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戚修芮這麼一說,所有人才將注意力轉回到了棺材上面,原來覆蓋在屍體身上的細管連接整個棺材的壁面上,而不久前谷古所看到的屍體動彈,其實也是因爲自己在稅源推動棺材蓋的時候,連接屍體的管子起了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作用。
“好奇怪的感覺?”戚修芮看着發現的狀況後歪着腦袋喃喃自語道,這期間她甚至想伸出手去觸摸那些似乎還在向屍體恭送養分的管子。
“在這海底金字塔內部見到這具四不像的屍體依舊夠詭異了,我不信還有比這更奇怪的事情。”雷昊焱一聽見戚修芮的話頓時覺得有些好像,難不成這麼久以來戚修芮早已恬不爲怪。
戚修芮並沒有搭理雷昊焱,因爲她此時此刻正一門心思的研究這些用途神秘的管子:“沒錯,這些東西真的根人體血管一樣,它們的作用是給生物運送血液的管道,但是……”
“但是什麼?”
“你們看這裡。”戚修芮指了指盤踞在棺材壁上的細管繼續說道:“這些管子的運送途徑好像並不是給屍體提供養分,倒是更像從屍體上掠取營養。”
衆人應聲望去後幡然發現,真實的情況果然跟戚修芮所說的差不多,那些半透明色的管子裡更像是在給靈柩本身傳送營養,而屍體僅僅是它們獲取養分的肥料而已。
其實類似情況,他們幾個也不是沒有見過,之前在亞馬遜叢林的印加寶藏裡,谷古他們就發現了一具頭訂‘鎮魂釘’的嬰兒屍體,在古老的矇昧時期,人們爲討好神明常常會用活人或者死屍祭祀,他們認爲人體身上有着神明最喜歡的血液,所以這種可怕的祭祀遺蹟在古代遺址時常可以目睹。
“你的意思是,有人用人體給棺材供養,大小姐到底是你腦子秀逗了,還是我理解錯你的意思了。”雷昊焱聽了戚修芮的話後不僅撲哧失笑,而且還滿臉質疑的反問着對方。
這會戚修芮才別過臉狠狠瞪了對方一眼:“想知道答案,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你躺進去試試,再說耗子本來就是實驗室用來做實驗的動物,你就發揚一下你們家族精神,好不好?”
“不好!”
“既然不好,就給我閉嘴,少在那裡說一些不負責任的話。”戚修芮黑着臉對雷昊焱咆哮道,說來也是人誰這麼認真的分析問題,結果別人聽了自己的意見後給予嘲笑迴應後,那人要是能表現出戚修芮的程度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見到戚修芮再次發威,雷昊焱頓時失語,爲了保住自己七尺男兒的面子問題,雷昊焱哼唧道:“好了,好了,你別生氣,大病未愈你就生那麼大的氣,這樣可使對身體不好的。”
雷昊焱的臺階雖然是華麗麗的下來了,也正是因爲他‘好男不跟女鬥’的君子風範再次化干戈爲玉帛。
大概是忌於谷古跟大祭司此時都是緊繃着臉圍繞着水晶靈柩轉圈,雷昊焱跟戚修芮只見的口水戰暫時被擱置在一邊,而雷昊焱很快收斂起自己‘玩世不恭’的狀態,加入了谷古他們的研究之中。
但是對於生物或者考古方面的知識在雷昊焱那裡也是‘狗看星星一片明’白看,他更對棺材裡那個冤大頭比較感興趣,只見他躡手躡腳的靠近那具白的近乎透明的屍體,然後伸出一根指頭對其的肚子就一戳。
“好有彈性啊。”
看到雷昊焱的行爲,所有都爲他的此行爲而咋舌,要知道死屍一旦沾到陽氣必然會詐屍,雷昊焱的行爲無疑是在自討苦吃。
然而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這具屍體沾到了雷昊焱的陽氣後並沒有起屍,這中情況雖然有些意外可反過來想也在情理之內,因爲它現在僅僅是一塊肥料而已。
“死屍怎麼會有彈性?”戚修芮本想着好好訓斥雷昊焱一番,可是他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太對勁,與此同時她也總算知道爲什麼自己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我知道了。”
“噓,修芮你小點聲音啊。”
“金夕,我知道了,我開始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給我不對勁感覺的地方就來源於這具屍體,你們想想我們之前所遇見的那些屍體,無一不是乾癟癟的沒有水分,但是你們看看它,它的皮膚彈性相當好,而且這樣的屍體我們也破案片裡我們經常看到過。”戚修芮分析的頭頭是道。
不等她把話說完,其餘幾人不約而同的叫道:“是溺水而亡的屍體。”
“沒錯,只有人在死去後長期泡在水裡屍體纔會出現這種膨脹感,可是從進入這座金字塔後,你們誰有感覺到四周空氣裡有水分嗎?”說到此處,戚修芮的雙眼流露出小人得志的精光。
“所以說,你認爲這屍體的存放狀況除了問題?”大祭司在聽完了戚修芮的話後,面色冷峻的問道。
戚修芮點了點頭,而大祭司轉過身直接將手塞進了棺材內部,可是整個棺材裡也是相當的乾燥,並沒有出現像類似泡屍液的東西。
這會就連大祭司也犯起了嘀咕,因爲戚修芮說的沒有錯,從這具屍體上來看,所有的現象都表明它是長時間被液體泡過,可是這個海底墓穴卻是異常的乾燥,這讓衆人有些費解。
“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答案快點真相浮出水面。”谷古突然打破了眼下的僵局。
“你,你想做什麼?”戚修芮心裡已經意識到谷古想要敢什麼,可是她卻是一萬個理由不想讓谷古這麼做。
谷古看了一眼戚修芮,正色道:“不毀了這個石棺,我們壓根不可能知道真相。”
果不其然,谷古決定砸開石棺看看會發生什麼狀況,但是這個地方機關重重,如果錯走一步棋很有可能導致全軍覆沒,這種風險的機率幾乎是百分之八十。
戚修芮跟金夕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冒這個風險的,並不是因爲他們怕死,而是谷古的做法會讓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成爲一場空,那些死去的人都將白白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