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八十節 將士激憤

“旗正飄飄,馬正蕭蕭,槍在肩刀在腰,熱血是狂潮。

好男兒報國在今朝!

旗正飄飄,馬正蕭蕭,槍在肩刀在腰,熱血是狂潮!

快團結莫貽散沙嘲。

旗正飄飄,馬正蕭蕭,換沉淪,快快團結奮起。

全仗我同胞!

旗正飄飄,馬正蕭蕭,槍在肩,刀在腰,熱血是狂潮!

不殺敵人恨不消!”

一首唱完,高師長又放開噪子大聲唱道:“九一八血痕尚未乾,”

衆人也跟着唱道:“東北三省尚未還!

海可枯,石可爛,”

一時間,雄壯的歌聲震天:“國恥一日未雪,國民責任未完!”

會上,高師長命令屬下回去立即準備,隨時準備出征河北增援二十九軍。

……

先說說日本帝國主義。

早在“九一八”事變後,便加緊了發動全面侵華戰爭準備。日政府大力發展軍事工業,1931年至1937年軍事工業增長八倍以上。1937年軍事預算佔全國總產值預算總額百分之六十以上,1937年軍隊人數達到107.8萬人以上。1936年5月,日將原“華北駐屯軍”司令部改爲“中國駐屯軍”司令部,駐華北日軍的兵力由原來的2000多人,增加到5000多人。

中國上至國民政府蔣介石,下至百姓都明白:戰爭時有一觸即發之勢。

七月七日這天夜裡,日本終於在他們急切地想在三個月內滅亡中國的野心催促下,尋找藉口,挑釁事變,炮轟蘆溝橋,發動了侵華戰爭。

而那些龍泉師範的學生們是怎麼知道的?還是依賴那個曾用微弱的聲音通報西安事變的收音機,讓全校師生知道了這個消息,無不怒火燃燒。自發的學生遊行隊伍上街了,演說抗日,抵制日貨的運動又掀起了更大的**,抗日的戰歌響遍了古城各個角落。

而全國各地也掀起了抗日救亡運動。

龍泉駐軍陸軍八十四師開畢會後,各長官回去佈置安排,做好出徵的各項準備。

官兵們一個個摩拳擦掌,憋足了勁:“寧作戰死鬼,不作亡國奴!”

那謝漢誠安排好自己營裡的準備工作後,回來與玉靜說。玉靜心裡顫抖着淚水下來了:漢誠要跟着隊伍去打日本,那可是生死難料啊!但也明白不能攔。只得與他打點東西。雙誠安慰她,勸她放心。玉靜想來想去又拿定了主意笑道:“你去吧,爲了咱們中國,我不能攔你!”又拉漢誠回廟坡與衆人說。

樑家衆人已經從玉海那裡知道盧溝橋事變,知道八十四師準備要開拔了,此時又見漢誠親口來告知,無不戰戰兢兢。大奶奶和李秀月已淚水流下來了。

通保笑着說:“當初我跟着馮將軍的部隊也想和日本打,可被精減下來了。今天你們要去打,是好事,要不中國就要完了!”

樑潤昌也說:“你報效國家,我們沒有理由攔擋,只有你自己注意保重了!”說完出去了,坡上坡下跑了一圈回來,見衆人還拉着漢誠說話,忙對衆人說:“快讓他們回去安頓吧!”又對漢誠說:“我對幾家說好了,明早給你們送些東西,你讓你們伙伕等着啊!”

果真第二天,也就是七月九日一早,樑潤昌帶着通保,帶着坡上坡下有頭面的人,給雙誠營送來了兩頭豬,六隻羊,十幾只雞,還都是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並幫着做好。而其他鄉紳也給八十四師各營團送去了豬羊雞和其他吃喝。

百姓知道八十四師要去抗日前線,主動組織人在各家爲將士們準備乾糧。因爲正值伏天,天氣炎熱,怕吃的東西不能放,都安龍泉人出門的習慣,炒制了許多幹透了,就是放三四個月都不會壞的糕泡泡:有的用白麪,有的用米麪,放上鹽、油用水和好,切成黃豆大小再炒熟。……

全師將士心中感慨萬分:八十四師打紅軍的時候,那裡有這樣的好事?

先說說南京政府,接到了八十四師的請戰書,是請戰

書蜂擁而至中最早的。而且北平一再告急。七月九日,蔣介石給北平守軍二十九軍軍長宋哲元電道:“守士應具必死決戰之決心,與積極準備之精神應付,談判尤須防其奸狡之慣計,務期不喪絲毫爲原則。吾兄忠貞亮節,中所素念,以後尚希共爲國家民族前途共勉。”

同時電令:“一、第二十六軍孫連仲由平漢路方面派兩師,即向石家莊或向保定集中。

二、令太原陳總指揮長捷,轉知八十四師高師長即率部向石家莊集中。各部到達,統歸宋3-4+明軒(宋哲元)指揮。……”

(以上同見《抗日文獻》軍事卷。)

第二天又下來命令:“第八十四師高部,迅速集中汾陽待命!”

高師長接到命令,立即通知散駐在陝北各地如瓦窯堡、米脂、清澗一帶的部下,與一九三七年七月十四日一早集結龍泉後,一起出發。

……

七月十三日夜,這是八十四師在龍泉的最後一宿。

全師上下都在做各種準備,安頓家裡。

那謝漢誠下午便被樑家叫去吃長壽麪。那是石榴擀的。

小小的家宴,幾樣時新菜,有上好的山西竹葉青酒。衆人都給他敬酒。

滿含着淚水的李秀月親自給他下面。撈出來的第一碗衆人讓給了漢誠。

漢誠謙讓不過,只得接過來了。

大奶奶落着淚還象對小孩子一樣教他調面:“先放鹽,再放芝麻辣子,再放油,放醬醋,再調菜!”

謝雙誠滿含感激地依着老人的話調着面,當看見那油裡的“笮蒙”,心中一動,笑道:“這個‘做夢’太好吃了。每次吃麪看見它,就想起頭一次來家的情景!”

衆人也笑了,這個漢誠當初進門的情景又似在眼前。

玉海笑道:“連我們的撓蝨都不讓你進來!”

漢誠也笑了,轉而衝門外喊:“撓蝨!”

那小狗一跳就竄了進來,衝漢誠直搖尾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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