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ine和湮陌西
湮陌西殺人的餘韻還沒完全退去,她一個刀眼掃過去,顧肖頓時覺得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去你家!”如果說眼神把冷發揮到極致,那麼湮陌西的語氣便把冰詮釋得淋漓盡致。
顧肖高深一笑,沒想到剛回a市就遇到這麼勁爆的橋段,他頓覺以後的生活定是五彩繽紛,腦子裡光影一閃,他雅痞地笑問:“沒想到七年未見,小陌西變化如此之大,此次回來時鐵了心要將害你的人碎死萬段了?”
顧肖雖去了北美十多二十天,但是墨玄楓神出鬼沒地在a市亮了一次相可沒逃過他的眼睛,黑手黨教父突降a市只是爲了一次宴會?顧肖沉眸,眼神不由凜冽幾分。
“顧少,我叫湮陌西,不叫小陌西。”湮陌西面無表情地說,什麼人,七年了還是那副樣子,“而且我是傷患,請安靜!”
“哈哈哈……”顧肖大笑,“你七年前也是這麼冷冰冰的樣子。”不一會車子便停在了他的私人別墅,同一時刻,青輪的車也在別墅門口停下。
青輪風一般跑到顧肖車前,“碰”地一聲拉開車門,湮陌西驚愕地偏頭,與青輪的眼神毫無縫隙地撞在一起。
那一刻,湮陌西慘白着臉看着一身風塵的青輪,她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感動,驚訝,喜悅,還是恨?她不知道,只是忽然間覺得這麼多年的隱忍和折磨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青輪打橫抱起她的瞬間她突然覺得好累,她像一個精疲力竭的旅人終於找到可以歇腳的港灣,她靠在他的懷裡,聽着她脫軌的心跳,思緒一點一點沉下去。
顧肖的別墅有專門的手術室和研究室,他的手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湮陌西只是肩膀捱了一槍,並不十分嚴重,對顧肖來說處理這樣的手術還真是有點大材小用的味道。
顧肖給湮陌西注射了麻醉藥,她完全昏迷了過去,手術室的燈光打在她凌亂的頭髮上和被鮮血染紅的背上,青輪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默不做聲。
顧肖將她肩上的衣服剪開一條口,挑出子彈,消毒縫合,熟練地像是演練過無數遍一樣。
“叫張姨給她擦一遍,她這樣躺着不舒服。”顧肖剪掉線自顧自說,“你這樣看着不累麼?她要睡到明天早上,出去吧,我叫張姨進來。”
“怎麼了?”見青輪一直不迴應他,顧肖偏過頭去看,青輪的視線停在一個地方,他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湮陌西下襬的衣服微微敞開,露出腰間白皙的肌膚,只是美中不足。
青輪一步一步走過去,四周靜得能聽到人的呼吸聲,他微眯起眼睛輕輕撩開她後背的衣服,他的手在抖!
顧肖驚得差點罵人。
是一處凹陷,很深,有成年男子拳頭那麼大,已經很多年了。
“他當初一定上得很重,從傷痕來看這樣的傷是任何藥物都無法抹去的,根本就是從她後背割掉了那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