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剛走了一會,似乎是觸碰到了什麼機關,一聲鈴鐺聲想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個“鬼臉”來,她就和佛四爺四目相對,佛四爺嚇得差點從房樑上摔下去,不過好在佛四爺身經百戰,這點應付能力還是有的。
佛四爺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那“鬼臉”立刻就落在了地上,吳江僧,我,蘇小暖三個人大驚失色,當我們看清楚地上的“鬼臉”時,心中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也放鬆了許多,這並不是真正的有鬼怪的作祟。
地面上有個木偶娃娃,這張臉上全部是鮮血,在黑暗處看很嚇人,可在大白天嚇人的效果就弱了一些,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敢長時間和她對視,這種視線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佛四爺鬆了口氣,他敲了下房樑,埋怨說:“這什麼玩意,我去,差點把我嚇得摔下來。”
“不是真正的鬼,只是一個木偶娃娃而已,別說是您了,要是剛剛我上去的話,現在已經是殘疾人一個人了。”
我在暗自慶幸,把木偶娃娃放在房樑上的人也很缺德,八九米高的房樑摔下去,不死也要斷胳膊短腿的,他心思如此歹毒?
不用說了,這肯定是一葉眉做的好事。
“有發現什麼嗎?”蘇小暖關心的說。
佛四爺點了點頭,他過去把那個鐵盒子拿在手裡,讓我用地上的佛衣把鐵盒子接住,我按照佛四爺的要求把佛衣舉起來,然後,那個鐵盒子就落在了佛衣裡。
我把這件佛衣放在地上,一個漆黑的鐵盒子呈現在我們面前,佛四爺又從房樑上竄了下來,落在地面上,他也很好奇的看着那個鐵盒子。
我把鐵盒子放在桌子上,大家一起觀看,這個鐵盒子外表漆黑生鏽,剛剛拿起這個鐵盒子的時候,我發現裡面很輕很輕,也不像是有什麼大東西在裡邊。
“這個盒子很熟悉,那不是我當初的餅乾盒子嗎?”
吳江僧看見這個盒子很驚訝,因爲他當初和一葉眉結拜的時候,他們在城裡買了一盒餅乾,當初沒吃完,一葉眉就把他帶了回來,想不到今天吳江僧又見到了這個餅乾盒子。
餅乾盒子外邊的漆掉光了,隱隱約約有幾個小字,確實是個餅乾盒子。
佛四爺說:“打開看看吧。”
我點了點頭,伸手把這個餅乾盒子打開,一股黴味頓時傳出來,不過在餅乾盒裡有一張紙條,上邊寫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不過文字的段落都很清晰。
我把這張紙條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個賬單交易的紙條,上邊用文字寫着許多名字,還有什麼時間,交易了哪些物品的詳細紀錄。
紙條上的字是用黑筆寫得,時間長了,有些地方都看不清楚了,可還是能從部分看出來全局,這是一張交易的賬單。
我粗略看了一會,發現上邊全部是交易古董的紀錄,比如李曉智在某某年,交易了什麼文物,當時以多少錢收購過來,或者是拍賣出去,這張交易賬單上全部有說明。
洋洋灑灑有二十多排文字,但因爲年深日久的關係,目前只有五六行字看得清楚,這是一張記錄古董交易的
賬單,可以肯定,這個賬單和一葉眉有關係。
我不禁想起了麻雀和牧天山,那個老和尚就是一名,他把這個賬單保存了下來,從日期上來看,是遠超過牧天山和麻雀找到老和尚的日期,換句話來說,在麻雀他們來找老和尚之前,他就已經有了交易。
不過,這種交易應該是他自己做主的,上邊的金額很大,估計有五六億元的成交額,因爲那些拍賣出去的文物古董,全部是曠世珍品,所以在價格是也很高。
“亂世黃金,盛世古典。”這句話可不是白叫的。
“這個賬單是紀錄古董交易的,看來一葉眉真的和黑衣人有關係,他這些年就是要尋找買主,由黑衣人他們提供貨物,隨後,讓那些古董收藏家,或者是那些投資購買的人買單。”
看了一會,我向大家說。
佛四爺把賬單拿過去看了一會,他也明白了,這個賬單是獨立存在的,一葉眉在接受黑衣人的指示前,他就幹過這種買賣,後來可能是找到了依靠的組織,他就開始爲黑衣人組織辦事。
暗夜組織並不是集體性的盈利存在,而是一個大家庭,相當於提供了一個平臺和渠道,你有好東西就能賣錢,在這種環境下沒有什麼爭端,全部是靠手中的物品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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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葉眉爲什麼要賺錢,他鋌而走險的做這種買賣,說明當初那個女孩拋棄了他,嫌棄一葉眉沒有錢,他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所以爲了賺錢做起了古董的生意。
確實,做這行生意的都很賺錢,但我不知道的是,在一葉眉沒有接觸黑衣人之前,他那些貨源(古董文物)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吳江僧是滿臉的錯愕,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大哥多年前就賺了五六億元,可他還能沉得住氣在懸空寺混下去,這個人的城府是多深厚,居然騙了他這麼多年?
還口口聲聲的好兄弟,豈不是一種嘲諷麼?
吳江僧看完這個賬單已經是淚流滿面,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結拜多年的大哥,居然瞞着他做了這種違法的交易,而且,一葉眉平時在他面前都是裝得很好心腸,現在想起真是一種諷刺。
“實在是太可惡了,這個人騙了我多少年,沒錢是沒有尊嚴,但也要取之有道,他這種行徑就是強盜,我吳江僧第一個不同意!”
吳江僧情緒很不穩定,他拍案而起,雙眼中全部的怒火,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自己的大哥太過分了。
我嘆了口氣,這種事情也不好說,錢是活下去的根本,一葉眉嘗受過衆叛親離的滋味,他明白只要有錢就會有尊嚴,或許是因爲這個原因他鋌而走險的吧?
我們圍繞着這個話題聊了一會,賬單上有顧客的名字,居然還有一些聯繫方法,賬單上記載的比較詳細,電話號碼,以及一些家庭住址什麼的,全部都詳細記錄着。
最可惜的是,這張紙條隔絕空氣太久,現在拿出來都快碎掉了,而且,白紙上的字體都模糊不清,要費很大的功夫才能看清楚,我們要做的就是聯繫這些客戶。
從這些客戶身上找答案,也許可以獲得一葉眉的下落,這是唯一的辦法,我們就順着這張
紙條順藤摸瓜,從而找到一葉眉,只有找到一葉眉才能進行下一步。
“我們來分析一下,這張紙條上的客戶,目前最穩妥的辦法是聯繫他們,問問他們能否提供一葉眉的線索。”
佛四爺聽了我的話,他有點不同意,質問說:“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這樣貿然去的問話,他們也許早就忘記了這件事,而且我覺得這種事是保密的,那些購買者不會透露任何消息,還要從長計議才行。”
“嗯,我也同意佛四爺的話,不能着急,這麼多年過去了,可能電話號碼都打不通了。”
蘇小暖也說。
我並沒放棄自己的想法,肯定是要聯繫這些人的,只是接通電話後要怎麼開口,既不能讓他們懷疑我們的身份,又可以讓他們自己說出來,到底有什麼辦法呢?
這是個傷腦筋的問題,吳江僧也在思考,他已經決定幫助我們詭案局,他大哥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想着想着,吳江僧倒是有個好辦法。
吳江僧說:“各位施主,我那大哥已經造下太多孽障,那便由我償還一下吧,實話說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我們可以裝成我大哥一葉眉,再去聯繫這些客戶,只要有一個人上鉤,那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各位覺得這個辦法怎樣?”
“辦法是不錯,可是怎麼去施行,誰來扮演一葉眉的角色,我們三個人可是沒見過他,不知道高僧能不能代勞了?”
我想了一會,覺得這個是好辦法,然後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佛四爺沉默着。
“呵呵,當然了,各位施主,我便替我大哥消除些業障,我可以模仿他的聲音去打電話,讓那些顧客再來我們懸空寺,謊稱是有好東西出賣,其實是要套出他們的話。”
吳江僧也忘記了出家人不打誑語,他只想讓找到一葉眉,當面問清楚,他爲什麼要這樣做,有沒有想過他這個結拜小弟?
“好,有高僧相助,此事一定可以事半功倍,我們就開始聯繫賬單上的客戶吧?”
吳江僧點了點頭,他是個出家人,可也配備了現代手機設備,先是個一個姓李的客戶打電話,電話號碼撥出去,顯示是空號,對方已經換號碼了。
還剩下五個客戶,只有他們的聯繫方式,還有電話號碼比較清晰,其他的都因爲時間關係被侵蝕掉了。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覈對後再撥……”
又是一個空號。
嘗試到第五個的時候,那個姓王的客戶接通了電話,吳江僧學着他大哥的聲音撥打電話,對方先是一愣,隨後驚疑不定的說:“嗯?你好像是當初賣給我青花瓷的那個出家和尚?”
“對對對,他就是我,很久沒有很您聯繫了,最近我手裡有一件絕品青花瓷,絕對的寶貝,全世界只有兩三套而已,不知道您感不感興趣呢?”
吳江僧對着電話裡說。
電話那頭說:“嗯,這些年我也收藏了許多青花瓷,但絕品的比較少,如果真的和你所說得那樣,是珍品青花瓷的話,那我倒是願意出錢收購它,具體的事宜等我過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