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趙隊長叫我,我則是沉吟了一會,眼前的六名國際刑警隊員真假難辨,可偏偏手裡有真實證件,假若不跟他們去的話,難免會糾纏不清。
倒不如跟他們去看看,我就不相信了,他們敢對我們做什麼?
我點了點頭,稍微一笑,而後便是對那些國際刑警說,當然可以陪你們去破案,但我有個小小的條件。
墨鏡男不緊不慢地掏出煙盒來,抽出一根香菸來,獨自點燃,聽着我的小條件。
條件是我一個人跟他們去,讓蘇小暖和趙隊長留在警察局裡,我說這要求並不過分吧?
“或許你還沒搞清楚,這次調查是整個詭案局成員,你們沒有選擇的權利,我們也不是魔鬼,你大可放心跟我們走。”
墨鏡男並不同意我說得話。
事已至此,再說其他的都於事無補,我再次看了下趙隊長他們的臉色,顯然,這個決定三人都很難把握住。
那名墨鏡男建議我們現在就啓程,早日破獲案件,詭案局成員也好早日回來。
“既然如此,百靈鳥你留在警局裡,我們三個人接受他們的調查。”
百靈鳥看向了我,俏臉上掠過不可察覺的懷疑,她也不太相信所謂的國際刑警隊,要是讓我們三人獨自去面對,萬一有事她心裡也不好過。
因此,百靈鳥是執意要跟着我們去。
僵持了很長時間,我一看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就點頭讓百靈鳥跟着我們去了,起身告別胖警察他們,六名國際刑警隊員首先走出了會議室裡。
“小心,一旦有任何情況,記得按下這個報警信號器。”胖警察從懷裡掏出個小東西給我,體積很小,甚至可以藏在耳朵裡。
我牢記胖警察的提醒,並把這個信號器卡在鞋帶裡,這玩意有個倒勾,不會輕易掉落。
走出警察局,國際刑警隊員們開了轎車過來,這輛車牌子我從沒聽說過,可它能坐下十多個人。
其他無名刑警隊員都上了車,唯獨墨鏡男站在旁邊,看着百靈鳥她們鑽進了車內。
在我坐進車內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墨鏡男,他也是把視線投降我這裡,兩個人稍微對視了一會,我心有所思的鑽進了車內。
開車的是墨鏡男,他熟練地打轉方向盤,這輛車就慢慢地離開了警察局的門口。
一直向着郊區外的方向開車。而在這種快速行駛下,目標地點很快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在那樹木交接的地方,有一棟高大的豪華別墅。
黑色轎車停靠在旁邊,我從車內走了出來,看着眼前的豪華別墅心裡感嘆,這年頭破案也有這種待遇,這和張老四的豪宅相差無幾了。
清風吹拂,門前的盆栽中,綠葉搖曳。
墨鏡男推開了大門,室內豪華裝修是琳琅滿目,客廳倒是比較典雅復古,他也比較客氣,讓我們四個人坐在沙發上,並給我們倒了一杯白開水。
其他五名國際刑警隊成員去向不明,只有墨鏡男陪我們坐在客廳裡,五個人也沒什麼話好說,乾脆什麼也不說就這
樣坐着。
片刻後,墨鏡男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資料。在桌上資料顯示了一件跨國的黃金搶劫案,一羣兇徒們在國外截獲了一批運往舊金山的金子,成員們被國際刑警隊瘋狂追逐,他們狡猾的分開逃亡。
各個國家都有他們逃遁的同夥,在資料上,還有部分兇徒們的照片,從照片上來看,這些兇徒們各國的人都有,基本上是一個危害社會的黑暗勢力。
如國內的暗夜組織,但他們還沒囂張到這種程度,最多是走私下違禁物品而已,但這罪名也是非常大的。
我瞭解下這場案件的經過和來歷,在一條被譽爲“三不管”的地帶上,兇徒們乘坐火車,一旦到了指定地點,信徒們也就不顧一切地跳下了車。
他們用巨石堵住了軌道,要是第二輛列車就這樣衝過來,那一整車的人都要摔下山崖中去。
好再有人機警,發現了前方有巨石擋路,於是列車員提前停下了列車。
在列車上,有許多手持槍支的特警成員,他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雙方的戰鬥是一觸即發,但兇徒們早有預謀,這場計劃就成功進行了。
結局是,兇徒們截獲了全部的黃金,開始向各國逃竄。
當我看完了這份資料後,內心裡也是一驚,想不到在國外的治安這麼混亂,那“三不管”地區實在是兇險無比。
墨鏡男喝了一口白開水,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們說:“案件你們也初步瞭解過了,我希望你們可以配合警方的工作,這對大家都有好處,你們那些餘下的成員身在何處?”
一聽他要找佛四爺他們,我這心裡懷疑心就更重了,堅決不暴露佛四爺他們的行蹤,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於是我放下來手中的兇徒照片,拍了拍手,眼神中也是充滿了濃郁的質疑,我直接說這個並不知道他們在何處,詭案局早已經解散了。
每個人都有自由行走的權利,誰也無權去幹涉他們,我自然不會知道他們在何處。
“很好,其實他們對刑警隊的幫助並不大,不要緊張,待會商討下怎麼破案。”墨鏡男站了起來,說是要去準備飯菜,先吃一頓再說。
他離開了大廳裡,整個別蘇里,貌似只有我們四個人坐在這裡,但我內心裡清楚,恐怕這看似典雅復古的大廳裡,實際上是裝滿了監控攝像頭吧!
於是,我也沒有其他任何的表現,但眼神足夠交流了,我看了一眼蘇小暖他們的表情,趙隊長是古井無波。
百靈鳥臉上看不出慌亂,她是一個有本事且見過世面的女人。
但我發現,蘇小暖臉上有點慌亂,似乎是在做什麼掙扎,這讓我有點好奇,可礙於身處險地,我又不方便去關心蘇小暖。
放棄了這個打算,我決定找個機會問下蘇小暖,她有許多心事的樣子,這是我不可以忽略的責任。
窗外的風,拍打在一串銀色的風鈴上,空心鋼柱碰撞出脆響來。
又是一道歡快的旋律響起,這已經是第三次接到來自國外的電話了,墨鏡男皺了一下眉頭,但他先是把房間
門給關好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接通了電話。
看着辦公桌上的一把唐刀,墨鏡男聽着電話那頭的吩咐,不時點點頭,一會兒後,電話掛斷了,墨鏡男似乎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他走到窗戶邊,將那潔白色的竹簾給升了上去,陽光照射進房間裡,驅散了那原本昏暗的環境,站立在窗戶跟前,剛剛打算伸個懶腰的墨鏡男聽見了敲門聲,他眉頭再次一皺,但很快又輕聲說進來吧。
四個不同膚色的人走了進去,他們站立在墨鏡男身後,提議動手事宜。
墨鏡男一擺手,他做出了最後的決定,先聽聽他們的破案方法,再下手也不遲,好不容易來一趟自己的國家,他還不想那麼快回外國去。
隊長那是具有決定權的,因此,其他四名成員相互對視了一眼後,他們也覺得是無可奈何。
在時間的催化下,一頓美味的飯菜展現在我眼前,確實是色香味俱全,既然跟着六名國際刑警隊員來了,那我也不怕飯菜裡會有毒,隨便夾起了一筷子的豆角,我嚐了味道真的非常好。
可惜,這幫人心懷鬼胎,別看在飯桌上是和顏悅色的,指不定什麼時候暴露出醜惡的面容。
我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夜幕慢慢地沉積了下來,唯有一種怪異的鳥叫聲,開始從遠處的樹林里長一聲短一聲的傳過來。
晚飯過後,墨鏡男開始找我們談論案件的事情,他把自己的破案思路說了出來,等我們聽完後,他又打開了一個幻燈片,讓我們看他所蒐集的資料。
墨鏡男的破案思路很清晰,基本上和我所破案的過程差不多,但我和他不同處在於,我更注重逆向思維的轉變,任何小細節都可以是破案的因素。
在商量破案方法的時候,我不着痕跡的問了下暗夜組織的情況,墨鏡男驚訝地看了我一眼,雖然他戴着墨鏡,但我從嘴角紋路看出了他的表情。
我在心裡默默一笑,即便他說自己是國際刑警隊的,但從他剛剛的表情看來,這位隊長也是知道暗夜組織了。
他是不會承認知曉暗夜組織的,墨鏡男搖頭表示不知道這個組織,還反問我這個組織是做什麼的?
我說沒什麼,這個組織專門做盜版影碟,在國內人人喊打,估計早就被消滅了吧!
墨鏡男點了點頭。
針對這起跨國黃金大劫案,我覺得破案難度性很高,不管墨鏡男他們的身份是不是真實,對案件我有特俗的情結。
既然他要求我協助破案,那我就說說自己的看法。
跨國案件難度在於,兇徒們的行蹤方面,找不到人,那有證據也無法定罪。所以第一步一定是找到兇徒們的位置,然後通過一些辦法,找到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成員。
一旦有成員落網,那往後事就好辦多了,我們可以選擇威逼利誘,或者是嚴刑拷打等等方法,逼迫兇徒說出其他同夥的下落。
第二點,兇徒們搶劫了一大批黃金,他們的分贓肯定是有難度的,或許會出現內訌的情況,只要有兇徒們的一點線索,找到他們也不困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