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道長救我。”我此刻才意識到裝逼裝大了,這道長還沒跟過來呢,而我卻一個人跑到魔窟來了,這不是作死麼。
不過還好,一道青色衣袍出現在我的面前,手猛地一伸,一股濃郁的金光從我的身前透體而過。
我並未感覺到任何的不適,金光好似穿透了我的身軀, 打在了那羣死屍的身上。
我忙回過頭望去,先前那一個個追着我的死屍,身體好像燃起了火焰,一個個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瞬間就被濃郁的金色火光充斥全身。
幾乎是十幾秒,那幾十個死屍的身軀就一個個化爲了飛灰,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正御使那死屍的女鬼,此刻臉上也是浮現了驚恐,她的那半面嬌容扭曲無比,我看到她的這幅模樣,也露出了笑容。
“媽的,你也知道害怕啊,你不是先前很吊麼,會御使屍體很牛逼麼,老子背後有人,你個腦殘。”我將先前所有受的憋屈感,都在這一刻爆發而出。
我手中的桃木劍,直接甩出。
要知道我小的時候可是練過的,以前小的時候調皮搗蛋,沒少和鄰居家的孩子打架,結果那羣孩子的老媽老爸抓到我就揍我,我當時力氣小,打不過他們。
可是一到半夜,我就拿着石頭挨個砸人家玻璃。
因此這遠距離投擲,我絕對是指哪打哪。
我的桃木劍在空中劃出一道破空聲,噗嗤一聲響,那女鬼原本還很有幾分姿色臉上就多了一道劍灌入其中。
而我的桃木劍正好是直接戳瞎了她的眼睛,這女鬼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音很是淒厲。
賈道長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小子,真有你的啊,挺有準頭的。”
我朝着身旁一望,可那還有賈道長的蹤跡啊,這賈道長身形如同一道閃電,唰的一下就遁出去好遠。
我看見賈道長的手中也多了一把寶劍,那寶劍上面不斷的流溢着光華。
只是我看到那寶劍的上面竟然還充盈着一股黑色的霧氣,那霧氣裡面滿是濃郁的陰氣,但不論怎麼說,這寶劍之中的煞氣是我見過最強的一個。
“不。”那旅館女老闆被我戳瞎了一顆眼睛,基本已經廢掉,那還能躲得過賈道長突然的暴起攻擊啊。
隨即我聽到了噗嗤的聲音響起,就好似是車胎漏氣的聲音一樣,旅館女老闆不敢置信的睜開眼睛,望着那刺在胸口上的長劍。
我看見那長劍上面猛地綻放出一絲極爲好看的光華,好似彩虹一般絢爛璀璨。
而那旅館女老闆則發出一聲悽慘的慘叫,接下來我看到了無比詭異的一幕。
那旅館女老闆的身軀竟然如同泥巴一樣一層層的脫落,先是那半張還算姣好的面容,那麪皮竟然直接爆開,血液從皮膚之中溢出來。
鮮血將那半張臉完完全全的遮蔽,能把人尿都生生嚇出來。
而那一面如同焦炭一般的臉也是同樣在脫落,她的整個臉在迅速的脫落,臉皮,臉上的肉,還有牙齒。
最爲恐怖的是眼睛,我看到她的那兩顆眼珠,最終也是脫落下來,砰的一下掉在地上。
而有一顆眼珠子上面還插着一顆黃色的桃木劍,最爲詭異的是,那眼珠子好似還有着活力,竟然朝着我的方向瞥了一眼。
而賈道長直接一腳踩上去,那眼珠子上面發出了砰的一聲炸響。
我強忍住自己喉嚨中不斷上升的嘔吐感,咬着牙走向賈道長沒有說其他的話。
賈道長慢慢的彎下腰,將我的桃木劍丟給了我,笑着說道:“你對鬼術的天資雖然很低,但是不一定代表你就成不了一個好的捉鬼天師。”
聽到這話,我的臉上露出一抹喜意,也顧不得上髒,忙一把抓過了那桃木劍。
“賈道長,咱們往裡面走走吧,說不定這個惡女人就把我的朋友藏在...”我低頭再望向旅館女老闆,卻是把我嚇了一跳。
這旅館女老闆全身上下都化爲了一潭死水,那腥臭的味道讓我有種想吐個三天三夜的衝動。
而那潭死水之上,卻是凝出了一顆紅色的雨露,那雨露大概有拇指大小,看起來格外的富有活力。
賈道長單手伸出,而那雨露好似有靈性一般,徐徐落到了賈道長的手心之中。
當時我被那臭水溝味薰得迷迷糊糊的,因此也沒來的及問賈道長這紅色的雨露是什麼東西。
“臥槽。”我捂着鼻子快步走了數步,才聞不到那味道了,我用力的扇着風,一臉嫌棄的表情。
而風玉也一直跟着我,只不過她一直沒有出聲,那隱藏在黑影之中的冷麪也是時而猙獰,時而又變的很複雜。
“鬼死後都會這樣。”她突然打破了沉默,用着那陰測測的嗓音對我說道。
我望了一眼那不斷散發着惡臭味道的死水,臉上有些震驚,鬼死後就會變成這樣麼?
“那看來還是做人死後好一些。”我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的朋友就在這件房子裡面。”賈道長突然開口說道,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
我快步走到賈道長的身旁,望着面前的門,我朝着掌心吐了兩口吐沫,然後掰了掰手腕子,又晃了晃腳脖子,猛地踹出了一腳。
在我預想之中,這種小破門最多我三腳就能踹廢了,但我足足踹了十幾腳,腿都快踹斷了,門依舊堅固。
“道長,你想個招吧。”我整個人已經徹徹底底的累癱了,向着道長求救道。
而賈道長也沒有推辭,示意我讓開。
賈道長輕輕的拿着一個薰香,在那個門鎖的周旁薰了大概十幾秒鐘,然後輕輕擰動門。
令我驚愕的事情發生了,那門竟然咔擦一聲被打開了。
我一臉不敢置信,這門竟然根本沒有被反鎖,那爲什麼先前我打不開。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有一種鬼術叫做陰鬼擋門,若是不用薰香薰走那羣擋門的小鬼,哪怕你費多少力氣,也根本不可能打開那道門。
“小雅,你沒事吧。”衝進門之中,我看到了一個女孩躺在地板上。
那地板的周圍都有一層水漬,而那個女孩臉色蒼白如紙,嘴脣是青色的,胸口也沒有一丁點起伏的跡象。
很顯然這個女孩已經死了很久了,而真正讓我震驚的不是這裡會突然出現一個女孩屍體,而讓我真正震驚的是,這個女孩的屍體就是消失在冷藏室的屍體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