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識樊雅?
我心驟然跳的劇烈,不管怎麼說,樊雅都是因爲我而死,現在突然提起她來,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以前在,怎麼了?”樊守目露警惕的對視着她。
王淑梅就低下頭,手拉開自己的手拿包的拉鍊,再合上,這樣拉拉合合好幾次,在大家都等的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她纔開口回答樊守,“她……她現在是生是死?”
樊守眼珠微轉,“你找她有什麼事?”
“找她自然有事。所以,我想拜託你告訴我她在哪?”王淑梅拉好包的拉鍊,猛地擡起眼皮重新看向樊守。
“她死了。”樊守淡淡的回答她。
樊守淡淡的話卻讓她面色一詫,“什麼?她死了?!”
我看到她眼睛裡劃過一絲驚恐的神色。
“是的,一個月前就死了。淑梅,你找她究竟要做什麼?”樊守問道。
王淑梅掃了眼樊守,臉上露出掙扎的神色,可很快就恢復如常,“既然她死了,那我也就沒什麼事了。這樣,我就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樊守喊住她,“錢拿走!”
王淑梅扭過頭,看了身後的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錢,無奈的搖搖頭,“樊守你真倔!”
說話間,把錢拿起,放回了手拿包裡,拉好拉鍊。
見她把錢收回,阿泰一臉泄氣,我心裡也有點可惜。雖然知道這拿人錢是不對的,可想到接下來村民都要沒飯吃了,我就心堵起來。
“我拿錢幫助你,你不願意,那麼,我要是給你們村民提供工作的機會,總不會不讓吧?”王淑梅又道。
“什麼工作?”樊守這會倒是來了精神。
王淑梅就笑着告訴他,說是他爸爸最近正好工地缺建築工,如果樊守信得過她,她就和他爸爸說一聲,讓大樊村的村民去上班。
樊守立馬就說好,還對王淑梅說了不少客套話。王淑梅被逗樂了,還伸手拍着樊守的胸口幾下,顯得好親暱。壓根把我就晾在了一邊,包括王淑梅走的時候,我和她打招呼,她裝作沒看到,只和樊守笑着揮手再見。
我就尷尬的收回了手,我總覺得王淑梅好像不怎麼喜歡我,而且她看樊守的眼神,總是有些癡迷的感覺。
也許是我太敏感了吧……
王淑梅一走,阿泰就激動的道:“師傅,你這同學真是我們大樊村的福星啊,這一來就解決了我們眼前的大困難!”
樊守也重重的舒了口氣,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她人還行,以前班裡有誰遇到困難,都是她熱心幫忙的。今後跟大家說說,去了她爸工地上班之後,都認真點,別給老子丟臉啊!”
阿泰點點頭,“放心吧,大夥有工作幹,自然會努力的。”
樊守這就讓他去把這消息通知給村民們了,阿泰就樂呵呵的跑出去。
阿泰走了之後,樊守就讓我把那顆血蛋拿出來,他要研究研究,於是,我就去了二樓房間,在之前換下的睡衣口袋裡,翻出衛生紙拿到了樓下遞給樊守。
樊守就打開衛生紙,準備仔細研究一下,哪知,他一打開衛生紙,裡面卻空空如也!
“咦,血絲蛋哪裡去了?”樊守朝我看過來,問我。
我抓了抓頭髮,仔細想了想,並沒有把它弄丟了的印象啊,就算丟了的話,紙不也該丟了嗎?
樊守看我這樣,就知道蛋不見了,於是匆匆跑到樓上去找。我趕忙跟上,上去之後,樊守拿起我換下的睡衣,往地上抖了抖,什麼也沒有。然後地上、牀底、門邊等等都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他就掐着腰,疑惑的向我看來,“老婆,你不是給弄丟了吧?”
“沒有,我一直將那顆蛋放在口袋裡的!真是奇怪了!”我回答他的時候,也在回憶着,可回憶一圈,確實沒有想起哪裡弄丟過這枚蛋。
“算了算了,等回頭玲子她們有誰下了,再好好收着吧。”
找不到,樊守也就不深究了,這會解開襯衣釦子,讓我給他找件換洗的衣服,一會給他送樓下浴室去。隨後他就脫下襯衣下樓去了。因爲阿泰來樊茄家找我們之前,樊守吩咐他把我們在之前租的二層樓的行李收拾了帶過來,所以,這會我們倒是都有衣服換。找到他的換洗衣服送給他之後,我就回房間躺下了。
這一天折騰的骨頭都散架了,本來打算躺下等樊守回來就睡的,誰知太累,一躺下就迷糊了。
睡夢中,總感覺脖子癢,我撓了好幾下都不解癢,可也醒不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樊守那驚如天雷的聲音驟然響起,“艹,什麼怪東西!”
他這一聲喊,我才猛地睜開眼,模模糊糊間,看到樊守脖子上搭着一條毛巾,赤膊着上身向我走近。
“守哥……?”
等我視線恢復之後,他已經走近我了,面色凝重,目光卻看着我的脖子處。
我正好感覺脖子癢,就順着他目光,準備扭頭去看的。
“別動!”樊守卻喊住我,於此同時,手也朝我脖子處伸來,隨後,我感覺到他一把從我脖子上拽掉了什麼,頓時,我脖子上就沒有了癢癢的感覺。
我忙朝他手上看去,只見他兩指間捏着一個帶着蝙蝠翅膀,身子卻是血色的人型怪物來,這怪物也只有蝙蝠那麼大小,有清晰的人的四肢,但手指和腳趾都是連在一起的,臉上五官模糊,但嘴巴上長着兩顆長牙,就像是吸血鬼那種牙一樣,沒有毛髮。它被樊守捏住之後,它嘴裡發出類似於老鼠的“啾啾”叫聲,嘴巴里不斷的往外冒血。身子不停地扭動着,看起來好惡心。
“守哥……這是什麼怪物?”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發現剛纔癢癢的那個地方有血液殘留,看來,這怪物剛纔在吸我的血!
要不是我現在親眼看到它就被樊守捏在兩指間,我一定不會相信這世界上還有這種生物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但我i覺得這東西有可能和血絲蛋有關係!”樊守說話間,走到了房間地上擺着的一個空的蠱壇邊,將這怪物放進去,然後就蓋上了蓋子。
我這會被它咬完,頭暈沉的很,就靠在牀頭的牆上,朝樊守那邊看過去,“會是血絲蛋孵化出來的東西嗎?”
“有可能!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東西邪得很,不知道樊雅要來幹什麼?”他把蠱壇的上壓了一塊磚頭,纔拿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走到牀邊坐下,擔憂的看向我,“老婆,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就是頭有點暈,別的都還好。”我照實說道。
樊守就擡起大手敷在我額頭試了試溫度,過了一會,舒展眉頭道:“沒發燒,應該沒有中毒什麼的。估計它剛纔吸你血血的快了,讓你引起目眩了。不管這怪物是什麼,反正一吸血,就準不是好東西。明天我想辦法除了。”
“你光除了它沒用,玲子她們還會下,治標不治本。”我擔憂道。
樊守想了想,將還帶着一點水珠的劉海摸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來,這會在配上他認真思考的表情,真的帥極了,看的我有點呆。
“等這兩天把村民安頓好了,我就帶你們回大樊村一趟。”樊守道。
“回大樊村幹什麼?”我不解了。
“我不知道玲子她們中了什麼蠱,所以,就讓她們躺在我之前驅散蠱蟲的隕石上試試,看看能不能解蠱。而且,我的蠱蟲不多了,必須回村裡的山上招點野毒物回來養成蠱,將來也好對付汪洋和……和我師傅,他們現在的蠱術都在我之上,我再不勤快點養蠱,將來他們找上門,我可真沒辦法對付。”樊守越說到最後,越憂心忡忡的。
我一看到他擰着厚重的眉毛,就心疼,這會伸手撫着他的眉心安慰道:“邪不勝正,守哥你將來一定會打敗他們的。我堅信!”
樊守聞言,捉住我撫他眉心的手,一把將我拽進懷裡,“我上輩子一定做了不少好事。”
“什麼?”
“要不然,這輩子怎麼會這樣有福氣的遇到你呢?”樊守笑着說道。
語調你充滿了甜蜜的味道,這話也讓我甜到了心裡,學他的話說:“嘴甜!”
他就哈哈笑個不停,將我抱着躺下,佔了我不少便宜,但畢竟昨晚他折騰那麼久,還一夜沒睡,所以,這次沒要我,而是很快就睡着了,發出輕微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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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樊守將村民大致安排好,就不知道從哪弄來的一萬塊錢帶上,領着我、阿泰和玲子那四個少女坐上了去昆明的火車,在幾經週轉,回到了大樊村,只是我們幾人一進村之後,就被村裡面的情形驚呆了!
“就知道你們會回來!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