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守這樣一喊,阿泰就方向盤猛地向右打到底,就急速的轉個彎,去了岔道上的區警局那邊。】八】八】讀】書,.@.∞o
本來追來的摩托車,估計是沒有領牌照或者是其他原因,所以,在我們的麪包車到了警局門口的時候,他們就沒有追上來了。
阿泰停下車之後,就氣喘吁吁的將身子,往座椅背上一靠,“好險……這馬山寨的人,特麼的都屬狼的吧!”
見危機解除,樊守才鬆開我,把我抱到腿上後,長臂再一拉,將麪包車裡的門拉上了,我這才發現,麪包車門上戳了幾支飛鏢。這會我纔想起之前跟汪洋去馬金家,看到他那些徒弟扔飛鏢的畫面來。原來,他們剛纔是在投飛鏢啊!
“你沒事吧?”樊守關上車門之後,就伸手開始摸索我,想看看我有沒有受傷。
因爲麪包車裡,並沒有開燈。
他這會摸索我,我纔想起之前被蚊子咬的臉,自己伸手也摸了摸,沒有包,還是細膩平滑的,我就舒了口氣。
“沒事……”
話說了一半,我突然想起之前馬七七往我脖子上下蠱的事情來,就趕緊又道,“對了,馬七七也在南京,她好像是鄭雲凱家聘請回來防蠱的,並且,她還給我下蠱了!一條很大的黑蟲子,是從她的手心裡鑽出來的。”
“我已經知道了。”樊守聞言,本摸索我的手停了下來,我看到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了一下,似乎在轉動眼珠想着什麼。
他已經知道了?他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宋嬌嬌告訴他的?
就在我打算問樊守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樊雅問了我一句,“腹蠱蟲?”
我搖搖頭,“不是,是一條黑乎乎的、軟軟的蟲子,好惡心!”
說話間,我看向樊雅,她因爲是扭過頭看着我的,所以,臉是揹着光的,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車內沉默了一會,阿泰打破了安靜,“師傅,我們接下來去哪?”
“先在這等一會。我覺得馬山寨的人還沒離開。”樊守回答他。
阿泰就說了句好,就再沒說什麼。
樊守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將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微微嘆了口氣,“不管是什麼蠱蟲,回去我都想法子給你除掉,別怕。”
聽到他這句話,我就安下心來,伸手回抱着他寬闊的後背,趴在他的懷裡好一會,我才問他,“守哥,你們怎麼來的這樣及時啊?我剛被放出來,你們就到了。還有,你是怎麼知道馬七七她也在這的?”
我這樣一問,他身子僵了一下,“是你鄰居那個宋嬌嬌說的,她說鄭雲凱身邊那個女的叫什麼七七,而且還說什麼蠱。那麼我就猜到是她了。”
他並沒有回答我爲什麼來的這麼及時,估計是正巧趕到吧!
“那守哥,酒店裡的蠱蛇你們除掉了嗎?還有,那些蠱蛇是不是馬金他們下的?”我問。
樊守回答說不是,還說馬金他們不擅長用蛇蠱,更不瞭解國外這個品種的蛇,自然就不會馴養它們,把它們蠱化。
至於蠱蛇,他們已經除掉了,而且經理多給了他們一萬塊的獎勵,說是獎勵,實際上也就是封口費。
我又問他們有沒有受傷,樊守沒來得及回答,樊雅就插了一句,“沒有你這個拖累,我們三個怎麼可能受傷!”
她這麼一說,我低下頭不說話了。可她卻沒夠了,朝我又嘲諷道,“但是,不帶你去酒店拖累我們,你在家也不省事。真是不知道你活着是爲了什麼?就是爲了來拖累別人的嗎?”
我心猛地一痛,就像是被人在傷口處灑了一把鹽一樣。我咬了咬脣瓣,擡頭朝她看過去,想要反駁她,可我卻找不到合適的話反駁,憋屈極了。
樊守這會自然看不過去了,朝樊雅惱了,“你閉嘴不行嗎?碧落也不是有意的。”
“她哪次是有意的?可每次都拖累你。”樊雅反駁他,語氣裡卻帶着心疼。
“這是我們倆夫妻的事情,和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怎麼沒關係……我……”樊雅別過頭,不堪樊守了,“我喜歡你,看你被拖累,我看不爽快!”
“那你可以不看!”樊守氣道。
不知道爲什麼,我一聽樊守和樊雅在大聲的吵,我太陽穴就突突的跳着,頭疼到了極點!
“阿雅姐,這次師孃真沒拖累我們,她不是自己從鄭家出來的嗎?”阿泰這時將他倆短暫的沉默之後,輕聲的替我辯駁了一句。
哪知,他話音剛落,樊雅就轉頭瞪着他,“再多嘴,信不信我餵你草鬼吃!”
阿泰這就不說話了,身子也往車門口那移了移,生怕樊雅真對他下蠱。
我則這會看着樊雅生氣,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陽穴太痛的原因,我看着樊雅漸漸有了重影,我就揉揉太陽穴,再次看向她,這會看她,就沒有重影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樊守估計看到我揉太陽穴了,有些擔心我。
我忙搖搖頭,“沒事。”
說完,我就從樊雅那邊移開目光看向他。一下我就看到了他有好多頭!
“啊……”
我本以爲看到的是重影,可是,我眨了眨眼睛,再次看過去,昏暗中,我還是看到了好幾個樊守的頭,並且每個都很清晰,我嚇得大喊起來,“啊……守哥,你好多頭!”
樊守好幾張臉上,都皺起了濃眉,眸裡朝我露出詫異的神色,“碧落,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幻覺?
我趕緊的閉上眼睛,然後伸手拍了拍發痛的腦袋,卻被樊守一把捉住手,“不要亂拍,你這樣會傷到腦子的,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
我是閉着眼睛的,所以,聽到他的聲音特別的清楚,感覺到他的語氣裡的着急。
“我就是頭痛頭暈,還有看東西好像有重影了。”
“頭痛頭暈……”樊守低聲自語。
“呀,不會是中了幻蠱蟲吧?”樊雅插了一句道。
她這話一出,讓樊守身子一僵,將我抱的緊緊的,呼吸也不穩了,“快……阿泰,快開車回家!”
“師傅,那馬山寨的人……”
“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們要是追上來,勞資絕不客氣了!”樊守朝阿泰吼了一句。
阿泰嚇了一顫,隨後就發動了車子,將車開的飛快。
這時我們後面並沒有傳來摩托車的聲音了,估計馬山寨的人並沒有追來。
車開向家的途中,我幾次睜眼看樊守他們,都是有重影的,搞的我都不敢睜眼了。
到了家之後,車還沒停穩,樊守就拉開車門,抱着我下了車。我睜開眼,看向他,這會他倒是沒了重影。
“落落!”
我們進屋後,我爸的聲音就從樓梯那邊傳來,並且隨後樓梯間的燈打開了,我就趕緊的朝那邊看過去,一看過去,我就嚇得“啊”的一聲喊出聲,“守哥……我爸身後有怪蟲子!”
我這會居然看到我爸背上趴着兩隻巨大的黑蟲子,好可怕!
我不敢看了,就緊閉眼睛,將臉轉到樊守的懷裡,顫顫發抖。
我知道我不正常了,一定和馬七七給我種的蠱蟲有關。
“落落你怎麼了?”我爸擔憂的聲音,越來越近,我卻嚇得揪住樊守的衣服,死死將頭靠在他懷裡。
“碧落你別害怕,你看到的可怕東西,都是假的,都是幻覺。你堅持一下,我給你除蠱!”樊守見我這樣,心痛的朝我說道。
他說話間,腳步沒停,抱着我走到了樓下臥室,放我躺下。
我本來是不想離開他懷抱的,可他一個勁的勸我鬆開他,說他要去給我準備除蠱的藥什麼的,所以,我才鬆開他。他離開後,樊雅的聲音就在門口處傳來,“嬌!……哼!”
“落落……”我爸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了屋,好像走了過來,坐到我牀邊,我聽到牀陷了下去。
我睜開眼睛看向他,本以爲就看不到那兩條趴在他肩膀上的大黑蟲子了,結果,我一看向他,還是看到了,嚇得我冷汗直冒,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越是害怕,眼睛越是閉不上了,這會我看到兩條蟲子很真實,不像是幻想出來的,因爲,它們的身體還泛着水光,就和我之前看到馬七七手上的那條蠱蟲是一樣的!
我爸見我看向他,他擔憂的皺着稀疏的眉頭,伸手要來摸我的臉,我就看到那兩條蟲子,就順着他的手臂朝我爬過來……
“啊,不要啊……爸爸,你身上有蟲子!”℃≡miào℃≡bi℃≡閣℃≡
“落落……我身上沒有蟲子啊!你這是怎麼了?”我爸擔憂的道。
說話間,手還不收回去,我嚇得拿起枕頭就往他的手上蟲子砸去,試圖把那兩條蟲子趕走。
可怎麼砸都沒有用!
我嚇得快破膽了,這時樊守走了進來,對我爸說,“爸,你們都出去,她出現了幻覺,看誰都不正常的。”
樊守說的一點沒錯,包括我這會看他,都是好幾個腦袋的。並不是說是重影,而是很真實的那種,讓我分不清哪個是假的,哪個是真的。
我爸隨後被樊守勸走,樊守也不知道從哪拿來一片枯葉,葉子上抹着淡藍色的粉末,對我說,“碧落,湊到鼻尖聞一聞,速度!”
我就趕緊的接過這片樹葉,往鼻子上湊過去,重重的吸了一口,一股惡臭就被我吸進肺裡,我忍不住,坐起身,嘔的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