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這情況,說起來真的是複雜了。”我並沒有詳細的和醫生說。畢竟我們採鳳人這樣的職業,是見不得光的存在。阿爺以前就警告過我,讓我切記,不能把我們的身份,隨便的告訴別人,就是怕給自己帶來麻煩。
畢竟現代社會,和以前已經大有不同了。而且要是有所透露,就怕引來其他的採鳳人。
醫生似乎也是知道我不想說,也就沒有問太多,是幫我縫合了傷口。
我們在離開小診所的時候,也是讓金胖子給醫生封了一個紅包。其實的意思也就是,希望醫生別多管這攤子閒事。就我們包出去的是比醫藥費本身,多出了好幾倍的存在。而我們採鳳人來錢快,當然也不能在這上面吝嗇。
畢竟,有時候的吝嗇,會給我們帶來一定的麻煩!
我坐着金胖子的車,是跟着金胖子一併的往我們所居住的城市而去。
在路上,金胖子也再次的問了我那個問題:“一毛,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你阿爺呢?”
說起這個,我神色是凝重了起來:“阿爺還在裡面。”
金胖子看着我,神色更是疑惑了起來:“怎麼就你出來了,難不成你和你阿爺走散了?”
我搖了搖頭:
“不是走散。好像阿爺有什麼東西要查,還在裡面找着他想要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我出來的時候,也不是順順利利的就出來的,不然我身上也不會這麼多傷。阿爺現在在裡面,是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究竟是怎麼回事?”
金胖子問着我。
而我是把我們在生祠裡遇到的事,簡短的和金胖子說了。就是下去之前,我真的只以爲阿爺是帶着我,只是單純的來這找靈寶。但因爲那帶着惡鬼面具的男人說的話,再加上過程中的種種,也是讓我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以阿爺的能力來說,他踩過的盤子,基本上都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更何況是我們遇到的這種!
這要是放在以前,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現的。以前阿爺踩過的盤子,基本就是他說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的。不可能出現阿爺沒辦法掌控的情況。以前阿爺帶我去的盤子,雖然是有一定的危險,但絕不可能像這次的,這麼接二連三的。
昨晚,我在離開的路上,也是想了一個晚上。
冷靜下來的我,也是覺得惡鬼面具男說的,是有那麼幾分讓人相信的存在。
只是我不知道,阿爺是在裡面,究竟是要找什麼東西。我隱隱的感覺,阿爺要找的東西,就和他在我昏迷的時候、在叫醒我之前和我說的話,有一定的關係。只是,我在醒來之後,卻又想不起他究竟是說了什麼。
這是讓我非常的苦惱。
但卻也又一點辦法沒有。
“不該啊。以你阿爺的性格,和處事作風來說,他不可能帶着你去他沒有把握的盤子。”
就連金胖子也感覺不對。
“是啊,以前的阿爺,的確不會做這種事。但如果說,阿爺是爲了下去找什麼的話,那就可依靠着這一條邏輯,把我所懷疑的全都串聯起來。”我和金胖子解釋了一聲。先前的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惡鬼面具男,在山洞裡和我說的那番話。
“找東西?”
他看着我問着。
我點了點頭,和他說:“之前我也不知道。我們被旋渦卷下去之後,是來到了一個大約是三百平米寬的房間裡。阿爺就是在那裡突然的消失了。只是他是怎麼悄無聲息的離開的,我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
我也把隨後的事,完整的告訴了金胖子。
金胖子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就算告訴他,也不會有什麼問題。而且金胖子的而嘴,是出了名的嚴實!金胖子聽了我的話,一邊繼續的開着車,準備順着省道上高速:“那照你這麼說的話,也的確是有可能。”
“只是讓我很奇怪的是,究竟是怎麼樣的採鳳人,有這樣的能力?能夠控制生祠裡的東西。”
金胖子是一副思考着的樣子說。
就那個帶着惡鬼面具的男人,給我們的感覺,就是個採鳳人。他要是不是採鳳人的話,不該對我們這行裡的一些的特殊的東西,這麼的清楚。就算他是一個考古學家,但正常來說,也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水平。
要知道考古的興起,在國內也不過就是幾十年的時間。
但我們採鳳人呢?
我們可是上百年的傳承啊!
我們採鳳人現在所用的,基本都是一輩一輩傳下來的。而我們採鳳人和國內的其他職業不同。按以往的風氣來說,師傅教徒弟,多是會留一手,以防徒弟超過自己。但我們不一樣。誰也不知道我們下去之後,會不會死在裡面。
所以,我們現在所用的,都是以往的採鳳人,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所實踐出來的真理。
沒有一點水分在內!
“我也很奇怪。就我所知,採鳳人的能力,主要是在對於謊花兒、護靈兒,還有各種機關的存在。要如果在外頭行走的時候,遇上了什麼特殊的事,怎麼取處理和應對。但從來就沒有出現過,能夠讓我們控制局面的技藝。要如果有的話,阿爺肯定會告訴我的。”
我從我的角度上,分析着我自己的看法。
就像是我說的。
我們採鳳人的能力,主要在於應變上。對於控制,尤其是像那個男人的能力,我甚至是聞所未聞的存在。而我對於採鳳的主要了解,也是通過我阿爺的口傳相述。要是沒有他,我根本就不會走進這一行,也不會有這樣的際遇。
而在現代的社會裡,伴隨着社會的穩定,採鳳人也是越來越少了。
我相信阿爺告訴我的。
但除非阿爺也還是對我有所隱瞞,沒有把一些更深層的東西,告訴我!
“那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是那個男人把你阿爺困在下面,又故意的和你說這樣的話?”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