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老人又想上前去攔,卻被李郎君一腳狠狠的踩在背上。或許之前他確實還是因爲死了一個人而有些顧忌,現在卻在看見宋元衣容貌之後那唯一的一點理智也失去了。
宋元衣咬緊的脣微微顫抖着,憑她和身邊婢女之力,根本不可能敵得過對方五大三粗的奴僕。
“你們放開我家娘子,放開我家娘子。”婢女被兩個奴僕一左一右抓着,手腳卻還不停的踢打着。
李郎君抓着宋元衣雙手,越看越是滿意,對身邊的奴僕道:“那個婢女長的也不錯,就賞給你們了。”
宋元衣一言不發的被他反剪雙手拉着。李郎君滿意的道:“這個小娘子還不錯,倒是挺乖覺的,你們趕緊去買一輛馬車過來,這嬌滴滴的小娘子我可不忍心讓她走回去。”
兩個奴僕應聲而去,那李郎君見宋元衣一點反抗的意思的也沒有,手上也漸漸放鬆了禁錮,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着的宋元衣忽然猛的掙脫開來,翻身抓起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上去。在李郎君痛呼的時候,慌忙轉身奔跑起來。
不管如何,被這樣的人抓到她還不不如去死,況且她必須近快找到王傾尹,把那婢女救出來。
“賤人。”李郎君見她逃跑,心裡更是惱怒,揚起長鞭狠狠的抽打在宋元衣背上。
“嗚。”宋元衣痛呼一聲,一下子撲到在地上。
“還敢跑?”李郎君收起長鞭。得意洋洋的笑了一聲,“我看上的美人,從來就沒有失手的道理。”
宋元衣想要起身繼續跑,面前卻忽然出現了一雙有些熟悉的木屐。她擡頭,有些驚訝的看着來人。
“阿弟?”
“阿姊?”宋之於有些驚訝的低頭看着這個忽然撲倒在自己腳邊的人,立刻嚇了一條,慌忙彎腰把宋元衣扶起來,見她一身狼狽,忙道,“這是怎麼了?阿姊。你受傷了?”
“你是何人?”李郎君見到手的美人飛了。立刻舉着長鞭指向宋之於道,“膽敢阻攔我的好事?”
宋之於眉頭皺起,看向李郎君道:“就是你傷了阿姊?”
“是又如何,我……”
他話還未說完。就見宋之於一臉惱怒的轉身對身後一衆奴僕吩咐道:“把這地痞抓起來。直接亂棍打死。”
“你敢?”李郎君一聽。忙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阿父是……”
“不管是誰。”宋之於再一次打斷他的話,冷冷說道。“膽敢對我阿姊下手的,直接讓你阿父去宋府講理去。”
“你……宋府?”李郎君一驚,方纔反應過來,顫顫驚驚說道,“你剛纔說宋……宋府是……是……”
“我可不記得新安有幾個宋府。”宋之於懶得再搭理他,吩咐家僮道,“打死擡回他的府邸去,有什麼不爽讓他家人直接去宋府。”
“是。”
“不、不能這樣。”李郎君這次是真的慌了,既然眼前這位是宋家郎君,他稱呼那位娘子“阿姊”,也就是說,他方纔打算搶回府的,竟然是宋家娘子。
“宋郎君,饒命啊!”李郎君慌忙跪下叩頭道,“求求你,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阿姊。”宋之於轉向宋元衣道,“走吧!我們去那邊坐坐。”
“等一下。”宋元衣道,“這裡還有點事。”
“我會讓人處理好的。”宋之於對宋元衣道,“阿姊,多日不見,我們就不見一起好生吃頓飯嗎?”
“也好。”宋元衣見他可憐模樣,心裡一軟,點點頭。
片刻之後,兩人坐在一家酒樓的二樓隔間,宋元衣對跟在身邊的婢女的道:“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自會回去的。”
婢女想了想說道:“那婢子就在樓下等着娘子吧!”
“也好。”宋元衣道,“你自去買些東西吃吧!”
“是。”
待人離開,宋之於對宋元衣道,“阿姊,這就是王家家僮?”
“嗯。”宋元衣點點頭。正好這是奴僕進來給宋之於低聲稟報幾句,把人打發走之後,宋之於轉向宋元衣道,“阿姊,他們說已經把那老翁和他女兒的屍身送回去了。”
“如此就好。”宋元衣點點頭,她沒有問那個李郎君如何了,宋之於已經下了那樣的命令,便再沒有活命的道理,況且那人實在也死不足惜。而且這個世道本身就是這樣,層層疊疊的往上走,受苦的,永遠都是最底層的無權無勢的平民。
“阿姊。”宋之於道,“你和我回去吧!”
宋元衣笑了笑,搖頭道:“阿弟,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宋之於不解,“阿姊,方纔的事你還沒看明白嗎?,以前出門,別人只要一看見宋家標誌就只敢遠遠仰望着,而今竟然隨便一個莫名其妙的地痞流氓都能欺負到你的頭上了。”
“這種事也並非常有。”宋元衣道,“而且這樣簡簡單的上街走走看看,這種感覺也很不錯的。”
“阿姊。”宋之於見勸不了她,神情低落下來,道,“阿姊,阿兄和阿父很生氣,但是因爲王傾尹現在是殷暖屬名,現在謝家家主是謝羊黎,所有人都知道那謝羊黎和殷暖關係是極好的,故而又不敢輕易得罪。那日聽阿父一氣之下還說,要除你去你士族之名。”
“無妨,除就除吧!”宋元衣道,“其實這本來也是我的打算。”
“阿姊?”宋之於聞言大爲震驚,逐出宋家,除士族之名是何等大事?不說其他,就比如方纔,若他不是宋家子弟,又怎麼能爲自己的阿姊出頭,又怎能出手解決那個畜牲?
“阿姊,不說這些了。”宋元衣道,“你今日出門,可是要去買些什麼嗎?”
宋之於聞言,卻忽然有些赧然起來,支支吾吾說要買根簪子。
宋元衣想了想,輕輕笑了一下,問道,“是給蘇家娘子買的嗎?”
“啊?”宋之於聞言又震驚了一下,“阿姊你怎麼會……知曉的?”
他雖然和蘇碧湖常見面,但是宋元衣應該不知道纔是,心裡忽然就有些慌了起來,他並不是不想讓人知道蘇碧湖的存在,只是一想起蘇碧湖家裡的門第,他就有些底氣不足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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