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芮本身就是部落出來的孩子,所以在看到這些跟自己擁有一樣皮膚偏黑的孩子們,戚修芮內心油然而生出一種親切感。
“我說修芮,你是阿茲特克人的後裔,你別告訴我你的孩提時代也是這種狀態。”雷昊焱指着身邊光着屁股毫無羞澀可言的孩子笑道。
只是雷昊焱這會根本打擾不到戚修芮的興致,此時她正聚精會神的給這些同屬墨西哥古老文明後裔的孩子們散發着糖果,雖然戚修芮此行爲有賄賂的嫌疑,可是戚修芮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可能不會相信,這些孩子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可是很有意思的是他們卻知道糖果的味道,而且什麼顏色的糖果是什麼味道,這些孩子可能比我們還記得牢。”戚修芮說到動情處直接抱起了一個好似巧克力一樣的孩子,這個孩子大概有兩歲多點,見戚修芮這個發糖的漂亮姐姐抱自己,’巧克力寶寶’討好般的摸着戚修芮的臉頰。
雷昊焱看戚修芮已得民心,於是他也想抱抱這些野娃娃,只見雷昊焱來到孩子羣中隨手抱起一個差不多也是三歲多點的小孩,可是他卻忘記漂亮就是資本,這些遠離世俗的孩子同樣嫌貧愛富以貌取人。
戚修芮這邊與部落中的孩子打的一片火熱,可是雷昊焱這邊卻鬱悶不已,因爲雷昊焱發現自打他抱起這個孩子以來,對方就沒有給自己好臉色看,這孩子一言不發的看着雷昊焱光溜溜的腦袋,如此尷尬的待遇雷昊焱着實沒有了應對之策。
“修芮,我不會是抱錯了?”雷昊焱看着懷裡被點穴般一動不動的孩子詫異問道。
聞言後,戚修芮“嗯?”了一聲便走向了雷昊焱。
“我怎麼覺得我抱了一個泥娃娃,你看這傢伙動也不動一下。”說話間雷昊焱上手就在孩子臉上捏了捏,確定對方臉蛋有彈性後他才一臉疑惑的看了看戚修芮。
“我看是你嚇到這孩子了,你瞧你那五大三粗的惡人長相,既然沒有一副菩薩相,你丫就不要裝模做樣的想要深得民心。”慕墨見雷昊焱的傻樣子頗爲滑稽便上前戲言道。
“小爺一身正氣,任誰看都會覺得我就是英雄形象的代名詞。”雷昊焱一邊做着反脣相譏,一邊將懷裡的孩子放在了地上,說來也奇怪,當雷昊焱剛剛放開那孩子,就看對方直接撒腿跑到了一個大人身後。
而那大人則是面帶微笑的看着雷昊焱,戚修芮見狀後便走上前與其用奇怪的部落語言進行着交流。
“我們願意幫助你們,朋友。”突然那人用生澀的英語對這些外來者說道。
原來慕墨他們置身的這個地方雖然遁世離羣生活在沙漠深處,可是爲了生計他們還是經常會去人流較多的部落交換物品,所以當地人在看到慕墨等人的到來纔沒有心存怯意的排斥他們。
交流上有了相同的語言,慕墨幾人頓生喜悅,他們按照原來套路好的說法對納瓦喬人訴着苦。
民風樸實的納瓦喬人對慕墨他們的’遭遇’深感同情,可是當大家聽說這幾人是爲水晶骷髏纔在沙漠中迷失方向時,所謂的部落酋長面露異狀,戚修芮幾人也明顯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躲藏,逃避。
“難道你們看不到啓示嗎?水晶骷髏不願意被你們打擾,所以它選擇了讓你們迷失方向。”老酋長神色凝重的說道,他的語氣中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雷昊焱的脾氣向來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所以他可聽不進去什麼忠言逆耳:“你們說這傢伙不去當導演編劇都可惜了,這樣的亂下結論且臨陣不亂讓人佩服至極。”
背談時,雷昊焱儘量壓低聲音,而且他用的是標準的普通話。
“水晶骷髏屬於這片神聖的土地,它在哪裡我們並不知道,只有神聖的人才有資格知道聖物究竟在哪裡。”那部落酋長看慕墨他們面面相窺,便乘勝追擊繼續勸說着他們。
“神聖的人?我就是最神聖的人,並且我必須帶走水晶骷髏。”突然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墨走上前對老酋長說道,戚修芮與雷昊焱對慕墨的言語驚愕不已,他們還沒有想到該如何繼續套話的時候,慕墨居然一鳴驚人直言無諱道。
一時沒有應接過來的不止戚修芮與雷昊焱,就連好言相勸的老酋長也愣愣的看着慕墨。
此時此刻的慕墨冷若冰霜,他的臉上沒有帶任何表情。
“水晶骷髏爲我的存在而存在。”慕墨心裡喃喃自語道,可是他臉上明顯寫着’逆我者亡’幾個大字。
雷昊焱與戚修芮相互對視了幾秒,短暫的眼神交流後他們頓時明白,真正的慕墨再次回來了。
“我們絕不公開水晶骷髏的信息,因爲它是屬於這裡。”老酋長看着眼前這個本該稚氣未脫的孩子,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對慕墨心存忌憚,難道就因爲自己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百獸之王的霸氣?
“屬於這裡?水晶骷髏屬於王者,它只屬於我。”慕墨出口成冰,他輕蔑的看着老酋長,彷彿對方只是在譁衆取醜。
“慕墨,不要放肆。”戚修芮佯嗔說道。
可是戚修芮似乎忘記了,眼前的慕墨連谷古都不在眼裡放又豈會順從她的意思。
“等我完成偉業,拿你第一個祭祀。”慕墨冷眼看了看戚修芮且心裡狠狠說道,然而他的這一’注視’卻讓戚修芮渾身不自在。
戚修芮只覺得自己在慕墨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殺氣,她是沒有料想到慕墨的第二人格會如此的歹毒。
“你到底是誰?”老酋長將慕墨的桀驁不馴看在了眼裡,他相信慕墨所說的話,他相信慕墨異於常人。
“我是水晶骷髏的主人。”
慕墨此話一出,周圍的氣氛降至冰點,原本悶熱的空氣也瞬間凝固,誰都沒有想到慕墨會語出驚人,老酋長渾身一震,他甚至忘記了呼吸是怎樣的節拍,整個部落崇拜的聖物被慕墨如此褻瀆,老酋長雖然面露慍色,但是鑑於慕墨神態之中的篤信之色,所以他又不得不對慕墨保留三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