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六味八元人生豆腐,名字起的到是花裡呼哨的,就是不知道菜品本身怎麼樣。”因爲厲海的關係,心情頗爲不爽的房耀祖拿起勺子,從整盤看起來和川蜀麻婆豆腐差不多的盤子裡舀出一勺豆腐拿到身前,撇撇嘴評價道。
到是沒直接表現出厭惡的神色,到是還能屏持住公心。
“人生豆腐……就是不知道和嘛婆豆腐之間有什麼區別。”川菜行家,劉永星也是從麻婆豆腐樣的菜品中舀出一勺豆腐和配料,輕笑道。
心下打大腦感主意,如果只是名字做了改變,那就休怪他無情了。
接着是關天兆,然後是魏子清。
“沒聽過的名字,是你自創的菜品嗎?”魏子清感興趣道。
“自創嗎?還算不上,只能說是改造吧。”陳虎想了想回答道。
“在麻婆豆腐的基礎上嗎?”武思歸笑着問道。
“更準確的說,是在六味一體魔幻麻婆豆腐的基礎之上。”陳虎答道。
只不過這個時候,身爲六味一體魔幻麻婆豆腐的直系傳人的劉永星卻是已然沉浸在了菜品所帶來的感受當中,並沒有第一時間聽到陳虎的說法,否則必然會引起他的關注,進而對陳虎產生某些興趣。
畢竟,六味一體魔幻麻婆豆腐乃是川蜀菊下樓的內傳,非菊下樓出身的廚師很難得到真意。
即使是在這個廚藝千奇百怪,萬千變化的靈界當中,也是堪當門面的菜品,爲川蜀菊下樓一系廚師的認證名片之一。
隨後所有人都將鮮豔辛香的豆腐送入口中,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豆腐的味道——酸。
同時,一副幻境畫面緩緩展開,呈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中。
某處宅院……
“大哥……”
“怎麼了?”
“……”
“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
“阿秀姐要結婚了。”
“duang!”
“什麼,你說什麼!?”
“阿秀姐要結婚了,和一個叫厲天南的傢伙,我親耳從王家老三那裡聽到的,是阿秀姐父親做的主,哥,你……”
男子沒在說話,只是垂下頭,半天沒有聲音。
“大哥?”
“你先走吧,讓我一個人靜靜。”男子聲音沙啞道。
接着微不可查的聲音響起,一點點溼痕出現在了男子腳下的地面上。
是淚水,悲傷而痛苦的淚水。
而後畫面一轉,又是一個房間,只不過屋中佈滿了大紅的色彩,幔帳、窗紙、蠟燭、甚至是食物上面,紅色的痕跡隨處可見。一名身穿古式鳳冠霞帔的女子端坐在大紅的牀上,旁邊是那名男子,只是面容已然成熟,從原本的青澀少年變成了一個挺立的青年。
男子上前,面帶微笑的伸手揭開了女子的蓋頭,露出一名美麗女性的面容。
“阿霞,我們終於成夫妻了呢。”
“耀祖哥。”女子嬌羞而幸福道。
“來,我們來把交杯酒喝了。”
隨後女子被男子拽起身,走到一旁的圓桌旁,雙臂互纏,仰頭喝下了代表夫妻一體的交杯酒。
“阿霞,時候不早了,我們睡吧。”
“恩。”
跟着燈滅,屋黑,只餘木牀的搖曳聲響徹長屋。
畫面在轉,依舊是一間屋子,男子耀祖站在屋外,在家人的陪同下面色焦急的在院中不停的走來走去,臉上滿是緊張與擔憂。
“耀祖,別轉了,再轉我都要暈了。”
“娘。”
“別擔心,陳嫂是附近百里範圍內最好的接生婦,保證阿霞和我那我見世的孫兒母子兩個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
然兒話音剛落,淒厲的慘叫聲就從門窗緊閉的房屋中傳了出來。
“啊!!!”
接着房門打開,面色急切的陳嫂從屋裡跑了出來。
“陳嫂?”
“血崩了,估計要完,你們提前做下準備吧。”
說完,陳嫂便又迴轉到屋中,繼續尚未完成的接生。
“怎,怎麼會……”
“阿霞!”
耀祖急吼,衝向了屋中。
“耀祖。”
只是結果並不會因爲他的呼喊而有所改變,名爲阿霞的女子最後終究沒能熬過,在生下孩子後虛弱的離開了人世。
“阿霞!”
時光流轉,人生百味,一一向世人展示着人生無常。
……
“人生豆腐,果然不愧於人生之名。”關天兆放下勺子,滿臉感嘆和懷念的低聲說道。
“居然讓我想起了不開心的事情,實在可惡!”魏子清臉做怒容,瞪視着陳虎說道。
但話歸如此,可之前吃的時候她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比別人慢,可見,真實情況可能並非她所說的那樣。
“酸甜苦辣,另外兩味是什麼?”劉永星擡頭吸了吸鼻子,臉上重新泛起和善的笑容,溫和道。
“是悲喜。”武思歸接口道“我說的沒錯吧。”
只是還沒等陳虎做出表示,最後平靜下來的房耀祖就接口道“是鹹香與悲喜。雙面六味八元,真是好個雙面六味八元。”
然後房耀祖沒在等旁人說話,就看向厲海直接說道“好了,小子,把你的菜也端上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超嗅覺是不是連他菜中的廚心及要表達的想法也能複製出來。”
瞬時,關天兆幾人面色一動,彼此暗暗對視一眼,知道厲海這小子估計要有難樓。
但相應的,他們也很好奇,厲海是否真得能完全複製下陳虎的作品,再現剛纔的情況。
陳虎面色一動,卻是才知道,厲海所擁有的並非是寫輪眼般的超視覺,而是狗鼻子般的超嗅覺,差點被對方的表現給忽悠了。
厲海神色微變,沒有說話,默默的將自己的菜品端上了評委席。
開蓋,除去香氣外卻並沒有光芒出現。
只這一下,就代表厲海的複製並不成功,讓身爲當事人的厲海直接變了臉色。
然而這卻只是開始,緊接着,五位評委的表現和臉上的變化更是告訴他,他的複製有多麼糟糕,完全無法讓評委滿意,甚至都把這種不愉表現在了臉上。
“空有天賦卻不知努力,只知走歪門邪道,真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麼想的,居然任由你胡作非爲,真是白瞎了上天給予你的寶物。”房耀祖再沒壓制心底的不快,直言厲色衝厲海訓斥道。