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傷小傷,新傷舊傷累積在一起使谷古疲憊不堪,可是他也不是輕易就能被擊垮的茬兒,所以這會谷古依舊咬緊牙關堅持着。
只不過方興未艾,該發生的事情接踵而至,就在谷古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一股直逼骨髓的寒意從四面八方突兀的襲來,谷古如墮冰窖徹底被包裹其中。
谷古觀察着周圍的情況,讓他詫異的是這些冷氣似乎並不是低溫導致的,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察覺到貓膩後,谷古謹慎的停下了腳步。
所有的困難擺放在不怕死的人面前便是火上無冰凌,所以時間充足的谷古只等着對方先露出馬腳。
這次谷古依舊以前車之鑑將自己的頭燈關閉,他這麼做還是希望用心去觀察周圍不同尋常的細節,可是即便如此谷古卻是沒有發覺到特別之處,唯一的感覺除了冷還是冷。
雖然感覺不到對方的具體位置,可是谷古還是明顯的能覺察到自己的身邊有一雙冰冷兇殘的眼睛暗中窺視着自己,而且他的注意力似乎是放在谷古手中的黑曜石武器上,谷古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想要得到這把神器的激動心跳。
瞭解到這一點,谷古決定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有了初步的想法後剩下要做的就只有實施了,只見谷古此時此刻突然喘氣了粗氣,而且他如法制炮的學維濟洛波特力逆轉異能,谷古這般做事只是爲了可以製造出油盡燈枯的假象,他相信只要知道敵人的位置後就一定能找到制敵的方法。
不出所料,谷古的此舉徹底改變了筋脈正常的運行軌道,同一時間谷古再次籲出了一大口鮮血,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谷古卻是像一棵攔腰折斷的大樹一樣直愣愣的栽倒外地,暈死過去。
任對方如何的聰明他也想像不到谷古會爲了引誘敵人現身而使用苦肉計,所以就在谷古摔倒不到一分鐘後,一個奇怪的影子卻出現在眼前的地面上。
“我就說你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逃過前面兩位阻撓者,搞了半天原來是死撐的,哈哈,裝腔作勢的結果就是自討苦吃。”那影子抖動着身體笑道。
而谷古‘見到‘如此結果後便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覺得寒冷刺骨是因爲這個傢伙附在自己身上,地上所出現的影子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谷古自己。
對方見谷古一動不動便真的以爲谷古自己處於彌留之際,可是他自是不知谷古不做出反應只是爲了等待着這傢伙離開自己的軀體。
“不知好歹的小子,維濟洛波特力看上你是你修來的福氣,不然以你的領悟想要出人頭地簡直是天方夜譚。”那影子突然邁開了步子離開了谷古的身體,而谷古只覺得恍惚間有種電流襲過的感覺。
說罷,對方踩了踩谷古的身體,即便對方如此侮辱自己,谷古此刻卻還是沒有想要反敗爲勝的打算,他之所以能這樣沉得住氣,是因爲他想要聽聽這個在自己看來十分蠢笨的對手還能吐露出什麼信息。
“長得果然是一表人才,英俊帥氣,只是可惜了你擁有這麼好的一副皮囊,戰盾王任你有多大的能耐,眼下還不是在我腳下像只死狗一樣。”對方說到此處突然大笑起來,谷古由此纔有機會判定了這個傢伙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只是谷古確實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眼前的這個傢伙其實是維濟洛波特力最得意的一名猛將,他當時爲了取悅家族戰神的歡喜竟然剖腹自盡。
傳說這個性格張揚傢伙的鮮血是逐漸流乾的,這些篤信者相信只有獻祭的誠意纔可以換取子民的順服。
也許此人生前的榮譽並沒有死後那麼光鮮亮麗,所以他纔會表現出對黑曜石神刃的迷戀,要知道大家都心知肚明誰要擁有黑曜石神刃,那麼誰就是阿茲特克文明最高的統治者。
就在谷古分析着這個第三號敵人得時候,那人竟然肆意妄爲得伸手想要獲得谷古手中的黑曜石武器。
不過谷古可不會給任何人佔有自己武器的機會,只見谷古眼明手快在對方下手取刀的時候,谷古一招釜底抽薪讓黑曜石神刃在其身上劃出一個深深的刀口。
也正是因爲如此,谷古才確定了對方存在的方式,原來這個妄自尊大的傢伙是以空氣的狀態顯現出來的。
“好奸詐的東西,臭小子,雖然你確實騙過了我,可是那也僅僅是耍小聰明而已,真正的好戲還沒有開始,我願意耐心陪你逗樂一會。”那人的口氣中絲毫沒有因爲谷古偷襲而盛怒不已之色。
谷古聞言後輕蔑一笑置之。
可是也正是因爲谷古的這一表現徹底激怒了原本淡定的對手:“好一個不怕死的傢伙,戰盾王名不虛傳,可是不管你是不是什麼戰盾王,我都能告訴你今天便是你消失的日子。”空氣中模糊的輪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
谷古記得戚修芮說過,阿茲特克人只要拍自己胸口便是表示此人在起誓,只要起誓了卻做不到的阿茲特克人都會自己做以了結。
想到這裡,谷古只覺得無形中的壓力又憑空增加了重量。試想一個爲了信仰獻祭的活人,他的在起誓後又怎麼可能不全力以赴呢?谷古自忖以自己目前的狀態想要戰勝這個不怕死的傢伙簡直是癡人說夢,可是即使對方不怕死,谷古也定會全力以赴。
兩人之間的周旋已然浪費了太多的時間,谷古知道如果不速戰速決,那麼自己繼續拖延時間的結果不啻於等着自己油盡燈枯,意識到自己的弱勢點,谷古當即掄起了他的黑曜石神刃向對方毫不留情的劈去。。
“你丫還真以爲蠻力可以彌補經驗?你就那麼肯定你能傷的到我?” 對方見狀輕蔑的笑了笑說道。
聞言後谷古反脣相譏道:“無論是靠蠻力還是靠經驗,只要可以致你於死地就不枉此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