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貢井答應幫助詭案局破案,他回去後,我們也做出了相應的對策,大家一致認爲要從擰花語入手,她是可見的線人。
想找到張老四的下落,那麼他心愛的女人就是突破口,從擰花語身上尋找破綻,再將張老四給引出來,這就是我們詭案局的計策。
下午的時候,王貢井回到了零點娛樂公司裡,他把擰花語的資料傳送給我們,我打開自己的電子郵箱接收了,在文檔上說得很清楚,這個女人確實不是普通的秘書。
從最開始的模特,一直到某個公司的女總裁,而後她和張老四相愛,這些年她走得每一步都有計劃,這種女人心機深沉。
擰花語今年二十八歲,從十三歲就開始出道做童星,後來不知爲何轉行做車模,她年輕時非常有名氣,那身材和臉蛋絕對是極品尤物。
二十八歲也算風華絕代,擰花語是個女強人,憑藉自己的能力走到了今天,當然,其中包括不折手段達到許多目的。
我沒回復王貢井,我擔心擰花語會監視他的郵箱,所以,我看完這份資料後也立刻刪除,並且馬上註銷了這個郵箱賬號,對方是無從查起的。
要想抓住張老四,那就必須先將他引出來,所以,擰花語成爲詭案局頭號困難,必須先將擰花語的底細摸清楚。
爲此,黑泥鰍開車帶我們去擰花語的老家,在她家鄉問問擰花語小時後的狀況,再根據這些消息進行下一步計劃,所幸,擰花語家離帝都不願,大概六個小時就能到了。
六個小時後,銀色麪包車駛出了帝都範圍,車輛漸漸地下了國道,行駛在鄉間田野上,四周的小麥田金閃閃的被風壓低,一路上盡是田園風光。
眼前是一個小村子,經濟並不發達的農村很樸實,房屋看起來很順眼,黑泥鰍把車滿滿地開向村頭。
在村頭小賣鋪這裡停下車子,拉開車門,我從車內跳了下來,呼吸着專屬於農村的新鮮空氣,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比城市裡好上太多了。
村頭聚集着許多老大爺,他們端着個小板凳,抽着旱菸袋,身旁都放着個大茶壺,暢聊這些年的風風雨雨,我在他們滄桑的臉上看見了安寧。
“大爺,這兒是小麥村嗎?”
我指着腳踩着的土地,笑着問。
有個大爺抽了口大煙,吞雲吐霧間聽他說:“對得,這兒就是小麥村,你們是外地來的吧,找人嗎?”
我笑着說是啊,有個朋友的家在這裡,我們是來找他家的,老大爺問我是找誰啊,我說是一個叫做擰花語的女孩子。
老大爺聽說後很吃驚,他偏頭看向自己的老夥計們,一夥人七嘴八舌議論了幾秒鐘。
“小夥子,看來你們和她關係不錯,她外號叫做解花語,後來改成了擰花語,她的真名叫做林婉溪,住在村頭的東邊,我是從小看着她長大的。”
老大爺嘆了口氣,繼續說:“可惜家裡條件並不好,早早地就去了帝都打拼,前些年她回來的時候,還給村裡每個人都發
了一萬塊錢的大紅包,這家小賣鋪也是她開的,承諾永遠不收錢,不管消費多大,這孩子是有出息了。”
聽完,我點了點頭。
轉頭看向趙隊長他們,幾個人臉上不約而同浮現出驚訝之色,趙隊長上來對老大爺說擰花語在帝都做老闆,我們今天來是想打探下,擰花語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老大爺說小賣鋪的女老闆,那就是擰花語的母親,不過她父親早年因爲去城裡打工,失足從高空墜落,工地老闆捲款逃出國外了,這筆賠償金也就沒有落實。
但聽說前些年的時候,這個工地老闆一家人慘死在街頭,似乎是被人分屍了,那慘勁別提了,老大爺說起來都害怕。
碎屍也就算了,居然還用醬油食鹽什麼的煮熟了,等路人過去看的時候,隱約聞到了一股肉香味,幾條流浪狗吃了個撐飽。
我心裡一驚,看來擰花語已經報仇了,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大概是擰花語費錢找人做得壞事,但沒有證據也拿她沒辦法。
許多年過去了,碎屍案也成爲了難以破解的懸案。
走到小賣鋪窗戶前,我掏出十塊錢給那位女老闆,年紀大概是四十五歲左右,滿臉滄桑,但隱約可見年輕時的美貌。
“老闆,麻煩給我那一包大前門香菸,謝謝。”
女老闆依言拿了包大前門給我,接過找的零錢,我麻利的將他們裝在上衣口袋裡,反正也是買了件東西,我便進去詢問擰花語的事情。
她母親似乎有什麼心事,一直不肯說出來,在我問她關於擰花語的時候,她先是問我擰花語在帝都還好嗎?
我說她過得挺不錯的,有錢,在一家公司裡做女老闆,不過貌似這麼大了還沒結婚,您該不會擔心這個吧?
果然,女老闆確實擔心自己女兒的婚事,二十八歲,這麼大個姑娘了還不結婚,擱在村子裡也遭人笑話。
再說她自己女兒長得也是如花似玉,年輕時更是村裡的一朵花兒,怎麼,去城裡這些年連個男朋友都沒帶回村子裡看看?
趙隊長他們也湊了上來,幾個人安慰了下她的情緒。
擰花語在城市裡的事情,她並沒說給自己母親聽,因爲這段過程太艱辛和黑暗,每次擰花語想起那段黑暗之路,她心裡就會隱隱作痛,似乎馬上回到了那個被人欺壓的年月。
在小麥村呆了幾個小時,她母親很平淡說了這些年的經歷,很平淡,從擰花語出生到現在,或許有些事情她這個母親不知道,可從小撫養長大的女兒她很心疼。
擰花語從小喜歡獨立,特別是她九歲那年,父親失足墜樓,得不到賠償款,她家裡也只有母親一個勞動力,在那種艱苦的歲月中,擰花語堅定了自己逆襲的不歸路。
她長得很清純漂亮,嘗受了許多的痛苦,聽在我耳裡像是我親生經歷過,我可以感覺到她的不容易。
當然,詭案局來這裡不是聽故事的,她母親說得沒什麼用處,對詭案局破案毫無幫助。
但在這
一瞬間,我想到了個好辦法,要是可以把擰花語騙到村裡來,先控制住她,再以其它辦法引出張老四來。
可能這個辦法有點過分,詭案局也別無選擇,要想引出張老四隻有依靠擰花語了,而擰花語也是個狡猾的女狐狸,想將她騙到小麥村裡,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認定辦法,我問:“大媽,你想見到自己的女兒嗎?”
大媽說:“想,做夢都想,她也回來看看我這個老太婆,唉!”
我笑着說大媽儘管放心,我有辦法讓你女兒回來見你,可這個辦法有點難爲情,因爲我要您謊成自己生病了,然後再讓村裡人打電話給擰花語。
女老闆猶豫了很久,但她實在是想見到自己的女兒,平常給她打電話也沒人接,所以,在我陳懇的勸說下,這位母親就答應了下來。
我跟着她走出了小賣鋪。反正村裡人都老實,小賣鋪裡的貨源都是免費的,女老闆就是在這找個事情做,剛剛收錢是因爲我是外地人,本村的人買東西是不要錢的,這也很正常又不是福利社。
趙隊長他們跟着,幾個人來到村尾的小醫院裡,普通的農村自然不會有這種便捷服務,看個病都要跑到市裡,城裡去看病的。
這家小醫院也是擰花語投資的,包括購買醫療器械什麼的,小小醫院花了個百八十萬元的,村裡的老郎中做了院長,他年輕的時候給村裡人看了許多病,自詡比那些有醫師證的人要強。
今天,女老闆跟着我們僞造病情,肯定是要經過他這一關的,只有他親自開口說女老闆有事情,那擰花語可能纔會趕過來。
醫院門口,停着一輛改裝成的鄉村服務車。
我走了進去,趙隊長他們跟着,女老闆自然是在最前邊,小醫院裡邊的裝修也不錯,並不比城市裡的大醫院差多少,這會兒有兩個病人在掛號,他們看見是女老闆進來了也都微笑點頭。
村裡人樸實,偶爾有矛盾,但從來是不記仇的。
“哎,這不是花語她媽嗎,來來來,進去坐坐,這身後跟着的是?”
院長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枯瘦如柴,可那一雙渾濁的眼睛中滿是幹勁兒,他看着花語她母親來了,還帶着許多人就問。
女老闆笑說:“院長,有點事要跟您單獨說,這些是花語的好朋友,走,我們去院子裡說。”
院長點了點頭,在前邊帶路。
一個寬闊的院子裡,院內鋪滿了落葉,四周是廢棄的小公園,以前有人在這裡活動,但自從改建醫院後就變得荒無人煙起來,現在村裡也流行廣場舞,什麼單槓跑步設施都沒人使用了。
院子裡,女老闆向院長如實說了自己的狀況,說是要麻煩您撒個善意的謊言,讓擰花語這孩子回來看看。
院長一聽沉默了下來,他擰着白眉說:“花語她娘,你也知道醫者仁心,我這輩子從來沒說過什麼謊話,患者問我還有多少時日,我都會如實說,人生在世哪有不死的道理,說謊我是做不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