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芮本想着小耶凌子會用什麼旁門左道之術來對付這些銀屍,可是誰料這個女人竟然採取汽油制服了羣屍,這樣一個結果讓戚修芮覺得非常沒有面子,尤其小耶凌子在走過戚修芮身邊的時候,竟然揶揄的笑了笑。
“什麼嘛,誰不會使用汽油啊,這會在這裡小人得志,真是不知羞恥。”戚修芮嗤之以鼻,她就是不服氣。
既然水銀河裡跑出了具有攻擊性的屍體,那麼誰也不能保證這條看似不長的河流之中存在多少同樣的屍體,不過谷古還未平安渡河,沒有人可以幫助到谷古,更何況谷古的身上還揹着昏迷中的丼伊,谷古不管這個人是否是罪大惡極,可是在他看來此人罪不至死。
“谷古,若是你可以快速渡河,那麼所遇到的風險概率也會大大縮短。”金夕以銀屍的行動速度大膽的計算了一下谷古渡河的風險,這些銀屍雖然生相醜陋,但是好在他們的攻擊速度相對比較遲鈍,這樣一來谷古平安歸隊的希望也大了不少。
對於谷古來說渡河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是谷古在自救的過程中不但要注意防止腳下打滑,還要注意從‘水銀液’裡伸出魔抓的銀屍,這麼一來谷古自忖很難分心顧及到丼伊的安全問題。
“谷古,你聽好了,我不奢求你一定要救下丼伊,畢竟做事不能因小失大,權衡輕重後我覺得你還是比較重要。”小耶凌子眼見谷古開始猶豫便連忙站出來爲其排憂解難,可是她的想法不僅沒有得到谷古的認可,就連已經脫離危險的其他人都是驚愕的看着小耶凌子。
就在氣氛尷尬之際,金夕一臉正義的反駁着小耶凌子:“你如此決定未免有點太唐突了,生命面前人人皆平等,未免沒有資格奪取別人生存的權利,你小耶凌子同樣沒有。”雷昊焱,慕墨,戚修芮三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金夕這般生氣的說話,但是它們卻是可以贊同金夕的說法,這個小耶凌子無時無刻不給人一種窒息的死亡感覺,這種氣息讓所有人裹足不前。
面對衆人的質疑與不滿,小耶凌子倒是非常從容,她並沒有表現出寡不敵衆的狀態來,只見她來到了金夕面前,反脣相譏道:“道貌岸然的話說太多就是虛情假意,我顧全大局有什麼錯?”
被小耶凌子這麼一說,所有頓時詞窮沒有了反駁的話,正當小耶凌子準備繼續用語言教訓金夕等人的時候,一個聲音冷涼涼的說道:“你的童年之所以孤獨,之所以沒有人願意跟你在一起,就是因爲你輕視生命,你的冷酷與殘忍的想法無法人其他人靠近你,因爲你不配有朋友,有家人,更不配得到愛與包容。”
小耶凌子渾身一震,然後她猛地回過了頭,只見谷古揹着已然甦醒的丼伊凜然而立,他的目光中滿是敵意,就連那丼伊也是失望的看着爲其賣命的小耶凌子。
“凌子,我真的想不到你會讓谷古犧牲掉我,我們在一起也有好多個年頭了,你在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有沒有念及一下我們之間的感情?”
“哈哈哈哈”小耶凌子大笑幾聲,然後她用一種冷的可以殺人的目光看着丼伊:“難道你沒有聽見谷古的話,他比你瞭解我。”
雷昊焱第一次面對一個女人有了想要盾牆逃離的衝動,這麼一個弱小的女人竟然讓自己不寒而慄,尤其是剛剛小耶凌子虎嘯叢林的狂笑更是讓雷昊焱震驚不已,試問有哪個女人能發出這麼爺們的笑聲。
見谷古沒事歸隊,戚修芮樂的跟只兔子一樣,只要谷古沒事其他的事情她可不關心:“大家都活着難道不好嗎?何必對這些事情介介於懷呢?”
戚修芮話罷,丼伊掙扎着離開了谷古的背,他點頭對谷古沒有放棄只見而表示感謝。
“這些東西都是什麼來歷啊?”金夕並不想將雙方的矛盾升級,眼下的情況也不容衆人浪費時間,於是她把注意力轉到了已經燒焦了屍體上。
谷古聞言也蹲在了地上觀察着這些屍體,可是這些屍體已然被燒得焦黑,想要在一堆黑炭裡找到可以幫助大家信息,這簡直是難以完成。
“應該是當時留在神廟裡陪葬的人們。”金夕看着這些乾巴巴的屍體動情說道。
就像金夕所說的那樣,這些淹死在水銀河中的屍體正是哈特謝普蘇特神廟建造的時候的工人,他們用生命鑄造了這座神廟,而且他們的靈魂也被永遠的封在這條劇毒的水銀河之中。
“哈特謝普蘇特爲什麼要趕盡殺絕呢?”戚修芮有些不太明白這個埃及女法老的做事的出發點。
小耶凌子不屑的看了戚修芮一眼,然後她俯視着地上的殘肢幽幽說道:“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放這些活口等着杜德摩西三世找上門來嗎?”
小耶凌子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哈特謝普蘇特之所以做這麼多事情無非就是爲了死後可以不受威脅,但是這個不可一世的女王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親侄子終究帶着士兵摧毀了她的後世宮殿。
“不幸中的萬幸就是哈特謝普蘇特的愛人跟女兒倖免逃過此劫,可是哈特謝普蘇特不甘如此狼狽的結束了自己不平凡一生,所以哈特謝普蘇特想到了生前擁有的那一顆水晶骷髏……”小耶凌子並沒有將口中的話說完。
谷古警覺盯着小耶凌子,他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什麼神神秘秘且藏着掖着,可是有一點谷古可以判定那就是小耶凌子必然以誠相待,她知道事情整個真相。
“這些,我們可以擱置着不談,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將這兩個人的毒解了。”金夕看着已將變色的慕墨,此時的他就像一隻生病變色龍,一會綠,一會紅,最後這兩種顏色混合在一起,呈現出一種可怕的灰黑色。
小耶凌子可不希望慕墨就這麼掛了,所以她用屍體上未熄滅的火重新點燃了自己的火把,再次上路衆人明白,危險就在身邊伺機讓他們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