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爲難(二)]

沈王妃回到了王府裡,與朱宣也是在談這件事情:“表哥也同意他們重新去爭鬥,是爲了什麼?”她新換了家常的衣服,看了對面朱宣又暈在酒裡了,象是一在家裡就是這個樣子的。

朱宣一一的告訴她:“爭鬥一下也好,林子裡再往裡去,有的是地方,都擠在這靠了山道便利的地方做什麼。再說,這是人家的家務事。”

沈玉妙剛剛理事,如果對自己的這位王爺丈夫兼表哥在外面做事情有一份瞭解的話,一定又把他頂回去了。

朱宣反省就是在家務事上。沈王妃不知道這個,可是卻有想了別的,她支了肘,雖然不在吃飯的時間,表哥在喝酒,當然是有下酒菜,她手握了自己的銀筷一會兒一筷子在挑喜歡的東西吃。

眼睛在菜上面,只是道:“可是表哥不管也不對呀。”都不按時供奉了,怎麼能說不管家務事呢?

朱宣低沉的笑了一聲,看了對面坐着的妙姐兒,正在吃幾片火腿,對她笑道:“那就妙姐兒拿主意吧。”

沈玉妙擡了眼睛不好意思的一笑,眼睛又看在點心上面了,笑道:“要我說嘛,就不管他們。因爲我什麼也不知道,對他們也不瞭解。嘎格頭人說如果他勝了,會增加貢品,這不說明了吳龍頭人給的不足。”

朱宣又笑了一聲道:“表哥在病中呢,隨你去吧。”

“是,”沈玉妙笑嘻嘻道:“可是表哥,是你和吳龍頭人會的面,一年供奉多少是你做主了的。如果我現在修改了這些,那些官員們會怎麼看我?”一定認爲我稱了表哥病中在拿權。

朱宣嗯了一聲:“有表哥呢,管他們怎麼想。”這些混蛋都不象話之極,朱宣暈在酒中,對大殿上的事情瞭如指掌。

聽了妙姐兒又說話了:“表哥,你是不是後悔問他們要的東西太少了?”看了朱宣淡淡嗯一聲,還在品味他手中的美酒。

“狡猾,表哥你真是太狡猾了。”沈王妃下了一個結論,現在是我理事,諸事可以往我身上推了。

朱宣又笑了起來,看了妙姐兒晶瑩的小臉兒,微微一笑道:“不要胡說八道,倒酒來。”說我狡猾的人太多了。

妙姐兒磨磨嘰嘰倒了酒,不樂意地道:“什麼時候能不喝酒?這樣難道對身體好?”朱宣安慰她:“好,再等一時。”朱宣的心裡,還是解不開心結。

再上殿時,沈王妃與一部分的官員們就苗寨的問題開始了激烈的爭論,以阮大公子爲首的一些官員:“請王妃稟了王爺發兵,不能允許新的嘎格頭人這樣的胡鬧,扣了供奉的物資與造反無異。請王妃稟了王爺。”

沈王妃看了看這位慨然陳詞的阮大公子,象是與嘎格頭人有仇,而與吳龍頭人是親戚一樣,她微笑道:“兩個人都沒有道理,不給供奉爲什麼不早來說,林子裡地方大着呢,多繁衍生息是好事情。這件事情等等再說。”

阮大公子看了沈王妃,早就打聽過了,去私會了嘎格頭人的不是別人,就是這位沈王妃,幾位沈大人都問了,沒有一個人去的。

這樣的回答阮大公子不是不吃驚的。王妃的態度簡直就是要推翻了與王爺結盟的人,王妃要另立新盟,這不是奪權這是什麼?

不是他一個人心驚,心驚的人太多了,都要重新打量這位沈王妃,這才理事幾天,就這麼大的膽子。

爲阮大公子附合的人就很多了:“吳龍頭人一直對王爺依順,是王爺親自去了苗寨才結的盟約,王妃不可一意獨行,置王爺於不顧。”

沈王妃聽了只是一笑,這不就是表哥的意思,這些子緊張的官員和我想的一樣,以爲我在奪權。想想表哥對了上嘎格頭人,第一次見到表哥的身手,真是好看。那位驕傲的象公雞一樣的嘎格頭人如果不是輸了,怎麼會鬆了口說如果他勝了,供奉加倍,他一開始根本就不想給。

她一面聽了官員們的陳詞爛調,一邊開小差了,等一會兒回去了,讓表哥舞劍給我看去,我的小刀什麼時候給要來,她正在神遊天外,聽了別一位陳大人也說話了:“王妃年幼,不知世事,我們要見過王爺。”

然後就是一堆人齊聲了:“要見過王爺。”真是出言不遜,沈王妃看了他們就笑,表哥不想見你們,那也沒有辦法,你們就得面對了我,我天天上殿被你們氣得再狠,也是芙蓉笑面,不比黑了臉的表哥中看嗎?

沈王妃笑盈盈地駁了回去:“王爺身體不好,不能見人。”下面一衆官員黑了臉,沈王妃樂死了。

她對苗寨的事情輕輕下了一個暫時的決定:“他們自己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拿個主張出來,給我看了再說吧。”

然後看了大殿上的官員:“還有沒有事情了?”黑了臉的黑了臉,沉默的沉默。沈王妃含笑站了起來:“那就散了吧。”

她手扶了一旁的女官,昂然的緩步下了大殿,一個人樂得不行地回去了。

官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悶悶不樂的散了。

“周老將軍,”阮大公子喊住了周懷武。周懷武回過了頭,笑道:“大公子有什麼事情?”剛纔大殿之上,與王妃爭論的好,可是這位沈王妃一步也沒有讓。

自從沈王妃上殿理事,象是沒有一次不與官員們爭論的。周懷武看了這位阮大公子,就想笑了。

阮大公子與周懷武並肩行走了:“老將軍以爲剛纔的事情應該如何處理?”他現在是弄不明白王妃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難道軍中有誰爲撐腰嗎?

周懷武這隻老狐狸當然是明白的,他呵呵笑道:“王爺雖然病了,王妃縱然年幼,也要爲世子着想,應該如何處理嗎?容老夫再想想。”

這些傻蛋,弄的象王爺一病不起似的。周懷武對於王妃上殿理事,背後覺得可樂的很。王爺詭詐,這樣做一定有主意,但是弄誰,現在還不知道。周懷武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等着。

阮大公子就開始倒苦水了:“王妃太年青了,諸事不懂,這樣做不是駁了王爺去,王妃的意思,難道是要四鄉八寨的苗寨重新選頭人?”說到了這裡,眼睛立即看了周懷武。

周懷武呵呵笑着,滴水不漏:“王妃並沒有說是這個意思嗎?大公子,你們家世居南疆,可謂是元老了,這苗寨的消息應該是靈通的很吧?”

阮大公子更是苦了臉:“可不是,也見不到王爺,也沒法子呈遞給王爺去,老將軍,不如明天咱們約了一起去王府裡候了見王爺去。”

周懷武樂了,這小子搗鼓事情要把我也帶上了,他笑道:“現在是王妃理事,呈給王妃去吧。”

阮大公子更是苦瓜臉了,這位周老將軍還真的是圓滑的不行了,他試探地問了一句:“聽說王妃前幾天出城了,調的是哪路軍?”

沈王妃單身一人有這個膽子去會嘎格頭人?

周懷武笑了笑道:“王爺府中有不少人在。”阮大公子道:“那是,那是。”

看了周懷武拱了拱手:“失陪了。”離開了,阮大公子搖了搖頭,這位周老將軍一向人稱老狐狸,難道看不出來王妃是什麼意思?

周懷武回了家一個人還在笑,周亦玉剛從軍中回來,看了父親笑的不行,也笑着問了一句:“父親在笑什麼?”

周懷武收了笑容道:“沒笑什麼。”周亦玉道:“今天我在軍中,阮大人還是沒有去?象是自從妙姐兒上殿理事了,他就不舒服了。”

周懷武更是要笑了:“你這個說話,連起來聽象是說阮大人有意的一樣。出去吧,看看連哥怎麼還沒有回來?”

正說了,許連翔進了來,對岳父道:“阮大公子約了我明天去候王爺去,我回絕了他。”

周亦玉道:“真是荒唐”周懷武更是要笑了,王爺傷病了,又不是一下子昏迷不醒了,這些人也太着急了吧。

又過了兩天,苗寨裡爭鬥更是激烈了,吳龍頭人頻頻派了人象附近的駐軍將軍杜威求援,杜威當然是不予理會。

阮大人又見了兩位扎布石,只是沉思了,一時也拿不出什麼主意來,他調不了兵,就沒有辦法。

阮家世居南疆,有的是人,有的是名望,但是兵將卻是沒有。看窗外春風拂綠了,雖然還有寒意,但是春水已化凍了。

愛花花草草的沈王妃會人就一心的鬱悶,不會人時當然不肯放過這玩樂的時光。老侯爺看了抱了毅將軍的媳婦,身邊是扯了她裙角的朱睿,妙姐兒腳踏了冒了一點兒青芽的綠草地,正快快樂樂的逗了孩子在玩。

太夫人看了兒子,依然是暈在酒中,正在與老侯爺對飲,笑道:“老侯爺可有了陪酒的了。”老侯爺則是笑看了孫子,問了朱宣:“妙姐兒上殿去如何?”

朱宣回了父親:“還行。”他眼看了剛發出了一點點新綠的柳枝,風輕輕吹拂了,就打在樹下的妙姐兒頭上,她渾然不覺,一手抱了毅將軍,一面和朱睿在笑語。

過了一會兒母子三個人走過來,朱睿手上是拿了一根柳樹枝,撲進了太夫人懷裡,看了母親懷裡的毅將軍,取笑他:“他還不會走路呢。”

沈玉妙也笑話朱睿:“你也是有不會走路的時候。”朱睿在地上蹦了兩下,對母親笑道:“我很會走呢。”

老侯爺、太夫人都笑了,老侯爺一看了孫子就樂得不行了,招手命他過來:“下次騎馬,祖父還是在馬前,祖母還是在馬後。”

朱睿嗯了一聲,眼睛找了朱祿,又是一句:“朱祿當壞人。”站在一旁侍候的如音又笑了,朱祿這會兒不在,等他在了,告訴他去。

聽了王妃訓斥了世子:“怎麼總是朱祿當壞人?”朱睿看了母親,笑嘻嘻道:“朱祿當壞人,我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朱祿過來了,剛好聽到這一句,總算是明白問題在哪裡了,看來這壞人,是不能太隨了世子心意的。

他是過來說別的事情的:“三爺從京裡趕過來了。”一旁的申氏趕快去看,幾十步遠的地方,朱輝大步走了過來。

給父母親,大哥大嫂行了禮,見一家人正在玩樂中,就沒有說什麼。他是在京裡聽到了大哥傷病,大嫂上殿理事,與朱明商議了一下,星夜兼程趕過來的的。

申氏見了朱輝有些臉紅,忙讓了他座,去年一年就一直不肯回京去,她看了朱輝並沒有見了自己不好的表情,反而笑着說了一句:“我不在父母親身邊,一向有勞了,該多多侍奉纔是。”

申氏才放下了心,沈王妃也聽到了這句話,只是一笑,在朱輝眼裡,侍奉父母比夫妻團聚更是重要。

想想朱輝肯定也交待了申氏,要好好對自己。但是不管怎麼樣,爲申氏提了一年的心,怕朱輝覺得夫妻分居心裡不受用了,這個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朱輝卻是第一次來到大哥封地上,見這個園子比京裡王府要大上幾倍去,遠望一波碧水,頗有煙波浩渺之意,水畔有青山重重,不由得讚了一聲好:“這竟然是依了山勢水勢而建的,父母親在這裡安養,一定是心情舒暢了。”

老侯爺道:“給三爺也倒酒來。”然後對朱輝指點了:“我最愛那邊一處釣魚,世子也最喜歡陪了我釣魚。”

在地上騎竹馬的朱睿立即騎了竹馬跑了過來,道:“祖父要釣魚去,我來穿魚餌。”老侯爺大樂了道:“好,好,明天帶你釣魚去。”

朱睿說什麼都要把毅將軍帶上了,他看了看母親懷裡的毅將軍,對母親道:“毅將軍要不要給祖父穿魚餌?我讓他一次。”

太夫人也大樂了道:“好,這纔是當哥哥的樣子。”朱輝看了世子都這麼大了,心裡感嘆了,小孩子長的真快。

再看了大嫂,正抱了毅將軍給大哥看:“睿兒長的象表哥,毅兒卻是象我多一些。”聽了大哥微笑了:“也象表哥。”次子朱毅兼得父母親之長。

怎麼看大哥不象是有傷病的樣子,有了傷病還能在這裡喝酒?也許是藥酒。朱輝心想,這話可不能說,京裡謠言四起,大嫂上殿理事,看笑話的,覺得可樂、荒唐,不象話的大有人在。

幾次遇到了晉王,都是笑問了:“王妃竟然是能幹的人,可憐她小小年紀的一個人兒。”

朱宣看了朱輝眼睛只在自己臉上,不由得又端了酒杯覺得好笑,封地上不比京裡,就有謠言傳了過去,也只當是個謠言罷了。

“表哥,”沈玉妙把睡着了的毅將軍交到奶媽手上,纔對朱宣笑道:“尹夫人回來了。”朱宣嗯了一聲,那個小潑婦回來了。

聽了妙姐兒道:“她昨天去逛去了,說城裡來了一位西域的高僧,會點痘,點過了以後,孩子不出痘了,我想看看去,如果是真的,也爲毅將軍點點去。”

老侯爺、太夫人都不說話了,眼睛只看了世子朱睿,什麼想起來世子出天花那一會兒,就分外感激上天,世子居然躲過了這一災。

朱宣對妙姐兒道:“不是有段先生在。”那位段先生,自從治好了世子的天花,先是被留在了京裡太醫院,可是他一介鄉野之人,不通爲官通融之道,呆不了幾天就離開了。

朱宣又派了人把他接到了軍中,一直在自己帳下侍候了。

沈玉妙不說話了,昨天聽了尹夫人說了,心裡明白大概就是疫苗的前身了,朱睿得了天花那幾天,自己時時象是在火烤油煎了,如果毅兒再得一次,可以要人的命了。

朱宣伸出手來在她發上輕輕揉了揉,妙姐兒的心思當然明白。

又坐了一會兒,老侯爺有了酒,太夫人要歇息了,老夫妻兩個人帶了毅將軍回房裡去了。朱宣對了朱輝道:“跟我來。”

帶了朱輝往書房裡來,兄弟兩個人坐了下來,朱宣才細問了京裡如何?朱輝不慌不忙地回答了:“聽幾位相熟的大人說了,皇上也很看重大哥的傷病,時時詢問了,大嫂上殿理事如何?也說了她年紀小小,怕是大哥病中了,大嫂獨木難支。”

皇上第一次聽說了南平王妃上殿理事,就覺得可樂了,而且時時讓人打聽了,皇上也是一個意思,南平王不知道又想作什麼了,傷病能病到不能上殿,難道想事情也不行了?

然後是幾位王爺:“北平王,靖海王的人也時時問病,晉王也是。”

朱宣一一的聽了,北平王、靖海王來的信裡也是關心備至,北平王妃、靖海王妃也是如此,他淡然了,我這一病,倒有這些人來懸心了。

“章大人的長子去年在京裡活動了,想了章大人回不了京裡,他想先帶了家人回來,六部裡碰了釘子,就是晉王爺也沒有加以援手。”朱輝又道。

朱宣更是淡淡的,章大人對晉王沒有價值了,六部裡與章嚴之不對的人也很多,當然不讓他兒子家人回來,自古牆倒衆人推,朱宣想了妙姐兒,微微笑了,每一次上殿去,都是嘟了嘴回來,要在懷裡哄一會兒才行。

那位挾病的阮大人,妙姐兒對他已經很放在心裡了,這孩子是真動了氣了。朱宣還關心一個人:“刑部裡的袁大人近來得意否?”

朱輝笑道:“他本來就是一個琉璃蛋,現在更是滑不留手了,見了我和二哥,都是相當地客氣的。”

朱宣寬慰了,對朱輝道:“你來的正好,大嫂上殿去,你陪了去吧。”朱輝趕快答應了,他不用問,也能想到大嫂上殿理事,會有多少人看了眼睛裡不舒服。

“大哥的身體?”眼前看了大哥一點兒事情也沒有,只是面色比以前要白了些,少了些血色,天天暈在酒中,當然是這個樣子。朱輝還是要問一聲兒才行。

看了大哥淡淡一笑:“我嘛,傷病時有折磨了,只是還不妨事了。”朱輝只能答應了一聲是:“大哥多多休養了,一家人全靠了大哥。”

老侯爺、太夫人,朱宣朱輝一走,園子裡就更是肆無忌憚了,世子朱睿玩興最高,精力最足,滿頭大汗還在追了園子裡的一頭鹿後面跑,當然是追不上的,但是手舞着一根小小的馬鞭子,是朱祿特意爲他做的,正跑得歡快。

一羣跟的人跟在後面追了他:“世子慢點。”

沈王妃與申氏玩的熱了,剛剛換了一衣服,一個人是一身桃紅色束腰的胡裝,一個人是淡綠色的羅衫,午後的陽光明媚,把初春風裡的寒意也消融了不少。

兩個人都想起來了方氏:“只是少了一個人。”申氏由衷的說了一句:“大嫂,我要是能天天跟了你在這裡有多好。”

沈王妃只是微笑了,然後聽了申氏悵然:“父親母親已經提了要回京裡去了,這裡雖然好,說還是牽掛了親戚走動了熱鬧。”

太夫人說了兩次,毅將軍滿了一週了,就要回京裡去了。後來看了兒子推病,妙姐兒忙的不行,才丟了下來不說這話。

沈王妃笑着安慰了:“你這麼牽掛家裡的姨娘,何不去和孃家人說一聲兒去,讓他們好好看待了她。”申氏隔了一段時間就要回孃家去一次。

申氏搖了搖頭,道:“哪裡能象大嫂這裡,我看了兩位姨娘大嫂就看待的好,從來不用她們站規矩,有什麼東西也少不了她們的。”

沈玉妙不說話了,我只能拿她們待的好,那兩位已經是一心裡的醋意了。妻妾自古就是不兩立的。

朱祿大步走了過來,對了王妃低聲道:“剛纔有苗人去了阮大人府上了,是吳龍頭人的大管家扎布石。”

沈王妃心裡立刻說了一句:來得好屢屢頂撞與我,就知道一定是有勾搭的事情,人爲了自己的利益纔會這樣。

阮家世居南疆,這位阮大人不會不與苗人有來往的。她立即笑了,對朱祿道:“備轎子,我們去阮大人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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