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芮指着這具幼小乾屍的頭部說道:“大家看,在這個孩子的額頭處有一顆釘子,你們是否知道古代屍體上出現這種釘子意味着什麼嗎?”
“你是說鎮屍釘?”金夕曾經在書上讀到過關於鎮屍釘的相關知識。
戚修芮口中的“鎮屍釘”只是西方人的叫法,在中國鎮屍釘又名“青龍鎮煞釘”,這種被釘在屍體上的鐵釘通常用以鎮壓屍體的怨氣或者邪氣,所以只要有考古經驗的人在開棺後,只要見到屍體被釘有此類“鎮屍釘”必然不會再起貪念,以免惹禍上身。
“沒錯,是鎮屍釘,看來這個孩子是含氣而死。”一邊的谷古神色冷峻的說道。
再如此詭異的環境見到一具同樣詭異的屍體,衆人見到財寶的興奮心情再次被打入了冰窖,任誰也不敢繼續觸摸那口黃金棺材,
“谷古,我覺得這個孩子的地位可能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的高高在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孩子很可能是一件祭品。”金夕再次開口,衆人再次醍醐灌頂。
在場每一個人都對傳說中的人祭有所耳聞,同時也是因爲這點,谷古更加肯定這個地方屬於印加文明時期。
“曾經有考古學家在秘魯挖掘出一批兒童木乃伊,而且這些年幼的孩子就是古人爲安撫神明獻上的犧牲品,當時在場的考古人員就發現,這些孩子屍首的頭部有的是被敲打致傷,有的被割開咽喉而死,有的則是被活埋了,他們無一不例外都是被實施了活人祭祀”金夕望着黃金棺材中的屍體幽然說道。
“天哪,這些人都瘋了,他們竟然把施暴的對象放在了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身上,他們的父母難道都忍心看着自己的骨肉被處以酷刑嗎?”雷昊焱不可置信的說道。
而谷古此時啞然失笑道:”難道你忘記了在那個矇昧的年代,信仰的力量可以扼殺一切,這些你口中所謂的父母甚至會覺得將自己的孩子獻給神明是一件神聖而光榮的事情,秘魯出現的那些死於非命的孩子屍體就已然將人們帶回到5個世紀以前,並且他們形象的爲後人講述了那個年代獻祭的幾種方式。“
說罷,谷古用手指了指黃金棺材中的乾屍,其他人也隨之陷入了深深的深思之中。
歷史上出現過活人祭祀的帝國不一而足,就拿戚修芮的祖先阿茲特克人來說,這個帝國的活人祭祀儀式可以用“令人髮指”來形容。
無論是印加帝國,還是阿茲特克帝國,一個強大的帝國曾經付出怎樣的代價去安撫神明,這些可愛又可憐的孩子生前被殘忍地獻給了所謂的神明,充當了祭品。在他們死後的五百年,爲打開人類歷史上的一把疑問之鎖,他們還用自己的軀體做了奉獻。
“谷古,現在已經打開棺材了,難道不認真檢查一下,看是否有值得帶走的東西。”戚修芮走到谷古身邊,在其耳朵旁悄聲說道。
其實不用戚修芮提醒,谷古也準備檢查翻動棺材中屍體,因爲他們不可能揹着沉重的黃金繼續上路,這個屍體讓一口令人咋舌的黃金棺材安葬着,那麼棺材中一定存有價值不菲的物品,如果將這些東西帶出去,那麼以後谷古這幾人的物資就不怕沒有着落了。
“你們都後退,大家注意周圍的變化,若是有煙霧或者毒物出現,切記退回到美國大兵屍體處,”谷古深吁了一口濁氣,冷冷的說道。
衆人聞言後立刻後退幾步,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黃金棺材與谷古身上,谷古見狀後挽起了袖子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向了這具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的屍體身上。
突然谷古的目光被童屍頸下一塊黑曜石配牌吸引住了,見到此物後谷古下意識的望了望手上套着的黑曜石戒指,然而這一看着實讓谷古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爲就在谷古伸手觸摸上那塊黑曜石配牌時,套在他手上的戒指再次莫名燃起了一層淡淡的紅光。
雖然谷古不止一次見到黑曜石戒指甦醒過來,可是那也只是在自己有危險時它纔會奮起護主,但是眼下谷古並沒有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這黑曜石戒指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無故的發出危險的信號,面對這一變化谷古顯得有些茫然不知。
眼下沒有時間讓谷古考究黑曜石戒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只能先將黃金棺材裡的黑曜石配牌放入自己的腰間,以後有時間了再做研究。
經過認真的檢查後,谷古發現黃金棺材內除了金飾品,玉石寶石外,就剩下一些先前見到相似的結繩記事。
確定沒有其他物品後,谷古神色詫異的喃喃自語道“不該如此啊”
看到且聽到谷古怪異的狀況後,戚修芮便走上前一問究竟:“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怪就怪在什麼都沒有,裡面所陪葬的出了一塊黑曜石配牌後,其他與外面的東西一樣。”谷古如是說道。
“確實不該是空冢設疑的狀態,是不是我們忽略掉什麼了?還是這裡只是一處墟穴?”戚修芮見狀後也狐疑了起來。
“沒有錯,你們是忽略了,這裡有陪葬品,有祭祀品,所以這裡只是這個洞穴的冰山一角,這裡僅僅只是一個祭祀殿堂。”金夕見微知著的陳述着。
與此同時,空曠的大廳裡飄來一股寒意,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悄悄的響起,且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什麼聲音。”雷昊焱聽見如此滲人的聲音不由得再次緊張起來,豚鼠死去時痛苦的表情再次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同樣聽見聲音的谷古立刻站起身來,他雙目凌厲的掃視着周圍的變化,然而,“沙沙”的聲響並沒有因爲大家發現了,而變得有所收斂。
隨着大家緊張的心情逐漸崛起,黃金堆裡的黃金昆蟲終於掙脫了那層奢侈的盔甲,徹底的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