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們該如何去查那死者是否是中毒一事?恐怕連屍體都不會給我們接觸。”散娘婆苦惱着道,這或許是個切入點,但好像入手又很難。
“咱們偷偷的去。”胡彩玉道,她的腦海中有了一計,但又不便當衆說出來。
“就咱們四個人,該怎麼去查?”林婉茵道。
她們四個都是女的,就她們四個女人,能做些什麼呢?林婉茵和散娘婆都陷入了苦悶中。
麻姑與胡彩玉趁着她們不注意互相使了個眼色,她們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可以幫忙。
只是這個人的身份不能跟林婉茵和散娘婆說。
“其實,我更在意的反而是那孕婦的身份,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孕婦叫什麼,是哪家的姑娘。咦?怎麼也沒見她的婆家?按理說,孩子沒了,婆家也會出現,怎麼就那個自稱是孃親的,還有自稱是外祖母的人?”
“也是,按理說,有孕在身的應該是有婆家的人,那麼此次出頭的人中,應該有婆家人才對。可看來看去,也就那幾個人,真是搞不懂,這些人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散娘婆憤憤不平,那幾個人的做法實在是漏洞百出。
“娘子,外頭有人說是你的婆婆。”菊蘭急匆匆的跑進來,行禮稟道。
“我婆婆?”
“我娘來了?
麻姑和胡彩玉同時驚訝的道。
大家起身,朝着外面而去。
此時。之間阿財娘還有大嫂,還有小馬爹一家走了進來。
麻姑還沒開口,就聽阿財娘怒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家裡說。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成是一家人!”
“婆婆,我……”
“你什麼你!”沒等麻姑說完,阿財娘就喝止了她,“你說你這人,一天到晚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這人都欺負到家裡來了,你還敢瞞着。這治病救人,本就有些風險。大夫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擔保能將所有人救活,這不能一出事就懶大夫說是大夫害死的,對吧。”這後面的話。阿財娘是衝着旁人說的。
“是,我們都相信娘子不會殺人。”散娘婆附和道。
“當然不會,她怎麼可能殺人!”阿財娘肯定的道:“我這兒媳,膽兒是大了些。可認死理。她這輩子認的就是救人的死理,她怎麼可能殺人!”阿財娘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道。
麻姑原本還以爲婆婆會責罵她,沒曾想,這分明是來力挺她的。
阿財娘以爲這院子裡的人都是來斥責麻姑的,便又替麻姑解釋:“我這兒媳雖然老不着家,可都是在外面幹正事,那都是救人的正事,你們可別冤枉她。”說着。又衝着院子裡的人詢問道:“你們誰是那孕婦的家人?”
“娘,那孕婦的家人剛剛纔離開。”胡彩玉答道。
“什麼!已經離開了!這挨千刀的可還會再來?”阿財娘有些懊惱來晚了一步。繼續嘀咕起來,“這家裡死了人誰都同情,可不能因爲自家死了人,就胡亂給別人按罪名,也想拉着別人家的閨女陪葬吧。”
“您可不知道,方纔那哭天喊地的好一陣吶,這人才走。我瞧着,這幫人還得來。”那年長些的學員道。
阿財娘也是今兒才知道的此事,聽說有人在她兒媳這裡鬧才特地趕過來給兒媳撐場面的。
“那咱們還是來晚了一步。”大嫂開口道。
“大嫂,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麻姑一直說先瞞着家裡,免得家裡擔心,誰曾想,還是瞞不住。
“是我一大早和春花出去買菜時聽別人說的。”小馬娘道。
原來如此,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弟妹,既然你從刑部大牢裡給放了出來,那就證明你無罪。那些人來鬧事,無非是想要些賠償,既然與你無關,你也不用怕他們。”大嫂如今已經跟麻姑像一家人一樣,見麻姑有事,也沒再像以前那樣跳出來冷嘲熱諷了。
“就是,死人就怪大夫,這上哪裡說理去!”阿財娘也跟着道。
“娘,那人根本就不是二嫂醫死的!”見娘和大嫂好像有些誤會,胡彩玉忙解釋道。
“不是弟妹醫死的,那是誰?”大嫂吃驚的眼神看向胡彩玉,“彩玉,不會是你醫死的吧。”見彩玉蹙眉,大嫂又轉向林婉茵,“難道是你?”
“哎呀,大嫂,這都什麼跟什麼呀!”胡彩玉忙制止大嫂胡亂猜測道。
“那到底是誰害死的?”阿財娘也有些搞不明白了,外面明明在傳她兒媳醫死了人。
“我就說,我兒媳明明是接生婆又不是大夫,這若是給人接生的時候死了人我還信,要說是什麼瞧病瞧死的,我就不信了。”阿財娘這下放心了,緊繃着的臉也放鬆了下來,“那沒事。麻姑,彩玉,你們甭怕,他們這都是嚇唬嚇唬人的。”
見麻姑和彩玉沒事,阿財娘也就放心了。咱們家裡好歹有那什麼勤王,還有太子撐腰,誰敢把她兒媳和女兒怎樣。想到這些,阿財娘這才準備離開。
本來是聽說兒媳這裡鬧出了人命,差點吃上官司,阿財娘這才火急火燎的趕來。這阿財阿旺兩兄弟都不在家,不能就這麼讓別人欺負,她們一堆女人可也不是好欺的。
“婆婆,既然來了,就進去喝口茶,吃些點心再回去吧。”麻姑笑盈盈的道。
“嗯。”阿財孃的臉色好看了不少,沒有再責怪麻姑。
麻姑想說謝的,可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菊蘭將廚房裡的點心拿了一些過來,還奉上了上好的茶。
“麻姑啊,你這裡還是不錯的,日後不要擔心家裡,好好在外面做你要做的事情。”阿財娘哪裡坐的住,已經將整個醫學堂參觀了一番。
大嫂也對醫學堂的環境讚不絕口,“這裡真是不錯,比家裡大了許多。”
見麻姑她們仍然悶悶不樂,大嫂上前寬慰她們道:“你們不要放在心上,這些人目的不純不值得同情。”
雖然知道大嫂是在安慰她們,但麻姑仍然耿耿於懷,“話雖如此,可那名孕婦是無辜的,她和孩子死的太慘了。”
她們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知道這名孕婦在這場陰謀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應該不會有人願意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來促成別人的陰謀,或許,那名孕婦不是自願的。
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