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古,你沒事了?”谷朗看着身邊歸來卻“陌生”的兒子試探性的叫了聲。
聞聲後,谷古轉過頭心蕩神迷的盯着谷朗,谷朗從谷古漠然的眼神同樣讀到了敵不可縱的意思,他不明白爲什麼兒子會對自己擺出這般視同陌路的態度。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沒有想到我威濟洛波特力可以遇上這般際會,老頭子,你兒子是人中騏驥,俗世不可多得的奇才。”威濟洛波特力高談闊論的繼續說道“所謂兩雄不併立,今天我與他只有一方可以存活,當然,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最後的勝者一定是我威濟洛波特力”
谷朗心裡的惴惴不安油然而生,他擔心失而復得的兒子會再次受到傷害,谷朗暗自發誓:無論如何要保護兒子免於危難。
“我求你,放了我們,我答應你,我們絕不會把今天的事宣揚出去,谷古他是個可憐的孩子,其實他被異症纏身,真的不像你說的那樣是什麼威鳳祥麟之人”谷朗仍然抱有一絲希望試圖勸服對方放自己跟兒子離開,只是他似乎真的沒有意識到威濟洛波特力早已利益薰心。
“笑話,他是否天賦異能難道我看不出來,你們這些無知的人們,他身體內封存着不可估量的力量,我雖然說不出那到底是什麼?到底從何而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小子絕對是天生就被賦予了這份力量,你兒子的本領可以與我的能力掠美,他的本事將來甚至駕凌我威濟洛波特力之上,當然前提是他可以對這股能量掌控自如,如此說來,你認爲我會放虎歸山,遺留後患?明白告訴你今天只要我擁有了他的天賦,以後想要重振我的天下絕對輕而易舉,翻手如雲,覆手如雨,乃至隻手遮天都不在話下。”話畢,覆蓋在威濟洛波特力身體上的紅焰頓時加劇燃起,看樣子這個野心高於天的嗜血戰神確實按耐不住想要立刻取了谷古的性命,虜獲他所看中的利益。
“不,不可能,谷古只是一個平凡的孩子,他現在不會以後更加不可能威脅到任何人,如果你一定要一條性命的話,我用我的血液來祭奠你,只求你給谷古一條生路。”谷朗依舊不知疲倦的搖尾乞憐着,說罷他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兒子,無論如何谷朗都不相信,與他生活了十九年且自己熟悉的谷古會真如威濟洛波特力口中描述的那樣是個天生就身懷異能的異類。
可是望着神色古怪的兒子,谷朗又不得不承認身邊的兒子確實與往日不同,此時的谷古臉龐雖然依舊那麼俊美,他的眼睛也一如從前雙瞳剪水般清澈,只是谷古的眼神卻由內而外散發着滲人的寒意,他胸口的傷口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完全癒合。
谷古的衣服還是殘缺不全,血跡斑斑,難免顯得有一絲狼狽,這會的谷古目不苟視的盯着威濟洛波特力,他的目光不曾落在擋在他身前的谷朗身上,而谷朗心裡卻疑惑自問着:難道這真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哪個死靈附在了兒子身上操控着谷古意識,要不他怎麼對自己如此冷漠。
突然威濟洛波特力腳下的磚瓦發出“咔咔”的聲響,谷朗順勢低頭且驚訝的發現:地面上的瓦片好像有生命一般的來回撬動後緩緩升起,而威濟洛波特力指尖輕輕一彈,那些亂瓦碎礫統統向谷古父子砸過來,谷朗突然覺得背後被人拉了一下,便向後飛去撞在了一尊石像上。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谷朗膛目結舌並且發出了一聲驚呼。
原來就在威濟洛波特力突然偷襲時,身後的谷古一把抓住了谷朗將他拉至身後,可是不知什麼原因谷古的力氣顯得十分的大,剎那間谷朗就被徹底掄飛了出去。
就在谷朗剛剛爬起準備看到底這麼回事時,眼前谷古的身上卻莫名其妙的也出現了紅色的火焰,只見谷古五指輕微伸曲一動,片刻前消失的黑曜石神刃赫然被谷古握於掌心。
“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領悟到了皮毛之技,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威濟洛波特力口氣裡雖有譏誚之意,但也不失忌憚之色,畢竟他引以爲傲的神器現在被谷古繳獲了。
只見谷古不等威濟洛波特力出手,他便右腳重重的跺了一下地面,腳下更厚的地磚瞬間被崛起,谷古右手順勢出擊,空中的整塊整塊磚瓦被磨棱刓角,而這些被分裂出賦有棱角的利刃,同樣被火焰包裹着向威濟洛波特力飛去,那場景好似隕石墜落向地面時在大氣層摩擦出的情景,讓人望而生畏。
谷朗頗爲驚異的觀察着周圍發生的一切,看他的樣子只怕早已魂飛天外。
威濟洛波特力的戰鬥意瞬間被激起,他雙臂伸開凌空躍起,同時甩出星羅棋佈般短小的刀刃,它們像沒有接到命令的士兵原地候命。
一邊的谷朗從未見過如此科幻的場面,在他看來谷古雖然寒涼如冰,但是他也無法坐以待斃的看着兒子受到二次傷害。
谷朗涸澤而漁的衝到二人中間“威濟洛波特力,我不會讓你傷害到谷古的,絕對不會”谷朗怒目而視語氣裡盡顯隕身糜骨之意。
“你不覺得自己有些逾次超秩了,不如你一邊先候着,等我解決了他再“伺候”你,也讓你見識什麼叫爐火純青的戰術。”威濟洛波特力耀武揚威的對谷朗戲言道,同時他用眼神輕蔑的掃視了一下谷古。
而此時的谷古作作有芒,他緊握着黑曜石神刃,一人一物無不散發着盛氣凌人的鴻蒙。
突然,谷古如擊電奔星的閃過眼前的“阻礙”,只見他雙目散發着幽幽的綠光,本來乾淨整齊的指甲也已然變得尖銳鋒利無比。
谷朗只覺得眼前的兒子與電視上的妖物無疑是同一類,本來就心膽俱裂谷朗入贅冰窟般被由心而發出的一陣寒意徹底包裹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