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爺突然的說了一聲不好:“一毛,往後退,趕緊的!”
我不疑有他,趕緊按阿爺說的做。我不知道阿爺究竟看到了什麼。我們快速的腳步聲,在巖洞中迴盪着,但我們的腳步聲中,夾雜着一串和我們節奏不同的腳步聲。
“既然來了,又走什麼?”一聲男人的聲音,突然的在我們身後響起。
聽着聲音,阿爺突然的愣住了,只留下我一個人繼續往前跑。
我多跑了兩三步的回頭,用手裡的手電照着阿爺的方向,而手電的光,是落在了我們正對面的牆上。我們買的這種手電,直線的穿透距離,最遠能到五十米遠。絕對是採鳳人行走在外的必備之選。
我聽着腳步聲,看着一個人影走入了我手電的光線裡。
而在他的身後,竟然還跟着一羣大臉肥頭的嬰兒怪。嬰兒怪沒有表現出任何威脅性的舉動來,反而是非常。我腦海中突然的閃過了一道靈光——先前那串腳步聲的來由,該不會是他吧!
“你是什麼人?”
我非常警惕的問了一聲。
“一毛,你先別說話。”
阿爺卻在我開後後,制止了我。他死死的看着對方,我看着他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仇人的一樣。在我手電光線中站着的男人,穿着一條迷彩軍工褲,黑色緊身短袖露着結實的手臂,臉上還低着一張惡鬼面具。
我和阿爺的視線,一起的朝他望去。但他卻是淡然的朝着石雕龍椅走去。
他在上頭四處的走着,打量着四周。而他每有所移動,我就拿着手電照着他。只是奇怪的是,他走上臺,他身後的那些嬰兒怪,卻又拘束在臺下。我看着它們整理的排列着,面朝着男人所在的臺上。
就這場面,還真有種古裝戲裡,皇帝上朝的感覺!
“門口那條大蛇,是你們弄死的?”他啪的一下,突然的坐在了龍椅上,面朝着我們。而伴隨着他的動作,那些嬰兒怪,一個個的都低了腦袋,把臉貼在地上的,似乎是向他俯首稱臣一般。
阿爺沒有明確的回答,反而是問了一聲:“你想知道什麼?”
惡鬼面具的男人輕笑了一聲:“老四,你別這麼緊張啊。這麼多年不見,你怎麼連句別來無恙都不說,上來就火藥味這麼重的。難不成你還因爲當年的那件事,還在生氣呢?”
“不好意思,我認識你麼?”阿爺倒是直脾氣,直接就一句話頂了上來。
“呵呵,翻臉不認人了?”
男子訕笑了一聲。
“我壓根就不認識你,我也根本不是你說的什麼老四,你別假裝和我很熟的樣子!”
阿爺又是一句上來。
我聽着阿爺的話,真的就是有些錯愕。難不成阿爺,還真的不認識這個男人?
“好吧,不管你們到底認不認識我,我都要奉勸你們一句,離開這裡!否則,你們只會死得很難看。而且你們要是死在這裡,沒有人會發覺的。”男人翹着二郎腿,居高臨下的和我們說。
阿爺冷笑了一聲:“難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在這殺了我們?”
我聽着阿爺的話,頓時是被嚇了一跳。
不是吧?
在這裡碰上其他的採風人,已經是非常稀奇的事了。難不成他還想壞了先輩的規矩,在這裡做了我們?如果說我們手裡有什麼寶貝的話,那還有這個可能。但我們不認識他的,又沒有什麼寶貝可以圖謀。他完全沒有殺我們的必要吧!
男人看着我們的方向,突然的把二郎腿給鬆了,衝我們問着:“那你們覺得呢?”
“我覺得你不敢!”
我跳出來的說了一句。
阿爺在我身旁補充了一句:“你要覺得你可以在這裡弄死我們,你就試試吧!”
而男人聽着我們的話,頓時是笑了,而且是笑得很大聲。
我聽着他誇張的笑聲,皺眉的問了一聲:“你笑什麼?難道我們說的,很好笑麼?”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只是突然的想笑就笑了。”男人搖了搖頭,而他說着,嘴角上的笑容,突然的凝滯了:“不過話說回來,我要想殺你們的話,根本就不需要我親自動手,而且你們也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就是惡鬼面具男人說話之間,俯身在臺下的那幫嬰兒怪,突然的都擡起了頭來。
我感受着它們衝我們投來的視線,帶着一道道不善的意味在內。氣氛,猝然緊張了起來!
我不知道男人究竟是怎麼控制它們的,但此時的它們,完全就是一副隨時會攻擊我們的樣子。男人說話之間,也是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在臺上四處走動着。而邊上的那些嬰兒怪,也都沒有輕舉妄動。
“老四啊老四,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以爲嘴上不承認,就真的能夠否定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想多了!當年那件事,雖然錯的是我,但難道你卻一點錯都沒有?”男人質問着。
他說着,是從臺上走了下來,朝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真的不是你說的什麼老四。”阿爺搖了搖頭的說。
“行,繼續裝傻是不是?”男人勾了勾手指的,邊上的那些嬰兒怪,就圍了過來。
我和阿爺背靠背,頭皮都於要炸了:“阿爺,他說是就是啊,你難不成連裝個傻都不會麼?”
阿爺反而的衝我吼了一聲:
“我怎麼知道他心裡究竟是打着什麼算盤?要是我答應了,一會兒鬧出了更大的事,怎麼辦?而且你也聽到了,他顯然和他那個老四有仇。我要是裝傻承認下來,他還不得整死我們?”
邊上的嬰兒怪,是收攏了一個包圍圈的,把我們往裡男人的方向逼。
就我和阿爺這兩個‘老弱病殘’,怎麼可能同時面對這二十多隻嬰兒怪?
男人衝我們冷笑了一聲:
“不過就算你們承認與否,我都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入侵了我的地盤,我能讓你們就這麼順利的離開?不過我現在也沒工夫,陪你們瞎折騰。接下來是生是死,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你想幹什麼?”
我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