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的滴滴答答的流逝着,眼瞅着遠處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了,無論是白毛老太太還是那個猥瑣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而且已經聽到村子裡的公雞打鳴的聲音了。聽到了這聲之後衆人終於鬆了一口氣,不說別的,此時天亮了也就相對安全了。
一夜不是在開車坐車就是在這裡擔驚受怕的,並且四個人裡最高大威猛的孟祥龍此時也倒在沙發上根本就不能動彈了,而此時傅劍半開玩笑的說道:“老孟好像就是和戶外運動相剋一樣,你看他眼瞅就三十歲的人了,不攢錢娶媳婦,卻把錢都花在了戶外運動的上面了。然後就是老孟第一次跟咱們出去就碰上了蟒老七,這次卻直接放挺了……”
眼看着孟祥龍有惱羞成怒的跡象,這邊的金闓勛趕緊的岔開話題的說道:“你們不說的話我還沒發現,不過孟哥命硬啊!大丈夫何患無妻?相信咱們在折騰個兩三次什麼的,怎麼着孟哥也有錢混個媳婦了。而至於戶外運動這方面更沒什麼說的,到現在還還活蹦亂跳的,那就還是有本錢繼續的折騰下去!”
“現在咱們也別扯這些了,現在天也亮了,我先出去上車上去找點能用得上的裝備什麼的再說。然後傅劍負責警戒,雖然天開始亮了,但是別放鬆警惕。蟒七爺能在上身後在白天行走在世間,同理可證的證明內個日本鬼子也能做到這一點。所以我的意思還是小心點,有傅劍的機警還有牛哥的身手,應該在這邊沒什麼問題的。”金闓勛補充完就開始大步的向外走。
牛強和傅劍在看到金闓勛往外走的時候,都不自禁的爲這小子捏了一把汗。不說別的了,就是金闓勛這份膽色就實在是讓人佩服。換做是一般人的話,誰敢硬着頭皮在這種情況未明的情況下就這麼的出去?要說不害怕的話那純粹是吹牛,就是內個白毛老太太就足夠這哥幾個連着一星期的做惡夢的了。沒皮沒臉的不在乎的插科打諢那只是分散注意力的儘量的不去想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而此時金闓勛也知道這種事必須要自己來,牛強雖然也能勝任,但是牛強如果出去的話,被小鬼子闖進來的話,誰鬥得過他?到時候功虧一簣的就白忙活了。所以此時必須有人站出來,孟祥龍現在癱在沙發上,連自保都費勁呢。而就剩下自己和傅劍了,不說傅劍的戰鬥力咋樣,就說傅劍是專門鑑別寶貝和負責銷贓的,容不得半點差池。所以最後金闓勛也就咬咬牙的自己來了,不過好在現在天色已經見亮了。天邊的火燒雲已經證明白天應該是一個好天氣。
在清晨,太陽剛剛出來的時候,或者傍晚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天邊的雲彩常常是通紅的一片,像火燒的一樣。人們把這種通紅的雲,叫做火燒雲,又叫朝霞和晚霞。有時候,沒有云,天邊也會出現火紅的顏色,這叫火燒雲。
通常生活在山裡或者是水邊的人就靠着早晚的火燒雲來判定一天的天氣。一般來說朝霞沒什麼,如果晚霞的話弄不好晚上就要有雨了。而昨夜的一場急雨過火,朝霞滿天的就正好說明白天應該是一個比較好的天氣。
儘量的分散着注意力的金闓勛終於把車裡的大包小裹的東西開始往武力搬了,弄不好一會就要遭遇衙門裡的雷子了,所以金闓勛也把洛陽鏟什麼的拿了過來,與其放在車裡等着被別人抓住現行,倒不如拿在手裡。橫豎被誰發現了不是發現呢,既然早晚要被發現還是拿在自己的手裡的好,萬一要是能用得上呢……
所以此時金闓勛把登山包背了兩個,外加上手裡拎着洛陽鏟,就這麼的進了屋。看到金闓勛拎着洛陽鏟進來了,傅劍冷汗馬上就下來了,馬上的說道:“大哥我哪得罪您老了?我給你道歉還不成嗎?要是因爲這把洛陽鏟被衙門給瞄上的話,那咱哥幾個一年半載的就只能研究別的營生謀生了。”
而金闓勛卻坦然的說道:“不是我非要拿着這玩意,而是你不拿着的話,萬一要是被雷子在車裡給找到的話,那麼咱們哥幾個將會更加的麻煩。既然都是被發現,還不如拿在咱們手裡呢!”說着就把牛強的登山包遞給了牛強。
牛強這一宿就在這裡和髒東西拼體力來着,這會也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趕緊的在登山包裡翻出壓縮乾糧,挨個的分了一份,然後一邊嚼着壓縮乾糧一邊說道:“現在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呢!現在哥幾個就是守在這裡而已,趁着朝廷的人還沒下來,咱們可以先商量一下對策也是來得及的。”
金闓勛此時也來勁了,馬上的問道:“什麼對策?要是衙門下來了雷子的話,咱們怎麼說才能把咱們撇清出來?衙門裡當差的雷子也不都是傻子。眼前一片狼藉的誰都看得出來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現在咱們就是兩條路,第一就是在這裡死守下去。第二就是趕緊的跑路……”
而此時突然間傳來了個疲憊的聲音:“也未必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老身可以解釋是老身和老頭子老兩口吵架摔東西什麼的,這就自然而然的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就算附近的鄰居也不會多嘴多舌的!畢竟……咳咳……”
聽到了這個聲音的時候,小哥幾個完全的淚流滿面的溼潤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胡老太太,而此時胡老太太和胡老頭也都剛巧醒了過來。此時看樣胡老太太十分的虛弱,說句話都比較費勁的樣子。但是這句話畢竟讓小哥幾個都如蒙大赦。
此時胡老太太卻繼續的說道:“大恩不言謝,老身也就不和你們小哥幾個客氣了,這個禁制趕緊破掉的好,完全是按照五行的方位在宅子屋外用金木水火土幾樣東西完全的顛倒了這個宅子的氣場。所以原本可以靠山吃水的,藉助氣場卻變成削弱了老身的五行大陣。而且修仙的靈力在這個氣場裡不但發揮不出來,而且隨時有反噬的危險。”
“至於蟒七爺,他就是太硬氣了,強行的催動靈力,卻被傷的更深了。話說老身輔佐家師和蟒七爺鬥了小半輩子了,可誰想到蟒七爺到關鍵的時候卻不計前嫌的!從今兒起,老身代表家師許下承諾,胡家欠你們個人情。只要在俺們胡家能力範圍內的……咳咳……”說到這裡的時候,胡老太太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這給金闓勛急的,丫的你說話別大喘氣啊!說到最關鍵的時候你咳嗽啥啊?不過殺人不過頭點地,人家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也不能再苦苦相逼了,於是這邊金闓勛也只好的說道:“我們最近正打算去依蘭縣的土龍山看看呢!關鍵不知道謝文東在土龍山到底藏沒藏東西。再就是謝文東藏東西的地方,會不會是也和這裡一樣,也有這種東西……”說着就想起了那個白毛老太太,金闓勛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
聽了金闓勛的話之後,胡老太太也一聲長嘆道:“其實這事也都怨我一念之仁,那東西已經在地下鎮壓了一甲子的時間還要多了。原本你們要尋找的來財南山的寶貝就是壓着他的。你們也知道金錢上面的力量了。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一箱子的日僞幣在當時算得上是一大筆收入了,但是現在就跟一箱子廢紙一樣。”
“當年師傅就受了謝文東的委託,用這個金錢陣的辦法壓住了這個東西,就怕他出來作祟,並且在周圍設置了兩排垂楊柳和一道分水渠,就是爲了卸掉那東西身上的怨念。一甲子多的時間了,老身也早就以爲那東西上的怨氣也都乾淨了,再這麼壓着人家也不好,趕早讓他投胎去也就算了。於是你們要尋找來寶貝的時候,老身就支使你們去了來財南山……”胡老太又補充了一句道。
不過此時傅劍就沒那麼好脾氣了,那東西那麼兇殘,眼前的這個胡老太太也太會禍害人了。於是馬上的就說道:“您老也真忍心讓我們去送死哈!若是挖出來的那東西起屍了的話,那麼我們全死在那也都是你的一念之仁所造成的……”
胡老太太卻笑道:“你們脖子上都掛着摸金符,話說摸金校尉這一行主要就是關裡的行當,只是聽過沒見過。話說你們倒鬥盜墓的摸金校尉有幾個能得善終的?不是染上墓裡的屍毒最後在病牀上掙扎個三年五載的再死,就是倒鬥摸金的時候死在機關裡面。”
“不過話說回來了,當你們把那東西掘出來的時候,老身就躲在不遠處的地方,當時就怕這東西的怨念沒有卸乾淨。但是老身的道行卻一點也沒有感受到那東西身上的怨念,所以又是一念之仁造成了今日的局面,完全可以說是自作孽啊!”胡老太補充道。
胡老太略帶憂鬱的斜上四十五度看天的說道:“收藏終於突破十五大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