精神異常的充沛。
只見谷古走在隊伍的最前端,雖然他還揹着父親谷朗,但是卻沒有因爲揹負着一個體重超過一百五十斤的壯漢而步伐不穩,谷古知道他所背的並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份責任,還有沉甸甸的親情。
因爲沒有危險的緊逼,這一行人便有了充足的時間漫無目的的在黑暗中摸索,威濟洛波特力那裡所收穫來的水晶骷髏此時也被谷古隨身攜帶,谷古並不是想要佔有這兩顆水晶骷髏,而是他擔心此物的屬性有待研究,若是讓其他人將其帶在身上,這中間多少存有一定的風險,畢竟在瑪雅文明中水晶骷髏不僅僅是聖物同樣也是邪物。
就在大家各想其事之時,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呈倒鬥形狀的洞穴,而且從黑暗的洞穴深處似乎還有類似燭光的東西忽明忽暗的閃爍着。
“戚修芮,你的族人就在那裡。”谷古看着宛如鬼火般跳動的光明轉過身對戚修芮說道。
戚修芮聞言後立刻快步向光明跑去,他相信谷古的話,他也相信在威濟洛波特力的敗下陣後,他那覆蓋這黑暗世界的邪惡勢力也隨之徹底瓦解。
就在戚修芮激動萬分的確定了這些生活在黑暗裡的人們就是阿茲特克後裔的時候,谷古的世界已經開始搖擺不定,他的意識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去,因爲谷古還不能確定黑暗中是否還流竄着威濟洛波特力的爪牙,要知道這隊人力除了雷昊焱與地鼠還能與對方周旋一小會,其他人那都屬於送上門的美味。
“戚修芮,你帶着你的人走在最前面,我來斷後。”見大家都平安無事,谷古便下令儘快的離開威濟洛波特力的祭祀神殿。
聞言後,所有人都按谷古的要求不擁不擠有秩序的跟着戚修芮向光明前進,每個人心頭的疙瘩都被解開,包括已經堅持不了多久的谷古。
時間大概過去了兩個小時候,想象中的洞口終於如約而至的出現在盡頭,見到光明後的所有人的腳步也都很有默契的加快了速度。
當溫暖的陽光終於驅趕走心中的陰霾後,大家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難得笑容。
“谷古,我們都活着出來了。”戚修芮歡呼着向走在隊伍末尾的谷古喊話道,可是她並沒有等來谷古的回話,甚至戚修芮連谷古的身影也沒有搜索到。
“谷古呢?”戚修芮抓着走在隊伍倒數第二的雷昊焱咆哮道。
可是雷昊焱哪知道谷古去了哪裡,在爭執了片刻後,戚修芮便拽着雷昊焱回到了黑暗的洞穴內,好在他們二人並沒有向回倒走多遠就看見了倒在地面上的谷古。
見此情景,雷昊焱二話不說就背起了谷朗的屍體一邊向外跑去一邊對戚修芮說道:“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接你們。”
說罷雷昊焱就像腳底抹了油一樣向洞口奔去, 一來二去幾番折騰之後,谷古終於回到了地面上,可是這奪目的陽光他卻是無法看見。
“金婆婆,谷古不會有事對不對?”失去了主意的戚修芮眼淚汪汪的望着金夕問道。
這一次金夕並沒有說話,因爲此時谷古的狀態比慕墨還要糟糕,他的左手背一層白色的凝固物徹底覆蓋,而且谷古左手的整條胳膊已經失去了血色,凍傷覆蓋面積達到百分之八十,而谷古的全身上下的傷口林林總總的合計二十幾處,每條傷口都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淋。
“谷古不是有傷口自愈能力嗎?他怎麼會手這麼重的傷。”地鼠看着觸目驚心的傷口遍佈谷古的身體,便差異的問道。
“他所受的內傷一定要比這些外傷嚴重百倍,所以谷古的自愈能力纔會消失。”金夕緊蹙起了眉頭,沉思了幾秒後她繼續說道:“雷昊焱,地鼠可能要辛苦你們了,谷古與慕墨的傷口必須儘快處理,可是這山谷裡氣候悶熱對他們的傷勢有百害而無一利,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回部落,然後在做進一步打算。”
雖然這些被救的阿茲特克人不知道金夕在說什麼,但是僅僅是觀察他們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隊伍中幾個壯實的漢子主動站了出來背起了昏迷中的谷古體育慕墨,而雷昊焱見到這般景象也背起了谷朗的屍體。
時間的長短決定着谷古與慕墨兩人的性命,可是分秒必爭情況的出現卻將經歷了大風大浪幾顆心緊緊的的栓在了一起。
“谷古慕墨,請你們給大家時間,千萬不要放棄啊。”戚修芮看着昏迷中的慕墨與谷古心存憐惜的暗暗嘆息道。
可能也是因爲這幫被囚禁了數年的阿茲特克人歸心似箭,在他們的帶領下戚修芮等人穿梭在茂盛的叢林之中,原本需要兩天一夜的路程,他們竟然只用了一天一夜就基本到達了阿茲特克的部落中。
這一路的辛苦行軍並沒有讓戚修芮與雷昊焱他們感覺到疲憊,因爲只要這兩個傷者的情況沒有好轉,任何一個人都不會主動的跑去休息,這就是刀口之下見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