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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彌瑆眉梢微挑望向‘花’上雪,詢問着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入了一趟宮之後,就多了一次什麼機會。
‘花’上雪輕輕撥開舒可悅的手,將‘玉’彌瑆拉到一旁。
“前日裡入了宮後,太后娘娘問我特長,我不是說了琴嘛,後來演奏之後,太后娘娘似乎‘挺’滿意的,便說那琴送給我,也答應我不摻和進我們與昭陽郡主之間的事情,不過有個條件,那就是給她一個留在你身邊的機會,若是最後你還是對她無動於衷的話,她老人家就不勉強我們。我想了想,這也不失爲一個辦法,至少能夠拖一拖時間,至少等我跟你商量一番,想個能夠以大勢讓別人無法摻和入我們之間婚事的辦法,沒想到子墨哥哥倒是先我們一步傳來了好消息。其實,這昭陽郡主也不是什麼壞人,最多就是孩子氣了點,不懂得男‘女’之情與崇拜之情有何區別。暫且搪塞一二便是,別把事情鬧得太僵,對我們任何人都沒有太大的好處,嗯?”
‘花’上雪壓低了嗓音勸說‘玉’彌瑆忍一忍風平‘浪’靜,就當舒可悅是小妹妹看待就好。
“你就擔心假戲真做?”‘玉’彌瑆沒好氣的問道。
“若是你這般受不住‘誘’|‘惑’,那我還要你來做什麼?不過,我可警告你,我這般跟你說可沒讓你真的跟人家昭陽郡主靠得太近,讓她這個情竇初開的年紀爲了你真的動了心,否則有你好看的。”‘花’上雪壓低嗓音,伸手在‘玉’彌瑆的腰間軟‘肉’處擰了一圈,以示警告。
‘玉’彌瑆肌‘肉’微微繃緊,臉上掛着一絲苦笑。
“算我怕你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真乖。”‘花’上雪輕拍了拍‘玉’彌瑆的臉蛋。笑得開懷。
轉頭間,‘花’上雪走到舒可悅面前。
“昭陽郡主,太后娘娘的意思我已經跟小七解釋過了,不過。我勸你還是死心吧,我們二人之間是容不得別人‘插’足的,你又何必那般執着。這世上的好男人又不是他一個。也不是每個救命恩人都會是良人,看看你的四周,或許你會發現真正適合你的人。”
舒可悅有點不高興。
“我就是喜歡,不要你管。說那麼多不就是怕我搶走了‘玉’哥哥,放心吧,即便我搶了‘玉’哥哥,我也不會像你這般容不得人的。”
“愛聽不聽,我言盡於此。”‘花’上雪挑了挑眉梢不置可否。與‘玉’彌瑆並排而行入了白府。
“‘玉’哥哥,你喜歡什麼顏‘色’的衣裳?我想給你做一件長袍,可有喜歡的‘花’樣?你平時都做些什麼?是不是經常練武?還是與府中幾位哥哥一般,通常都是練練字,畫畫之流?亦或是有別的的愛好?可有不喜的口味?可有……”
一路之上。舒可悅就如同一隻聒噪的麻雀唧唧喳喳的問個不停,哪怕‘玉’彌瑆從頭至尾都未曾拿正眼看她,依舊毫不灰心的繼續問着各種問題。
“‘玉’哥哥,試試這茶……”
“‘玉’哥哥,試試這道菜……”
“‘玉’哥哥,試試……”
“‘玉’哥哥,我來……”
舒可悅不停的在‘玉’彌瑆身旁轉悠着。他到哪,她便跟到哪,任何事情都搶着做,哪裡還有一點郡主的模樣,跟小丫鬟差不多,事事親力親爲。替‘玉’彌瑆跑‘腿’這種事情都搶着做。
原本還能夠保持着淡定的‘玉’彌瑆,一天折騰下來也有些受不了,望着一旁幸災樂禍看好戲的‘花’上雪,不禁投去幽怨的眼神。
“咯咯,孃親。您看爹爹那模樣,真是太好玩了。還以爲爹爹可以冷酷到底,沒想到也受不住纏人的郡主,咯咯,太好玩了。”阿離在一旁笑得直打滾,看着‘玉’彌瑆的笑話那是跟看戲一般,不時的還跟着舒可悅比劃着,再擺出一張‘玉’彌瑆的神情,讓本就令人忍俊不禁的畫面,更是多了幾分喜感。
‘玉’彌瑆不是偷來的求救眼神都讓‘花’上雪可以無視了,反正有個小美‘女’伺候着他又不吃虧。
一整天下來,直至天黑吃過晚膳後,‘玉’彌瑆方纔算是徹底甩開了黏人的舒可悅,找了個理由溜走了,將難纏的舒可悅留給‘花’上雪應付,他是不奉陪了。
一日時間沒跑掉就算是很給面子了。
看着溜走的‘玉’彌瑆,舒可悅眼神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失望。
“舒可悅,你怎麼可以灰心,只要有信心,堅持下去,鐵‘棒’也能磨成繡‘花’針。”
一瞬間的失落後,舒可悅給自己打了氣,直接原地復活。
“雪兒姐姐,時候不早了,‘玉’哥哥定然也累了,你就不要去打攪他了,還是洗洗睡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也不遲,你說對不對?”舒可悅忽而一副勸說的語氣對‘花’上雪說話,讓她微微有幾分詫異之餘,卻是覺得有趣。
“你說得也沒錯,折騰了那麼久也累了,我也要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才行,先走了,明日再會。”‘花’上雪淡笑着起身說完這話便也轉身離開了。
反倒是原本這般要求‘花’上雪的舒可悅倒是沒想到她居然這般好說話。
看着‘花’上雪離去的背影,舒可悅皺了皺眉頭,不解的自語道:“我這般說她,她怎就不生氣呢?難道是態度不夠惡劣?”
舒可悅的低語聲由阿離口中傳到‘花’上雪耳中,卻是輕笑出聲。
果然是個單純的孩子。
回到白府安排的廂房,‘花’上雪剛踏入院子,就被人從後頭攬住腰身,捂住嘴巴。
‘花’上雪正打算動手卻聽得耳邊低語道:“是我。”卻是‘玉’彌瑆的聲音。
一把掰下‘玉’彌瑆的手,‘花’上雪轉身望着他,稍稍打量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人方纔壓低嗓音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玉’彌瑆頓時一臉委屈的望着‘花’上雪。
“我都一天沒跟你好好說會話,單獨相處下了。好不容易擺脫那個黏人的昭陽郡主,我自然是想要跟你單獨相處,說說話呀。怎麼?看到我你就一點都不高興?”
‘花’上雪不由翻了個白眼。
“之前都說了多少話了,還說不夠呀。你被纏了一天不覺得累,我可是看戲看得都累了,去去去,回去休息去。若是讓人看到你在這裡,影響多不好。”
‘花’上雪扭了扭身子,掙不開,隨即擡頭瞪‘玉’彌瑆。
“就一會,陪我一會就好。你若是擔心被人看到,咱們去石園的屋頂上,在那邊有處地方可以看到附近的景‘色’,而其它地方卻是發現不了那裡,去吧,去吧。”‘玉’彌瑆軟聲求道。
“怎麼感覺你突然搖身一變成了昭陽第二,都是那般的黏人。”
“什麼嘛,我是我,她是她,能比得了嗎?再說了,我哪有黏人,哪有?不可以污衊人。”‘玉’彌瑆不依道。
“算了,跟你有理說不清。陪你坐回也沒什麼,不過事先聲明,就一會,我待會還要好好泡個熱水澡,可不能陪你將時間‘浪’費在這裡。”
“好。”
陪着‘玉’彌瑆到了石園,被他帶着轉了走到一處拐角處,卻見‘玉’彌瑆從走廊跳到旁邊的‘花’叢中,朝着‘花’上雪招了招手。
‘花’上雪伸手拉着‘玉’彌瑆的手,順着‘花’叢上了一旁一個高的假山,隨後被‘玉’彌瑆抱着施展輕功上了屋頂。
踩着結識的瓦片,‘玉’彌瑆拉着‘花’上雪走到轉角口處略顯被‘陰’影籠罩的位置,這地方因着兩邊較高屋檐的關係,確實是個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地方,不過若說將園中風景盡收眼底還不會被人發現,卻是說得有些言過其實。
若是月上中天時,這位置沒有影子的遮擋,跟大白天坐那有何分別。
也就這般月‘色’不顯,或是無月的夜晚,方纔有他說的那般效果。
不過,坐在這屋頂上面倒也涼快,擡眼望過去的地方,正巧落在望月亭所在的那個方向。
‘玉’彌瑆與‘花’上雪並排而坐,就那般握着她的手,久久不語,就那般靜靜的依偎着,心情也變得很好,而阿離就靠在‘花’上雪的懷中,一家三口都享受着這種靜靜的感覺。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花’上雪不由凝眸望向石園中一抹慢慢走上望月亭的身影,不由驚疑道:“小七,那個好像是昭陽郡主吧。”
“別跟我提她,一提就煩。”‘玉’彌瑆不高興的說道。
“別鬧,我說真的,那個朝着望月亭走上去的人真的是昭陽郡主。她不是說回去洗洗睡了嗎?怎麼跑到這來,連衣服都是之前穿着的那套。”
“你跟我不還是偷偷的跑這來,她能來這裡有什麼奇怪的。我是看你面子上纔沒對她惡聲惡氣,少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煩死了。”‘玉’彌瑆一臉不快的說道,大有‘花’上雪再說,他就要抓狂的味道。
“說正經的呢。我看她神‘色’有點不對勁,好像不是隨便過來走走,應該是有什麼目的而來。你看她那個樣子有沒有一種找東西,或是尋找什麼的感覺?”‘花’上雪指了指舒可悅走到望月亭中,‘摸’了‘摸’石桌,或坐或站,又走到柱子旁促留片刻,隨後又從亭中走出來,低頭望着地面,忽走忽停的,感覺真有那麼幾分尋找東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