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兒子億萬老婆
中國有句古話叫禍不單行,兩人還沒從青輪的警告中脫魂,一個電話把方正天差點氣暈過去。
玫瑰堂第一份堂被人挑了,分堂裡無一人生還,建築物全部被炸彈摧毀,火光沖天。
第一分堂地處比較偏遠的郊區,人煙稀少,是一幢獨立的建築物,上層是儲物室,用於商品流通,掩人耳目,地下是基地,共三層,全部被炸燬,損失慘重。
方正天“碰”地一聲,氣得直接砸爛手機,“出事了,出事了,”他哆哆嗦嗦地念,終於意識到這些天發生的一連竄的意外都不是意外,是惡意報復,先是方正海被殺,然後是方若涵被姦污,再是玫瑰堂被挑,一件接一件,連環相扣。
趙子瑜再不敢出聲,臉色扭曲煞白。
青輪沉默地站在海棠花樹的青石板上,男人身材修長挺拔,墨眉星目,身後殘陽如血,簾卷天際,翻涌滾動,譜出一幅夕陽西下的壯麗畫卷,寥廓深遠。
他微蹙眉,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那個坐在鞦韆架上同樣凝視他的女子,夕陽漸歇,暮色漸濃,低微的風輕輕從兩人身側拂過,海棠花林裡紛飛的花瓣輕輕飛揚,黯然心香,熱烈而樸實,深情而雋永。
樹林的空氣變得靜謐。
湮陌西一身白衣,那抹經久不變的純白,像是一場延續了千年的夢,攪動了前世今生的輪迴。
微微的疼痛在青輪腦海裡盪漾開來,他只覺得這一幕如此熟悉,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指骨間因爲用力而泛白,他恍惚之中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
他突然就想起那個夢,女子站在海棠花樹下,笑靨如花,堅定地說:“那就讓我們在一起吧!”
清風拂面,光影搖曳,現實與夢境堪堪重合。
“你想起什麼了?”湮陌西輕笑,溫婉清雅,“青輪,你很愛她吧!”
她?眉蹙得更深,“你指誰?”三個字,他幾乎脫口而出。
“還能有誰?”湮陌西緩緩起身,純白的衣角在暮風裡飄揚,她走向他,海棠花林裡暗想浮動,湮陌西步蓮輕盈,隱約間似帶着一陣海棠花的天香,彷彿要拂進青輪的心間裡去,笑意漸深,她說:“當然是以前的湮陌西。”
方若涵,她有那個資格嗎?
“湮陌西,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喜歡明目張膽揣度別人心思的人,總是活不長。”暮色下,男子衣袂翻飛,凜然而立,語氣如千萬年化不開的寒冰,噬骨寒人。
湮陌西森然一怔,青輪冰冷清俊的容顏倒影在她墨色的瞳仁裡,那般清晰,她淺淺一笑,“有啊,你剛剛告訴我了,可你會傷害我嗎?”
你會傷害我嗎?你會嗎?
青輪……
“會。”他冰冷地吐出一個字,沒有絲毫的猶豫,男人神情冷漠如霜,如天山上常年不化是積雪。
湮陌西站在海棠花樹下,紛飛的花瓣從她身側飄零而下,她蒼白着一張臉,眉目疏離,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地說道:“那就只能這樣了。”她仰頭看他,聲音裡透着刻骨的滄桑和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