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人不善安於現狀,他們的野心與天齊高,所以這些帝王在擁有了財,位,名,權之後就想要成仙得道永生,秦始皇如此,哈特謝普蘇特如此,高高在上的王者都是如此。”金夕輕描淡寫的描述着千古以來不變的規則,在她看來‘永生’其實是一種煎熬,當一個人看遍生離死別之後,這四個字的真諦就會在其心裡根深蒂固,那個是永生迷夢就會淪落爲死不如死。
但是眼下必須將‘永生迷夢’的問題停止下來,因爲衆人腳下的水銀到底用於什麼目的確實是無從考究,而且整條水銀河道貫穿了整個空間,如果衆人不想辦法渡‘河’,那麼眼前的狀態可就是無路可走。
“那我們該怎麼辦?這‘河’過也過不去,總不能原路返回吧。”雷昊焱已經覺得衆人被困於此,這會他急的直拍自己的大腿。
谷古與小耶凌子凜然而立,這兩個人一會向河道里撒下沙子,一會又追加上幾塊泥土,反反覆覆幾十分鐘後這兩人默契的站起身來。
“辦法是有了,但是我們必須有一個人以身試險。”谷古立足未穩正色道。所有人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谷古見狀繼續說道:“汞,也就是水銀,它是唯一一種液態金屬,既然是液態那麼這種東西必然有跟液體同樣的特性,那就是浮力。”
突然小耶凌子接過了谷古未說完的話:“目前我們行李中唯一可以用到的東西就是野營防雨棚的布料,所以我們必須很好的利用到這些東西。”
“防雨布,怎麼個用法?”雷昊焱聽了兩個人的意思後顯得有些不知端倪。
小耶凌子可不想浪費時間,只見她一邊在揹包裡翻尋着提前準備好的防雨布,另一邊她口氣平靜的解釋着雷昊焱的提問:“首先我們必須在防雨布的四周固定上幾個水瓶,這麼做是爲了防雨布進水後不會那麼快的沉下去,接下來我們中身材最小的人踩着這塊平浮於水面的防雨布凌波微步,第一個人過去後將另一端的兩個瓶子撈起來,再將這兩個角固定在對岸的石頭上,這樣一來整合河面就會出現一個簡易的橋樑。”
說罷,小耶凌子將手裡‘藝術品’神采飛揚的在衆人面前晃了晃,然後其驕傲的說道:“如果我帶大家逃出水深火熱中,那麼你們準備怎麼感謝我呢?”小耶凌子的神情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她這麼用也是希望正真開始自救的時候所有人不會膽怯,因爲小耶凌子深知如果人在困難面前低頭,那麼此人生命天平定是偏向了死亡的一邊。
“好了,隊伍中我的體重可能是最輕的一個,所以由我來測試這個裝置的安全係數。”說罷,小耶凌子就準備出發。
雖然小耶凌子滿目篤信之色,可是到了真正要拿性命開玩笑的時候,她卻轉瞬即逝而過一抹緊張神態,只見小耶凌子現在水銀河的邊緣長長的籲出一口濁氣,早知道一步走錯全盤皆輸。
突然,小耶凌子身體重心一提,不等衆人屏住呼吸她已經提速跨上了防水布。
“這傢伙真的是不怕死?”看到小耶凌子勇往直前的樣子,雷昊焱不由的佩服這個小女子的勇氣。
好在對方整個渡河的過程僅僅持續了不到十秒的時間,當河岸這邊的所有人看到小耶凌子平安的落地以後,大家的心也隨之平靜了下來。
看着小耶凌子在對岸按照計劃固定好繩索之後,谷古對小川雄大說道:“勞駕你幫我將慕墨帶過去。”
對方差異的看了一眼谷古後點了點頭,他知道谷古也是因爲看好自己纔會將慕墨託付過來,既然如此,小川雄大也不好推辭什麼。
‘領命’後小川雄大如法制炮背起了慕墨就風馳電掣的“飛”了過去,幸運的是這兩個人跟小耶凌子一樣平安抵達了河的對岸,接下來的幾人逐一用同樣的辦法渡河成功。
最後僅剩谷古跟井伊兩個人還留在原地,正當谷古背起昏迷中的井伊準備動身之時,河面防水布上的一個小細節突然引起了谷古的注意,只見谷古凜然而立,而他的身上也在同一時間蒙上了濃郁的殺意。對岸的幾人突然感覺到了谷古的變化,他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谷古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目露兇光?”戚修芮心裡萌發了不好的感覺,她瞭解谷古,她也相信在這附近一定是存在着危險,不然谷古不會製造緊張氣氛。
“後退,遠離液態金屬。”就在這個時候谷古面露異狀,他的話裡不僅有殺意,也存在着濃濃的忌憚之味。
所有人聽見了谷古的話後連忙向後挪步,而這些人的目光卻是統一目不斜視的就在了水銀河面上。
“糟糕,怎麼忽視了這點。”谷古心裡暗呼不妙,至於他話裡的漏洞指的是水銀的另外以後作用,控制活屍。
在古代奇聞異錄有這麼一則毫無佐證的說法,將水銀灌入活人的腦子裡可以將其製作成活屍,如此說來這麼一條神龍見頭不見尾的河流裡難免存許多屍體,它們存在的信仰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人。
所以當谷古餘光瞥見防雨布上緩慢移動的異狀後,他裝出一副熟視無睹的姿態以及繼續將井伊加固在自己身上。
一切準備就緒後,谷古撿起腳邊的一塊石頭砸向了防雨布的中心,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足以讓在場所有人瞠目結舌,因爲還未等到落下的石頭慣性彈起之際,一個生像可以用詭異概括的傢伙騰空躍起。
衆人見狀連忙不由自己的向後轉移。而“人離狗佔位”的活屍卻是不依不饒的逼近這些想要避免衝突的人類。
對於這些活屍的來歷,不僅谷古清楚,就連小耶凌子也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條水銀河流其實有着雙重作用,第一它的存在無疑是用於阻攔外來者的侵入,而它的真正目的其實時爲了養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