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註定要活的比別人累點,巧合的是慕墨,谷古,金夕,戚修芮都是這類人,他們身上的責任與擔子是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
即便事實無法改變,即便命運不會憐憫,可是這幾人依舊一步一營的逐漸向前邁着步伐。
此時此刻雷昊焱的傷口周邊密佈出一層細小的氣泡,這是傷口癒合時特有的現象,相信用不了多久雷昊焱的傷勢就會癒合,可是這些並不是谷古所關心的,他救雷昊焱只是因爲那個金髮碧眼的米國婦人的原因,因爲戰盾王覺得這個老婦人有種親切的熟悉感。
谷古重足而立,側目而視,慕墨與威濟洛波特力的激戰仍然在火熱的進行着,
威濟洛波特力陰沉着的臉上佈滿了濃郁的殺意,他恨不得立刻把慕墨碎屍萬段,可是念在想要繼承對方的異能就必須戰服慕墨,所以威濟洛波特力的這場鬥爭打的身心具備。
可是硬碰硬的模式就算是威濟洛波特力自忖也是堅持不了多久的,所以威濟洛波特力當即決定不遺餘力的展開一搏,希望可以將局勢扭轉,心念至此,威濟洛波特力退後幾步曲動手指。
“終於肯出絕招了。”谷古見到威濟洛波特力曲動手指便怦然心動的幽幽說道,他可是知道此時威濟洛波特力的所有能量都在向其指尖上聚集,而且單看他皺起的眉頭就曉得,威濟洛波特力這一次可是痛下決心且備受煎熬。
驟然間大殿內風起雲涌,地面上突出翹起了一方荊棘,威濟洛波特力與慕墨聞風不動的站在樣子怪異的地刺之上,憑空而來疾風吹亂了慕墨額前的碎髮,他的第三隻眼睛所散發出來的顏色已然從碧綠色轉變爲墨綠色。
眼下威濟洛波特力身體卻抖動不停,大量的沙石圍繞着他急速的旋轉着,沒有一會功夫,威濟洛波特力就被這些帶有金粉的沙石包裹的嚴嚴實實。
盯着眼前的這顆巨蛋,慕墨覺得有些好笑,而且這個顆旋轉的着的巨蛋也有逐漸變大的趨勢,見此情景慕墨轉頭望向了在一邊觀看戰況的谷古。
“戰盾王,可否借你黑曜石神刃一用。”雖然慕墨是以一種請求的語氣對谷古說道,可是在場所有人都真真切切的從慕墨的話語中聽出一絲命令之味。
但是谷古也不是個小氣的傢伙,沒等慕墨話語收音他便輕輕一甩,帶着鴻蒙之氣的黑曜石神刃飛馳電掣的嚮慕墨飛去,慕墨見勢一收手便將殺意四溢的黑曜石神刃緊握在手。
“好久不見。”慕墨手持着谷古的武器悄然說道,只是不知他究竟是在對誰說話。
當然慕墨的話並沒有讓大家聽見,因爲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這會都放在了威濟洛波特力的那顆巨蛋上面,所謂十目所視,十手所指形容的格外貼切。
四周的氣氛降至冰點,每個人都不敢出大氣生怕刺激到僵持着兩個龍虎將使,要說此時最興奮的要屬谷古了,只看他肅穆而立,雙眼卻不乏期待的精光。
突然谷古一躍而起大叫一聲:“小心。”
那聲音滿是難以抗擊的壓迫感,所有人都被這突兀的一聲吼嚇了一跳,大家原本緊張萬分的心也隨着谷古的警告聲而揪了起來,只見谷古騰空而起踩着重巒疊嶂的荊棘嚮慕墨身邊飛馳而去。
慕墨的處之泰然臨危不懼讓緊張觀戰的戚修芮幾人膛目結舌,要說一般人聽見如此急促的告誡聲定然會黃了陣腳,可是再看此時的慕墨依舊站在荊棘之巔紋絲不動,好像谷古覺察到的危險並不是衝着他所去的一樣,看他慕墨那神情自若的姿態甚是讓人絕對這裡發生的一切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也不會在此受到任何傷害。
但是事實卻不以爲然,自從谷古進入神殿後就沒有出現過如此緊張的狀態,可想而知這會他所覺察到的危險定是不可小窺。
剛剛來到慕墨身邊的谷古出手拉住慕墨就向高臺甩去,同一秒鐘在慕墨站過的那根荊棘上毫無徵兆的竄出幾把黑曜石刀鋒,要不是谷古眼明及時作出反應,慕墨這會怕是已經被切成兩半了。
可是這只是威濟洛波特力發威前的前戲罷了,他並不想就這麼簡單的弄死慕墨,作出這樣的小動作是因爲威濟洛波特力想要懲罰一下慕墨的目空一切。
當然就憑威濟洛波特力的這點小招數就想傷到慕墨簡直是癡心妄想,谷古之所以急於救下慕墨僅僅是因爲慕墨的身體是凡人肉體,倘若這個身體被威濟洛波特力的荊棘刀切開了,那也就意味着現實中的慕墨徹底玩完且回天乏術,任憑戰盾王與大祭司的血液修復系統多麼的強大,他們也無法逆天的做到像蚯蚓一樣可以將血肉模糊的兩截屍體拼合在一起。
這突兀發生的一切看得戚修芮,金夕,還有地鼠膽戰心驚,誰都沒有想到威濟洛波特力會卑鄙到暗出陰招,倘若不是谷古之前領教過這個戰神指天射魚的下三濫招數,此時威濟洛波特力早已奸計得逞。
落地未穩的慕墨額前寒光一閃, 只見他後腳用力一蹬再次‘起飛’,這一次慕墨可是徹底被激怒了。
慕墨像一顆子彈一樣衝着藏身在石蛋中的威濟洛波特力衝去,而他手中的黑曜石武器同樣在空中劃出一道火舌,只見這一人一刀怒形於色,殺意盎然。
與此同時原本原地旋轉的石蛋突然停止下來,地面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半米深的土坑,可是早已急紅了眼的慕墨可管不上威濟洛波特力又想玩什麼花招,他手起刀落衝着保護着對方的蛋殼就是用力一劈。
一時間山搖地動,砂礫飛揚空氣混濁,慕墨冷傲的等待着威濟洛波特力接下的應戰,可是待飛沙散去擺在衆人眼前的除了一堆爛石頭以外並無他物。
本應該在石蛋之內威濟洛波特力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他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