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死了的
“少爺,”那男子一臉爲難,看了看湮陌西,不死心地說:“少爺,此事不能開玩笑的,或者,你可以讓少夫人載你。”
湮陌西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她能感覺到君燁的心情因爲這男子的到來變得有些糟糕。
她說:“如果不方便,算了,我只是有些悶,想轉一圈而已。”她斟酌了一下言語,試探性地說:“或者,我載你也可以的。”
她可以,他卻不會允許,被一個女人載,多少有些尷尬。
“不必,我們走!”說完便一踩油門,轟一聲遠去,男子大驚失色,迅速召集最近的保鏢,開車追上去。
男子默唸,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千萬別有個什麼萬一。
於是,島上的很多居民看見一輛轎車追着一輛摩托車跑,摩托車開始的速度並不快,但不知車上後面的女子對騎車的人說了一句什麼,摩托車的車速陡然加快,眨眼間便甩掉了緊追不捨的轎車。
風急速地從湮陌西的耳畔吹過,四周的景物如幻影般出現消失,出現消失……湮陌西被迫摟緊君燁的腰,不是沒做過快車,但是這麼快的車速湮陌西還是生平第一次坐。
有一種和時間搶生命的感覺。
不愧是世界第一殺手。
君燁的眼眸眯成一條縫,脊背上傳來的溫度那麼不真實,那是屬於她的體溫,他突然覺得如果就這麼一直下去該多好,最起碼,她的溫度,他能真實地感受到。
她不排斥他,不會冷言冷語,不會防備,不會膽怯,這樣,多好!
視線突然間變得朦朧,眼前有無數的光影在閃,他看不清路的方向,失去意識的前一瞬間,他反身僅僅地摟住湮陌西,腳借力往前側倒去。
他好像看見了湮陌西大驚失色的容顏,那麼令人怦然心動,彷如宇宙洪荒裡最驚豔的一筆。
“碰”地一聲,摩托車倒地,車身與地面相摩擦,劃出刺耳的聲音。
女子的身體被男子緊緊地護住,在地面上滾出幾米遠。
湮陌西狼狽地從君燁的臂彎裡掙脫出來,雖然他護住了她,但是還是被地面上零零碎碎的石子磕到了不少,衣衫有劃破的痕跡,後背已經有很多處被磨出血。
但是,相比於君燁,她的情況簡直好太多。
君燁整個身體仰躺在地面上,額角已經在流血,最致命的是,他的後腦不知道磕到了哪塊石頭,正在流血,整個人已經昏迷過去。
他就那麼躺着,沒有動,沒有說話,那麼,呼吸呢?還有嗎?
有那麼一刻,湮陌西覺得,那個躺在地上的人,那個妖嬈風情的男子,。
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劃破了靜默的空氣,湮陌西近乎顫抖地找到不停叫喚的手機,接起電話,幾分鐘後,陸陸續續的人趕到現場,那些人,像是應付過這樣的情況無數遍一樣,動作嫺熟,行爲有條不紊,湮陌西看着君燁被他們帶走,救護車的哨音難聽之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